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的軌跡難道就是這樣?讓你一次又一次地死在我的眼前,卻讓我無能為力,那我這樣活著,一次又一次地救你不得是為了什麼啊?

——家破人亡,流落街頭,飢凍而死……我的阿墨,你該有多痛苦啊?

………………

——我的兄弟,阿墨,這一次,你的命運又會是什麼呢?

……

——金錢與名利,你和我在一起,我們稱兄道弟的時候,你什麼沒有,我什麼給不了你啊?為什麼,你還是要做出這種背叛我的選擇,走上這條死亡的不歸路?

——你好天真啊,阿墨,你竟然以為綁架了那個女人就能逃脫,我也多希望你能就這樣逃脫掉呢,可是,當你被天道支配著和我作對時,你就必死無疑了。

——可我不想殺你。

——我每一次,每一次都從來不想傷害你。

——又死了。

——你又死了。

………………

——這是第八次,你第八次死在我面前。任我如何哭泣懇求,你都回不來我身邊。

………………

——你再一次死了。

——這次,你才十六歲。

——是第九次了。

………………

在血族的瑰麗城堡裡,在大片大片飄散著香味的玫瑰花園裡,血族的最後一個親王唐墨,在由血族獵人組成的剿殺隊伍的圍攻下,哪怕他這次好不容易不再和唐墨立場對立,可他依然阻止不了唐墨的凋零。

血族保護不了他們的親王,他也保護不了他的唐墨。

唐墨還是又一次的死去了,死在了絢爛的玫瑰花海里,愛意隨風起,風止歸故里。

血族親王死在了血族最鍾愛的玫瑰花叢裡。

這是第十次。

————————

“……阿墨、阿墨?”江樓雙手死死捂住腦袋,在無極的苦痛中試圖尋得一絲清明,“唐墨……”

許久許久,他才緩緩放下雙手,卻渾身一軟,任由自己的後背貼著辦公桌面滑下去,身體跌落地面。

原來是這樣啊,十世十悲,這已經是第十一世了。

唐墨,你還記得我嗎?

這一次,你又會怎樣在我眼前死去?

可是如果你還要從我身邊離開,再一次像從前的十次那樣棄我而去,我卻再也沒有第十二次追隨你的機會了。

阿墨,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

才能……

阿墨,我該怎麼辦?

江樓久久的頹坐在地,整個人默然不言,就像是死去了愛人的狼王,瞧著,孤獨極了。

但是當他思緒稍稍清明時,他忽然懷疑起來,他為什麼忽然就能記起從前之事?

他剛才只不過是坐在辦公桌前而已,也沒做什麼特殊的事情,怎麼就忽然記起來了呢?

他想了又想,腦袋也因為這樣猛烈的回想而又隱隱作痛起來,但他絲毫不顧,終於,在像海浪一樣無休無止的浮浮沉沉的疼痛裡,他喊出了一個名字:

“……瑭笙。”

還有,“玥,桉。”

在古法時代,神的名字是由法則所定的,生活在那個時代的人是知道神的存在的,他們信仰著,虔誠供奉著神,當某個人呼喚神祗的意念強烈到一定程度時,神的目光就會降落在這個人身上,並賜予其神示。

所以神的名字意義深大,並不能隨意呼喚。

雖然這並不是古法時代,但或許是天命之子的光環還有些作用,江樓身為世界男主的精神意識是與世界中樞並聯著的,所以當他呼喚出那個名字的時候,世界意識感受到了。

瑭笙不屬於這個平行世界,涉足不了此間事,但玥桉可以。她們不是神,但在沒有神的時代,造物主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神。

當江樓再一次身處那片純白空間裡,他發現,他上一次來到這裡的記憶也不問自回了。

“揹負命運的覺醒者,你來此何求?”

空間裡沒有任何人的影子,只有這道輕輕渺渺的聲音似遠方傳來,江樓穩了穩心神,回道:“我想和您做個交易,”他頓了頓,咬咬牙狠心道,“用我所擁有的一切來交換。”

那道聲音似乎是輕笑了下,許久,在江樓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時候,那道聲音回了:“好啊。”

“但,”那道聲音話意一轉,能聽出她毫不掩飾的惡劣笑意,“作為喚神的代價,你會忘記你今天所記起來的一切哦。”

…………

祁善和唐墨回到京華的時候,那個什麼聯誼會已經結束了。

學生們照常上課,生活一切都很平淡。

唐墨又見到過李夢瑤幾次,他本想著找個機會和李夢瑤聊聊,順便給她支個招,好讓她早日和江樓修成正果。

但是每每他剛看到遠處李夢瑤的身影走過,還不待他去追,一旁的祁善就總能一把扯過他,然後錯過。

唐墨:……

就這樣,任務做個屁哦。

祁善不去糾纏李夢瑤,但是又總總妨礙他做任務,他都不知道他是該慶幸祁善不打擾男女主二人世界,還是該苦惱這傢伙整日來打擾他了。

清晨,兩人一起同桌而食,吃完早飯去上課,中午回公寓,下午祁善就陪著唐墨去畫室作畫,有時候他們還會一起出去散步,或者探店逛街,晚上回到公寓,一起吃完晚飯後再睡覺。

這樣下來,唐墨一天之中幾乎時時抬眼都能看到祁善,一開始還好,祁善還懂得收斂,仗著唐墨不太懂,就有恃無恐的一寸一寸的踏足唐墨的內心的領地,一點兒一點兒的試探唐墨的容忍底線,但時間久了,他就開始暴露本性了。

一大早晨醒來,男人總是會有些精神勃發,尤其是他還看到了心上人的可愛模樣,這讓他覺得,他們在同居,每天清晨醒來第一眼簡單的是對方,睡覺前最後一眼看到的也是彼此,就彷彿是老夫老妻一樣溫馨。

他簡直要忍不住上前雙手捧住唐墨的臉頰,然後親吻唐墨的額頭,如果能親吻到嘴唇最好,就算親吻不到,親親臉頰佔點兒小便宜他也滿足,就這樣把他的阿墨親醒才好。

到現在,偶爾的肢體觸碰以及他費盡心思找到的各種理由的擁抱都已經不能滿足他的胃口了,他有時出神地盯著唐墨的臉頰——上的唇瓣,絞盡腦汁的想,到底什麼時候,他才能香上一口。

好吧,時機似乎還不到,再忍忍吧。忍了半晌,祁善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

“肆祺,”一連好多天,祁善都圍著他轉,他找不到機會去接近李夢瑤,而且江樓還沒有回京,沒辦法,他只好開外掛詢問程序了,“江樓和李夢瑤最近有沒有……嗯,就是,聯絡?”

肆祺調了一下輔助系統的後臺資料,搖頭,“沒有哦。據系統監測,江樓外出辦事的這一個月內,他和李夢瑤只透過一次電話,然後就沒有了。”

咦惹,怎麼這屆男女主這麼難帶?談個戀愛都不讓人安心。

唐墨無力吐槽,又問:“那,你們系統那裡能不能查探他們兩個的愛情好感進度?”

“抱歉哦宿主,”肆祺的小腦袋瓜搖的像小孩子玩的撥浪鼓一樣,“人心是最難測的,哪怕是精細如系統,也無法勘探情感之事。”

“哦,好吧。”唐墨微微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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