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城向東的一座府邸內,東亭侯高仵躺在太師椅上打起了盹兒,高舫和李承煥等人也已經離開,高仵夢見自己站在一座橋上面,而橋對面是自己早年前拱手相讓的皇位;此時他顧不得這座橋穩不穩,快步的走去,快要摸到的時候,橋卻塌了,他掉下了深淵;高仵猛的驚醒看了看四周,確認是自己家後,舒了一口氣。

慶幸自己是做了一場夢,隨後看了自己手裡攥著的一串佛珠,默默的走到內堂裡誦佛唸經。

蔣偖和衛子虞一行人很快便來到了禁軍統領衙門,蔣偖皺眉道:“雖說我們有糧草和兵器在手,但是可用兵力太少了;這要是打起來,對方在沒有糧草的供應下,很可能狗急跳牆”。

現在我們只能等陛下回朝,只要陛下回來,我們就能贏。幾人便商議到天亮。

丞相府內,張道儒早早的起來,在院子裡遛彎;其子張炆也起來了,看到院子內自己的父親,便走過去問道:“父親,你這幾日忙什麼呢,怎麼早出晚歸的?”張道儒沒有回應他,而是自言自語道:“這幾日京城不大太平,沒事別出去了。”

說完,一隻鴿子便落在了院內,張道儒走過去開啟紙條看到了一行字“按照原計劃進行”張道儒收起紙條,對他兒子說:“忙你的事情去。”

你說什麼?高舫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這穿藍袍的官員,這是他父親的門生;他前來便是彙報高舫讓他辦的事情。

而讓高舫意外的是他弟弟居然毫無徵兆的死了,就死在這人聲鼎沸的雲夢城;“豈有此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兇手找到了嗎?”那藍袍官員回應道:“少主,目前還在調查中,不過從輔慧兄的傷口來看,殺死他的兵刃是官兵所致。”

原本還在氣頭上的高舫聽到這話,便疑惑的問:“姜河,此話怎講?”那藍袍官員說道:“少主,你看,輔慧兄的傷口是一擊斃命,尋常人家都是種田的農戶,他們手裡握的是鋤頭而不是刀劍;只有殺過人的才能做到,如今玉林國明令禁止非作戰人員不得攜帶兵刃,如有發現,一律斬首。”

而高舫卻無心聽他在這裡解釋,而是擔心他們的計劃是不是暴露了,他高家也沒有得罪什麼武將世家啊。

高舫回過神來對姜河說道:“姜大人,此事先不要聲張,你自己先慢慢找線索”我這裡還有些事情,先去忙了,說完便離開了大理寺。朝著東亭侯府奔去,而姜河收起了關於高輔慧的卷宗。

此時的禁軍統領衙門內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當朝丞相張道儒,而衛子虞等人早已離去,偌大個大堂內,就只有蔣偖一人坐在上椅想著時請,聽到門口的侍衛喊了一聲:“拜見丞相”蔣偖才抬頭看到身穿紅袍的張道儒走了進來。

這就讓蔣偖有點驚訝,這位丞相大人可是很少來這禁軍統領衙門的;便疑惑道:“張丞相,你怎麼來了?”張道儒聽到這話便不悅的說:“瞧你說的,老夫閒來無事就不能來禁軍統領衙門看看?說著便坐在了和蔣偖同一個位置的上椅。”

蔣偖看到後連忙起身,訕訕的笑道:“丞相說笑了,您日理萬機,有幸能來到這寒舍,那真是蓬蓽生輝啊,您坐著,我叫人來看茶。”來人吶,上茶。

一會兒功夫,茶上來了;張道儒淺嘗了一口,便笑道:“我說蔣統領啊,你這好歹是皇家軍隊,怎麼連一包上好的茶葉都沒有,實在不行回頭到我府上去拿幾包,給你手下嚐嚐。”蔣偖不痛不癢的說:“我們都是些粗人,那些上好的茶葉啊,我們這些人怕是沒有享受的命啊”。

