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見祁善這般簡短介紹,似是不欲再多言,無奈,嘆了口氣,先揮手招呼祁善坐下,而後慈祥道:“祁善同學方自國外研讀歸來,此前多年蟬聯國內外時尚週刊代表人物提名,如今回國再就讀京華大學中文系,併為本校捐贈了一座游泳館和諸多教學資金。讓我們大家掌聲歡迎祁善同學的加入!”

諸多同學們在老教授的話中抓住了重點,“捐贈”。大約,便是這出手大方的諸多捐贈才讓祁善毫無阻力地如此迅速入讀京華。

情願的,不情願的,都鼓起了雷鳴掌聲。

“好了,同學們,讓我們開始今天的課程。”老教授開始講課了。

同學們迅速安靜下來,步入狀態,連唐墨也不例外——雖然他是裝的。

江樓趁著老教授說話的空檔抽身回看了一眼,那一眼,正與後座的祁善對上視線。只一眼,江樓便不屑般回過了頭。

或許是王者的感應,只那一眼,祁善便很清楚的知道著,江樓和他是一種人,一種,他很討厭的人。江樓亦然。

直到漫長的兩個小時過去,下課時,仍有許多同學悄眯眯地把目光放在唐墨他們那裡,畢竟,祁氏、江氏、唐氏皆是京圈四大世家,他們這次竟能親眼見證這間小小的教室湊齊了三家的貴公子。

下了課,同學們三三兩兩離去,為了避開李夢瑤,江樓幾乎是聽見老教授開口的那著就個“下課”二字赦令,就牽唐墨飛奔出去了。

穿過長廊,兩人在陽光下奔跑,恍然間江樓覺得年過二十的他渾身熱血翻湧,彷彿回到十七、八歲年少輕狂的青蔥歲月,意氣風發,又豪情壯志。

那一剎那心的掙動,他卻並未察覺。

“去打球嗎,阿墨?”江樓隨意一抹額頭汗水,側頭問唐墨。

唐墨搖搖頭,道:“我不會打球。”

說起來奇怪,唐墨作為一個熱血方剛的男孩子,不愛打球競賽,竟專喜自己一人獨坐,於空曠無人之地面對天地發呆。

對,就是發呆,既不想什麼天下大義為民爭利,也不想什麼豪情宏志人生價值,他就只是單純的看天、看地、看遠方,看那眾生與萬物,看一切動與不動的事物。

江樓拉了他一把,將胳膊枕於他肩上,“親密”道:“沒關係,我教你,怎麼樣?或者,你在一邊旁觀,給我加油打氣也行呀?”江樓半開玩笑的說。

唐墨擺了擺手,“不了,我回宿舍。”

“行吧,晚點再去找你。”江樓說著,奔向那群正在等候他的球友。

唐墨看著江樓遠去的身影,若有所思,“不開竅呀……”

明明男女主早已見過不止一面,強大的劇情君竟也沒能讓他們一見鍾情。

遠處長廊上,祁善遙遙望著他們二人,神色平靜地問身後人:“你不是說他們不熟嗎?”

李夢瑤咬了咬唇,嬌嫩唇齒形如蜜桃,惹人憐惜,她輕輕地說:“之前……他們從未說過話,也很不熟悉……不知道為什麼……”

祁善輕飄飄地向後瞟了她一眼,李夢瑤便不敢再說了,祁善亦輕聲細語起來,裝得一番翩翩雅公子,問她:“你喜歡江樓,是嗎?”

聞言,李夢瑤猛然抬頭,本能地反駁:“不……我不喜歡他……”

“怕什麼?”祁善笑一聲,“我會幫你。”

所以,強大的劇情本身還是很有作用的,先不管江樓為什麼違背了劇情,至少,李夢瑤老實溫雅地聽從了劇情的安排——她喜歡江樓的那股瀟灑勁兒。

而這個時候,祁善對於唐墨,不惟那股忽起的興趣,更多的,他在忌憚——不錯,就是忌憚。江樓,江氏,唐墨,唐氏,兩個人身份地位都不一般,並且一定程度上能代表兩家作出一些決斷,因而祁善不得不考慮兩家合作會對抗祁氏的可能。

更何況,唐氏二小姐唐穎的未婚夫還是四大家族之向氏的人。

所以,真的不得不防啊。

這個時候,在祁善眼中,利益大於一切。

回到宿舍,唐墨打算洗漱沐浴一番,然後玩會兒遊戲。他正如此想著,一開啟宿舍門,便驚呆了。

下一秒,他退出去,抬頭又看了眼門牌號,才半驚半疑地復又進去。

太奇怪了,他獨霸這間雙人宿舍兩年之久,究竟是誰,這麼不聲不響地住了進來?

唐墨決定先沐浴再說。

然而很快,他的新舍友回來了。在他剛洗完澡只披了件浴巾出來的時候。

祁善的第一反應是猛地關上門,為了防止旁人看到唐墨的這幅誘人光景。

之後,兩人四目相對,尷尬,羞憤,在唐墨的胸腔裡無盡地漫延。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學院怪談活下去

唐慕白

知否知否之華蘭傳

幸得爾爾

惡靈記錄人

聯債

殘唐狩獵人

碧樓清風

最後的機會之交換夏天

祺之琪

末世:死亡列車

墨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