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打扮完,剛才那個髒兮兮的乞兒就彷彿消失不見了,出現在面前的,是一個不輸於他們太子殿下的俊秀少年郎。

他生得一副好皮囊,劍眉星目,鼻樑高挺,此刻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面如冠玉,膚如凝脂,白皙的肌膚透著淡淡的紅暈,彷彿春日裡初綻的桃花。

皮囊尚且那樣漂亮——對,形容一個俊秀到極致的少年,她們腦海裡想到的詞彙就只剩下漂亮了,其他的任何形容根本就無法展現少年的美麗。

他的氣質更是獨特,身姿挺拔如松,行動間優雅自如,就像是從畫卷中走出來的仙人。眉宇間透著聰慧和堅毅,眼神中閃爍著光芒,彷彿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少年郎的身上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溫柔與優雅,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只可惜,少年似乎是太瘦小了,尚未發育好的身體瘦削如竹,雖顯清雅,但未免太單薄,直讓人擔心他能不能健康成長。

唐墨對自已的相貌並沒有太大的認知,他只是禮貌地和丫鬟們打招呼,然後就開始打量四周,在一眾丫鬟們驚豔的、熾熱的目光中開口問道:“太子殿下他……請問,我能去見見太子殿下嗎?”

“呃……”一眾丫鬟們雖然有點兒迷失在他的盛世美顏中,但一聽太子殿下這個稱呼,又立刻警醒起來,她們禮貌的微笑,道:“抱歉公子,奴婢們都只是一個伺候人的丫鬟,事關太子殿下,奴婢們都做不了主,而且,太子殿下不喜歡有人湊到他跟前去巴結。公子,奴婢們多說一句,入了咱這東宮,就只管做自已跟前的事就好,別的什麼,不忘想,不多嘴多手,就能活的長久。”

呃……唐墨無言,原來這些人都以為他找太子是有所圖求,不過她們想的也對,他的確有所求,他的父母、他的兄弟姊妹,他們全府人除了他都死在了邊疆,他一路跋涉到京城,中途幾次險些喪命,終於陰差陽錯見到了太子,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他絕不會放過。

但現下也不是個好時機。

還是得等。

太子只叫人把他帶進府,別的什麼,他的去留問題什麼的,都沒說。他現在還不清楚太子的為人如何,最好還是再觀察些許等待時機,以防貿然湊上前去得罪了太子,那就完了。

於是,唐墨就這樣住進了東宮。

太子或許是忘了他,也或許是沒有。

那日太子說的不是虛話,他進了東宮,收拾完畢後,就有一個身形瘦削而高挑挺勁的侍衛大哥來帶他訓練,日子一天又一天地平靜過去,唐墨卻困在那個小庭院裡,再沒見過太子。

慢慢的,他有點兒心急了。

這日太子視檢屬下,東宮管事把太子手下的侍衛都召集起來,排好了隊等太子訓話,唐墨因為人小,資歷也不夠,也沒什麼武功傍身能得大人物賞識,所以,他自然不在其列。

可他如果不想辦法混到太子面前,以他目前的身份,就根本見不到太子。

唐墨咬了咬牙,混進去了。

結果不出意料,太子發現他了。

準確來說,是那個管事發現的。管事毫不留情地提著他的衣領把他從隊伍後面揪出來丟到一邊,厲聲喝問:“你是哪裡的下人,是誰準你跑到這兒來的?”

這個問題唐墨答不出來,他懦懦地站在那裡,垂著頭,一副認錯認罰的模樣。

可能是因為管事沒見過他,所以管事等不來他的回答後眯了眯眼睛,須臾,疑問道:“你是不是誰家派來的刺客、奸細?”

管事越想越覺得唐墨來到這裡就是不安好心,他才不管唐墨看起來瘦瘦巴巴才十來歲的模樣,立刻就想叫人來把唐墨拖走打死。

這個時候,坐在臺子上的太子終於發話了,宿長陵說:“管事,退下吧。”

管事不可置信地抬頭向上看去,“太子殿下?”

“嗯。”宿長陵應了聲,懶懶散散地揮手,“退下。”

管事不甘不願地退後幾步,眼睛卻還死死盯著唐墨,像是恨不得立刻弄死唐墨。

也是,他是管事,管著整個東宮的下人,當然暗衛、侍衛不歸他管,可下人們都是他的管轄範圍,如果這些下人裡面出了個不利於宿長陵的人,那這罪責就得算在他頭上。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按他以往的做法,見著唐墨這樣的,就應該立刻拖出去打死。

太子高居臺上,俯視著這個再瘦弱不過的少年人,身上穿著比那日所見乾淨許多,頭髮也粗略地打理過了,比那日所見整潔不少,不錯,他記起這個小孩兒來了。

確實是他一時善心收進宮裡來的。

他記得,事後他似乎還專門派了個侍衛去訓練這小孩,也不知道幾天不見,小孩兒有什麼長進。

“抬起頭來。”宿長陵說。

唐墨小心翼翼地抬眸,將目光輕輕地放在宿長陵的座位旁側,靜靜的等待著宿長陵發話。

宿長陵遠遠地看著面容白淨的少年,但是午後陽光太盛,折射著光束迷亂眼睛,宿長陵很難看清唐墨的具體長相。

於是,他道:“向前幾步。”

唐墨聽話地往前走了幾小步。他走得小心翼翼,在滿院子的侍衛群的注視下,大氣不敢出,他還記得自已千萬不能惹怒這裡的任何一個貴人,否則他所求必難如願,因此束手束腳的,謹慎極了。

“向前。”宿長陵又道。

唐墨小心的又向前走了幾步,可是距離宿長陵還是有一定距離。

“你這個小孩。”宿長陵看的都笑出聲了,不過他也不惱,反而覺得唐墨這小少年有意思極了。

明明就是怕的不行,卻要大著膽子混進侍衛群裡面。

“除了他,你們都散了吧。”宿長陵想了想,揮退了院子裡的一眾人。

直到院裡只剩了宿長陵、唐墨和宿長陵身後的兩個暗衛,宿長陵才走下座位來到唐墨身前,修長有力的手指點著唐墨的下頜,讓唐墨被迫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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