張道儒沒有搭理他,而是試探性的問道:“蔣統領,陛下最近還好嗎?”蔣偖清楚這是套他的話呢,便嚴肅的說:“陛下說他最近總是睡不好,飯也吃不了幾口,他給我寫的書信裡面說他感覺自己命不久矣,不久便班師回朝享天倫之樂。”張道儒看著眼前胡說八道的蔣偖,頓時便覺得這小子做統領太可惜了,這說謊話都不臉紅的人還好自己是趙孚這邊的人。

張道儒清了清嗓子,站起身來嚴肅的說道:“蔣偖聽令,命你即日起和丞相張大人一起抵禦外敵,朕兩日便班師回朝,欽此。”

蔣偖聽到這聖旨內容人都傻了,他沒想到眼前的丞相居然也是皇帝的人,如果放在現代,這就叫釣魚執法;“蔣統領?還不快領旨?”蔣偖聽到領旨便起身領旨,說道“臣遵旨。”

張道儒看著眼前的蔣偖,而蔣偖也尷尬的撓了撓頭,笑道:“我真的沒有想到丞相大人居然也是陛下的人,剛才多有得罪,還望丞相海涵啊”張道儒看著這小子,也沒好氣道:“要不是老夫是陛下的人,早都被你騙的團團轉了。”

行了,你該忙忙你的,我還要去東亭侯府呢。蔣偖不解的問道:“丞相大人,還去那裡幹什麼?”張道儒無奈道:“沒辦法,演戲得演全套,走了。”

東亭侯府內,現在出現了兩種聲音。高舫主張懸崖勒馬回頭是岸,而李承煥主張速戰速決,只要高仵同意,他立馬就率領五萬大軍兵臨城下,因為他昨晚收到了黑山寨的來信,信裡說道一夥官兵夜襲黑山寨,將兵器全都收走了,更要命的是他們還沒弄清楚是誰幹的,所以李承煥決定放手一搏;於是乎,他說道:“還請侯爺速速定奪,如果要造反,我即刻出城率領大軍助你上位,如果您要懸崖勒馬的話,就當我沒說。”

高仵見狀也開始猶豫起來了,他相信趙孚不會坐以待斃,或者是早有行動,只等自己上鉤了;可是自己又不甘心錯過這個機會,最終慾望戰勝了理智,高仵對著李承煥說:“太尉大人,此事由你全權負責,即日起,東亭侯府所有人聽從你的差遣”。

李承煥雙手抱拳道:“微臣必不辱使命”說完就抱拳出去了。

一旁的高舫現在有點後怕了,可是他想了想覺得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於是他改口喊道:“皇上,我們現在去哪裡?”高仵還在幻想他的帝王夢,所以便回道:“去白馬寺吧,正好最近有一問,去找那裡的方丈為我解惑一下”。

白馬寺處於京城外城,騎馬需要半個時辰才到。來寺廟的路上,高仵看到許多沿街乞討的人,有老人,孩童;他們大多瘦骨嶙峋十分可憐。騎在馬上的高仵冷笑道:“我還以為這三年趙孚會把這個國家治理成什麼盛世呢?沒想到比我還不如啊;張丞相你說呢?”

跟在後面的張道儒沒有去回答他的話,而是在想這些災民是從哪裡來的,不過他現在有要事在身,不便多問。

於是便駕馬揚長而去。來到白馬寺已經是中午時分了,此時的白馬寺,內設粥棚來此地乞討的人源源不絕,而寺廟的主持慧榮大師也在現場維持秩序,見到高仵來到了這裡,慧榮方丈走過去雙手合十道:“見過侯爺”,高仵笑道:“大師心懷天下辛苦了。”

方丈也回道:“此乃在下分內之事,實在是微不足道也”。

這時,這旁邊的張道儒搭話道:“大師可知這些難民是從哪裡來的?”那方丈想了一下便回話道:“老僧略有耳聞,他們是從陽平府來的,其餘的在下便不知道了”

