星月璀璨,銀光乘舞,龍鳳奉祥,仙氣繚繞。

唐墨感覺自己像身處夢中一樣,這樣的地方,像是仙境,絕非現實。

那麼,他這是又在做夢了?

正若有所思,遠處卻傳來許多道繁雜的聲音,有人在討論著什麼。

"話說,他就是那位的第二代傳人了吧?"

旁邊有人嗤笑一聲,"不就是神君嗎?還那位,有什麼說不得的?"

"埃,這可不敢隨便說。神君眼可觀六道,耳可聽風語,六感更是通天地,我等言語,必是能傳入神君之耳的。對神君不敬,下場可沒有好的。”

此話入得眾人耳,卻沒幾個當真怕神君來懲戒他們的。

或許是因為神君仁善,從未忍心罰譴過他們,以致於讓他們欺善欺軟的惡劣性根日益暴露增長,從幾何時他們便再無敬畏神君之心。

也或許是因為,神君幾千萬年未曾顯身,長久的鹼默與放縱,竟教這群仙人虎膽日增,而今再提神君,非但不感念神君曾經創世庇護的恩德,反倒生出叛上之心來。

總之,神君消失的時間太長了,長到,這些仙人早已忘記這天地、這仙境九重天,它們的主人到底是誰了。

於是:"有什麼不敢!他早消失了幾千萬年了,不知道去哪裡逍遙快活去了,就只給我們留下一個所謂的傳人,說什麼守護六界的使命,唉,真是……”

他們在埋怨,不知感恩的心竟生出怨恨,"神君之言,可見也不能盡信。曾已許諾永世護蒼生,守六界,時日一長,卻也只知自己一人去放縱逍遙。哪怕厄難降臨,竟也避而不現......"

"可不!留下一個傳人就了事了?這所謂傳人能幹什麼!本事不大,惹禍的能耐不小!就說那個扶搖,神君指明的第一個傳人,一個女娃娃,不好好修煉守護六界,竟成日裡出去胡鬧!哼,小小年紀敢和那蠻神作賭,鬥了兩百年,天上人間一片殘藉,天都被他們捅出個窟窿來!"

有個溫和一些的聲音聽到這裡,連忙打著呵呵充當和事佬,"倒也不全是扶搖的錯。那蠻神年長欺扶搖年幼,扶搖雖頂著神君傳人的名頭,但到底是年歲和修為差了點,不過好在最後她用同歸於盡的法子封印了蠻神,只可惜她也身死道消了。唉,倒是英才早逝啊!"這人感慨良多。

"這有什麼,他們的使命如此,扶搖死得其所。這不第一代死了,第二代便來了麼。"

這些人的議論聲忽近忽遠,雲裡霧裡的,唐墨並不能聽懂,而且,無論他怎麼睜大眼睛努力去看清他們的容貌也無濟於事,他什麼也看不清。

這樣無厘頭的夢他從小到大已做了無數次,無論他穿越多少個世界,這些夢都會如影隨形的跟著他。

這些夢裡,往往只有一人——他們口中的那個白衣神君。

有時候,是白衣神君一人在扶桑樹下弈棋;

有時候,是白衣神君負手而立,衣袂飄飄,遙立仙巔,俯覽天地;

還有時候,也許白衣神君肩頭會立有一隻小雛鳥,眨著懵懂又晶亮的瞳眸,靜靜地注視著,陪伴著它的主人——這位創世的白衣神君;

…………

唐墨很清楚自己是在夢裡,每一次他都只是處在一個旁觀的角度去看、去聽,但是總是看不清也聽不懂,於是他也只能把這些當做是個奇怪的夢來看待了。

以往每每夢裡只有那白衣神君,或會是伴有一隻赤金火羽的小雛鳥,並且以往夢很短,他很快就會醒來,但這次,好像有點兒不同。

"好了,靜靜!"一道稍顯蒼老但不怒自威的聲音響起,"他快誕生了,收起你們的小心思,好生敬奉這位神君傳人。"

紛紛雜雜的一眾人立刻斂了聲,尊敬行禮答道:"是,天帝陛下。"

因為從前從來沒有夢到過這些場景,唐墨心中有些好奇,又思量著反正是夢,便去瞧瞧又有何妨。

於是,他努力控制住自己這並不能被他們看到的身體靠近著他們。

忽然之間,天色乍變,場中風起雲湧,金龍飛舞,鳳凰展翅,神獸啼鳴,而扶桑樹下綠源渺渺,繁花盡放,良久,象徵著生命與守護的神祗由一絲一縷的瑕光凝身而生。

這場面實在壯觀,唐墨和一眾仙人屏息凝神等著扶桑樹託護的神睜眼。

不知為何,明明唐墨看不清楚在場所有仙人的模樣,但唯獨他們口中的這位什麼傳人,他不用費神去看,就好像已經知道了他的樣子。

神祗一襲白衣,披肩銀髮,天青色髮帶尾端墜掛金鈴,一飄一落悅耳靈響。睜眼,金色的瞳目清澈靈動,面若中秋之月,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而那彷彿被秋水洗過的眸子裡溫雅寧和如靜水流淵。明眸皓齒,精緻嫻雅,生著一派翩翩若驚鴻的姿容,正是一個清逸秀美的翩翩少年。

大抵是,公子只應見畫,此中我獨知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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