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祺正要說些安慰唐墨的話時,旁邊盯著唐墨看了許久的祁善終於忍不住了,他強勢地用雙手捧過唐墨的臉頰,兩人鼻子貼著鼻子,眼睛對著眼睛,連撥出的氣息都是糾纏著交融在一起的。

“你在想什麼,”祁善試探性地用鼻尖蹭了蹭唐墨的鼻尖,“走神這麼久?”

唐墨在祁善鼻尖剛蹭上他的時候,就手臂用力,一把推開了他。

推開後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就是這下意識的一步,拉開了他和祁善的距離。

“阿墨?”祁善愣愣的保持著剛才被推開時的動作,語氣不敢置信。

“你……”唐墨極力忽視心頭上的那點兒異樣,又向遠離祁善的地方退了兩步,“你離我遠點。”

本來唐墨推開他,祁善就很傷心了,明明這麼多天的親密相處,唐墨從來沒有拒絕過,更別提這樣抗拒的推開他了,可現在,唐墨還在後退。

祁善彷彿看見,他們之間心的距離是那麼遠,並且,唐墨還在持續拉大這個距離。

“我只是,想幫你。”他的嘴唇哆哆嗦嗦了半天,才吐出這麼句話。

“我,”唐墨平復了會兒,才眼眸平靜的看向裝可憐的祁善,“你不要這樣,很……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祁善心痛極了,他只覺得,在圈佔他的阿墨的道路上,他還任重道遠的很,“你總是做你的事,把我忽視在一邊,從來不搭理我,你還總是走神,你想做什麼,告訴我,我可以幫你的,阿墨。”

“我不需要。”唐墨沒再多說什麼,他改道回家——唐家。他決定最近離祁善遠點兒,這傢伙,似乎,很奇怪。

反正是他說不上來的感覺,就是潛意識告訴他,遠離祁善。

幾乎是他剛踏出這處小公寓,祁善偽善的面容就變了個徹底,他若無其事的收回自已頓在空中昭示著方才錯愕心傷的雙臂,默默一人找了處沙發把自已窩在裡面。

天漸漸黑了。

本來,如果沒有方才的事,他們現在肯定還一起並排坐在飯桌前溫馨吃著晚飯,但是這一切都被他搞砸了。

唐墨牴觸他,唐墨不讓他碰。

祁善就那樣眼眸平靜無波的嵌在客廳的沙發裡,面色沉的厲害,他也不開燈,就這麼枯坐著,讓人一眼看去,不寒而慄。

許久,祁善才稍稍動了動眼眸,黑幽幽的眸子深邃難測,隱在黑暗裡的神色也不分明。

“肆祺,你說,我是不是嚇到他了?”他這麼憑空問了一句。

好半天也沒人回他,客廳裡一片寂靜,就連窗外風吹樹枝,枝椏搖曳的輕微聲音都顯得那麼清晰。

“我知道你在這裡。”祁善又說,“不要讓我親手抓你出來。”

“呃……內個,”肆祺終於被逼的不得不現身,若說在唐墨面前他還敢隨意展露天性蹦蹦跳跳叨叨個不停,那他在祁善這兒那簡直就是一整個裝孫子,甚至,他恨不得像個鴕鳥一樣把腦袋縮在胸前,不,還是像烏龜更好,藏在殼子裡,誰也打不到他才好。

“那個,你也知道的,他根本就什麼也不懂的,對不?你從前那樣守著他那麼多年,不也就……”肆祺被祁善盯著,也不敢不給祁善面子,只好硬著頭皮回答那個他一點兒都不想涉足的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而且他還不能把“唐墨本身就不喜歡你”這種事說的那麼明白,這可苦了他了,就這幾句話,也幾乎是他一字一句憋出來的了,“不也就那樣嗎?你雖然沒得償所願,但好歹他不、不……”

肆祺說著說著,就感覺到那股本來就很冰冷的目光陡然間變得更陰厲了,他哆哆嗦嗦抬頭,對上祁善那沉的發狠的眼神,簡直就要忍不住打抖擻了,話就更說不利索了,“但好歹,他也不會喜歡別人……”

救命,拿他一個小小夢楠獸撒氣做什麼?他是無辜的啊,不能你自已不如願,也就不讓別人說大實話吧?

何況,他已經很照顧祁善心情和脾氣——主要是脾氣,他已經看在祁善被推拒的可憐樣上格外照顧祁善了,沒聽他說話都那麼七拐八拐的沒有直言打擊祁善麼?

不過,祁善的目光好冷啊,他一會不會被凍死吧?!救命啊……

“我覺得你說的辦法不管用。”祁善盯著肆祺,眼中的威脅性很重很重,“這樣溫和的煮青蛙式兒的辦法,對他根本就沒作用。”

“怎麼會沒用呢?”肆祺賠笑著,“雖然……但是這麼多年他也只允許你一人接近他,別人都靠近不了他,只有你是那個特例,這不是很有用嗎?”

“但你是不是忘了,這種特例我很早之前就已經得到了,現在,我要的是得到他。”祁善並不上當。

肆祺苦惱搖頭,“那有億點兒難。祂作為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那唯一的存在,你……”

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是怎麼回事!!!你自已撒泡尿——不,深呼口氣,不能說髒話,他是跟著那位混的,絕對不能壞了那位的名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忍不了了!

覬覦他宿主的狗東西,你自已找個鏡子好好照照自個那挫樣兒行不行?就你那黑炭來了都得認你做祖宗的大黑驢臉,宿主是眼瞎了才會看上你???

雖然他心裡這樣惡龍咆哮,但面上仍是一副戰戰兢兢模樣,生怕哪句話不中聽就觸了魔王的怒,然後平白遭挫。

“……”祁善沉默了好一會兒,心知肆祺說不上什麼有用的東西來,也就不打算再在這件事上為難對方,他問了另一個問題,“善念轉接好了嗎?”

“肆祺出手,絕對放心。”

祁善輕飄飄地掃過去一眼。

肆祺立刻肅立,收好臉上的笑容,嚴肅道:“已經轉接好了,就是……”

他吞吞吐吐,偷偷瞄著祁善,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說。”祁善瞥過去。

“就是大人您的善念,太、太、太……少了。”肆祺戰戰兢兢,“和祂的一比,差的太多,這會被他們發現的。”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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