張道儒見自己的疑惑解答了,也就沒再多問了。高仵和那方丈聊了幾句,方丈便開門見山道:“侯爺此番前來不知何事?”高仵悻悻道:“我前兩天做了一個夢,很是奇怪所以特來請方丈為我解惑。”

方丈聽到是來找自己解惑的,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後便讓自己的大徒弟來維持秩序,自己則是和高仵來到了內堂,沏上茶,方丈和高仵面對面坐著;方丈讓高仵說出自己的疑惑,但是高仵還是將話說了一半,他說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在追一把椅子,然後自己走到橋中間,橋身斷了,自己掉下去了。

方丈聽到高仵所說的,皺眉道:“侯爺,你位高權重,無緣無故會追一把椅子?”既然是為你解惑,還請你不要唬弄老僧,高仵見方丈糊弄不過,只好是實話實說:“我夢到自己見到了皇位,於是自己便跑過去,可是跑到中間的時候那個橋斷了,自己掉下去了夢也便醒了。”

方丈聽到高仵夢到這個,便問道:“侯爺,您為何會做這樣的夢?”就在兩人說話間,高舫衝了進來,對高仵喊道:“侯爺,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您想先聽哪個?”

慧榮方丈見自己和別人的談話被打斷,瞬間臉色鐵青;而高仵沒有在意方丈臉上的表情,而是問道:“你先說說好訊息吧!”

高舫激動的說道:“太尉大人已經領兵五萬直逼京城。”高仵聽到李承煥已經領兵前來,高興的說:“不愧是當太尉的,這麼快就到了。”“那壞訊息呢”高仵問道;壞訊息是我藏的糧草被截獲了,我在永安村的線人給我的書信上寫的。

那線人在信上說有一夥官兵來把糧草全收走了,高仵聽到這裡將手裡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咬著牙說道:“看來趙孚這盤棋下的很大啊,目的就是讓我有意造反,他才有藉口將我殺了,以絕後患;不過他現在人還在河內郡一時半會兒是趕不回來了,只要趁他回來之前拿下雲夢城,勝利者還是我。”

想到這裡,高仵下定了決心,他轉頭給高舫傳話道:“你去告訴太尉大人,讓他速速拿下雲夢城,我讓他封侯拜相。”高舫得到命令後,便迅速離開了這裡。

高仵還在那裡沾沾自喜,想著自己的皇帝美夢,卻不料被一旁打坐的方丈打破了;“侯爺,你想造反這件事,應該是蓄謀已久了吧?”此時的高仵也不再掩飾了,他雙手揹負說道:“我等這天等了三年了,三年前他搶了我的位置,讓我一瞬間從高高在上的皇帝變成了現在的樣子,當時在他的威壓下,我只能妥協;現在嘛,正是我回到皇宮的最佳時機。”

方丈慧榮大師聽到高仵言論,只能搖頭嘆息道:“侯爺,你為何如此?現在玉林國正在緩緩恢復國力,你們這樣一鬧,受苦的還是百姓啊。”

出家人不打妄語,老衲斷言你們只是徒勞,天下的百姓要得是明事理,會治國的皇帝,侯爺你比起當今陛下,只能是徒有虛名罷了。高仵聽到這樣的言論,也不生氣,只是笑了笑不說話。而方丈也是打坐,手裡的佛珠轉個不停。

另一邊,張道儒走到一個沒有什麼人的庭院內,將這裡的訊息和路上看到災民的事情分別告訴了在京城的蔣偖和遠在河內郡的趙孚;做完這些,張道儒還特意四周看了看有沒有人跟來,四周看了看便假裝散步悠然的走出庭院。

此時京城禁軍統領衙門內,坐在高堂上的蔣偖收到張道儒的來信,皺眉道:“看來,該來的總會來的;子虞這次是我和你來守城了,希望你不要辜負陛下對你的期望啊!”衛子虞只是笑笑道:“攻城我在行,守城我還是要靠邊站的。”

蔣偖說道:“只要我們守一夜就行,陛下已經在回京城的路上了。”好了,我們也該準備準備,迎接敵人了。

很快,李承煥率領的叛軍密密麻麻的來到雲夢城下,李承煥讓自己的心腹劉郜上前叫陣;得到軍令的劉郜騎馬上前,來到城門下喊道:“城樓的人如果不想死,就趕快開啟城門,我會向東亭侯說你們的功勞,保證你們成為從龍之臣,如果不肯,待到城破片甲不留,爾等好生斟酌。”

話畢,一支箭便把劉郜頭盔上的紅纓給射了下來,劉郜身下的馬受到驚嚇,害的他差點摔下馬來。在中軍觀看的李承煥看到這幕,大怒道:“豈有此理,全軍衝殺一個時辰內給我攻破雲夢城!”

在城上的蔣偖看到敵軍衝過來了,也是喊道:“弟兄們,身後就是我們的生活的地方,我們無路可退,想想你們的妻兒老小如果敵人攻進來了,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只要撐過今晚,陛下就會來救我們的,為了自己也為了自己家人,拼了!”

受到鼓舞的禁軍們,看向敵人就像看野獸一樣,城上的弓箭手一波接著一波朝著樓下放箭,而樓下衝鋒計程車兵已經摸到了城牆下,很快便有人將雲梯搭好了。

“不好了,大人,敵軍衝上來了”。

正在督戰的蔣偖聽到這聲音,回頭看到一夥敵軍已經上了城樓,他立馬拔劍和那幾人廝殺,很快便解決了戰鬥,隨後便命人用石頭朝下面砸去,這一招效果顯著,還有讓士兵把弓箭上澆上桐油點上火,瘋狂的朝樓下發射下去。隨後的幾次進攻都讓打退了,很快一個時辰過去了,雙方都有傷亡,李承煥見久攻不下,只好命人推來投石車。

而蔣偖這邊五千禁軍,傷亡一千餘人,蔣偖站在城門上,看到對方的投石車和衝車,瞬間覺得不妙;他這邊禁軍的實戰經驗不多,所以比起對面的亡命之徒,他覺得就是雞蛋碰石頭。

而衛子虞一夥人已經來到城門口,隨時準備戰鬥,李承煥讓先鋒隊跟著自己去,畢竟是當太尉的人,他用武器將箭雨擋掉後很快來到了城門口,此時他還不知道,對面的衛子虞已經等候多時了,只聽城門外起勁兒的喊,而城門裡面的人都已經筋疲力竭了。

城門被攻破,李承煥喊道:“殺蔣偖者,賞千金,封萬戶侯!”隨後一窩蜂的衝了進來,守城門計程車兵往後撤了撤,便喊道:“敵軍已至”接著一聲馬蹄聲,手提長槍的衛子虞衝到敵軍中,很快便打散了一堆敵軍,蔣偖也解決掉了城樓上的敵人,帶著其餘人加入到了戰場,衛子虞很快衝出城門,朝著李承煥奔去。

李承煥見有一小將朝自己襲來,隨便派了一位將軍;兩人便鬥了起來,起初李承煥沒當回事,可是隨著有人來報說:“張將軍與那小將拼殺了三回合便被斬殺”聽到這兒,李承煥不得不關注一下這個小將,此時的衛子虞只有一個念頭,抓住李承煥,勒令他退兵,“敵將休狂,看我劉郜拿你。”

話未說完,便衝出去和衛子虞拼殺。李承煥看著這個小將越看越眼熟,彷彿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位故人的影子,就在他想著這段時間,劉郜被斬於馬下;剎那間,一柄長槍、一匹白馬、一個人影便來到了李承煥面前,那杆長槍停留在他眉宇間隨時都能殺死他,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而自己的主帥卻被擒拿了。

衛子虞霸氣的說道:“奉我皇詔命,只擒拿太尉李承煥及其黨羽,其餘人等放下兵器,皇上可以饒你們。”聽到這裡,那些受人蠱惑計程車兵們都放下了兵器。

“你和衛劭那老傢伙是什麼關係?”李承煥問道,衛子虞被他問的一頭霧水,但還是回道:“他是我父親”聽到這話,李承煥那張臉上居然露出一絲譏笑:“衛劭培養了一個好兒子”

說完,便放下了手裡的劍對著他手底下計程車兵們說:“不要試圖抵抗,你們應該爭取最大的寬恕,而不是殊死抵抗,那樣子不值得。”

說完,李承煥便下馬受降了。蔣偖看到衛子虞這麼輕輕鬆鬆的就制服了反叛大軍,不得的敬佩,隨後蔣偖便命人打掃戰場;而蔣偖將這裡戰況一五一十的送到趙孚手中。而趙孚看著手中信,十分高興喊道:“子虞實乃我朝之柱石。”

而在旁邊玩耍的趙敏(趙孚養孫)問道:“大鬍子爺爺,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啊?”“明天我們就可以回家了,開不開心”“當然開心啦,爺爺你說叔伯們會喜歡我嗎,他們要是不喜歡我怎麼辦?”

說到這裡趙敏就忍不住傷心起來。趙孚見狀便把她拉到懷裡安慰起來“他們都可好了,你跟你大伯二伯玩不到一塊兒,那就跟你三叔玩,他和你年齡相仿,如果他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揍他。”

趙敏聽到這話後,對趙孚說:“那我們就拉勾,誰騙誰是小狗”趙孚被逗的哈哈大笑,直到深夜,趙敏才淺淺睡去。

有人歡喜就有人悲,在白馬寺這邊呆了很久的高仵遲遲等不到捷報,顯得莫名有些慌張,而在一旁的張道儒卻顯得悠然自得,絲毫不在意這場戰爭誰贏誰輸,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高仵以為是李承煥或者高舫派人來報喜的,便去開門,可是當門開啟,兩把刀便架在了高仵的脖子上。

走進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蔣偖;只見蔣偖問道:“侯爺,別來無恙呼”高仵還在納悶來人怎麼是蔣偖,蔣偖又開口道:“奉太尉大人之令,特來接你回城,與他們相聚。”

高仵大喜,嘴裡嘟囔著“太尉不愧是太尉,他辦事我放心”高仵跟著蔣偖就出去了,走時還忘記叫張道儒一起;而張道儒只是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樣子,默默的跟在後面。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京城,此時的京城剛經歷過戰爭的洗禮,沒有了往日的生機。“他們人在哪兒?”高仵問道。“侯爺你只管和我走,快到了。”

他們又走了一會兒,才看到一所庭院,此時天色很暗,高仵命人舉著火把才看清上面的字“大理寺”高仵還在疑惑,怎麼走著走著來到了大理寺,還問蔣偖是不是走錯了?確認了幾遍沒走錯,高仵問道:“太尉大人都在這裡?”“對,沒錯”此時的蔣偖已經沒有了耐心。

高仵見快要發火的禁軍統領,也閉嘴了不過還是嘴裡嘟囔著:“怪不得這麼多年還是個禁軍統領,活該”說著便走了進去,他四處張望也沒有看見李承煥等人,便有些後怕了。

但是為了形象還是硬著頭皮走著;突然他看見了一處亮著的房間,便走了過去。

“太尉大人、高家主;你們在裡邊嗎?”裡面的人聽到有人喊他們,便吱吱哇哇的喊叫著。

高仵聽到後便立刻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哪裡還是什麼昔日的太尉,明明就是被人卸了甲,自縛雙手的人,而且旁邊幾人都是他的心腹。此時高仵明白了,這哪是勝仗啊,這明明是敗仗。他有點後悔了,準備了這麼久的計劃,不到一天便失敗了,還是徹徹底底的敗了。

他怕趙孚報復自己,想到這兒,他也顧不上形象,連手裡的佛珠都扔了,他此刻只想跑,可是門口早已被堵住,他只能乖乖認命。他腦海裡還想著下午和慧榮方丈的對話,沒想到卻成真了。

就這樣,高仵戰戰兢兢的熬到了第二天,此時趙孚率領的大軍已經到了雲夢城。城門口站滿了人,有等待自己的丈夫,也有等待自己的孩子。

而趙孚的三個兒子也站在百官的前面,看到趙孚下了皇輦;便拱手道:“兒臣拜見父王”三兒子趙康也有模有樣的學著,趙孚沒有看向他們,而是看向身後的百姓和雲夢城,他嚴肅的說道:“這件事情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凡是房屋受到損害的,都可以去官府登記,收取銀兩。”

還有此次北伐,凡是立功者,朕這裡有登記。陣亡者,去少府卿領取撫血金,按月領取。

百姓們謝了又謝,才回去,處理完這些,趙孚才轉頭看向自己的三個兒子和百官,其中大兒子趙毅自幼體弱多病,二兒子趙桓雖博學多才,卻剛愎自用嫉妒心極強。倒是這個三兒子不知能否堪大用。

說著,他突然喊了一聲趙敏,從車裡出來了一個小小隻,模樣倒是生的俊俏。大兒子和二兒子還問了這是誰?趙孚說道:“她以後是你們的侄女了,要好好對她。”聽著趙孚說完,趙康走向前去,仔細打量著父王帶回來的這個女孩。

趙康問道:“你叫趙敏?”趙敏躲在趙孚身後,小聲問道:“你是趙康叔叔嗎?”

趙康看著和自己年齡相仿的趙敏,滿心歡喜,自己終於有玩伴了;於是他對趙孚說道:“父王,可以讓趙敏陪我去玩嗎?”

聽到這兒,趙孚就氣不打一處來,追著趙康揍,追了一會兒便跑不動了,只好作罷。百官為首的張道儒拱手道:“恭賀陛下凱旋”百官也齊呼道。趙孚也是笑著:“我不在這幾日,辛苦各位了。”

御史大夫祝勻聽到這兒,老淚縱橫,當然祝勻的事趙孚也聽說了,所以安撫著他“祝愛卿,這次很是辛苦,等過幾日,我會安排宴會來嘉獎你們的。”

聽到這裡,眾臣才舒了一口氣。然而趙孚突然話鋒一轉說道:“午時三刻,沒有事情做的官員全到城門外,我要扯下他們最後的遮羞布。”聽到這兒有的官員竊喜,還好沒有去找高仵那夥人,也有的官員腿止不住發抖。

他們雖然沒有明面和高仵來往,但是暗地裡還和他有書信往來。

所以只能祈禱不被發現。趙孚讓官員們都各自散了,然後就帶著三個兒子和一個養女回皇宮去了,當趙敏路上趙桓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一股怪異的目光但很快就消失了,但是這個細節卻被趙孚看到了,但是他沒說破。

皇宮很大,趙敏進來就到處跑,嘴裡還喊著:“大鬍子爺爺,這房子好大,敏兒好喜歡。”

趙孚也是說著喜歡的話就住在這裡吧!說著便喊來了宮裡的一位比較穩重的妃子秦妃,還把趙敏喊來了。

秦妃看著眼前皇上帶的小女孩,很是疑惑,而趙敏也害怕的躲在趙孚身後。趙孚只能俯下身安慰道:“敏兒聽話,我一天很忙,沒有時間陪你,讓這位姐姐陪你好不好,我把趙康也接進宮裡,讓他陪你怎麼樣?”本來還比較抗拒的趙敏聽到趙康可以進宮陪著自己,也就妥協了。

而趙康還在擔心自己以後沒有玩伴了,這下好了,不用愁了兩小隻像自來熟一樣,一個跑一個追好不快活,趙孚叮囑讓那些宮女和太監注意點他們,隨後在宮裡吃了個便飯,便朝著城門那邊走去。

此時的城門口,有官員,有百姓,他們都在等待著;身穿皇袍的趙孚走過來,而問斬臺上跪著高仵,李承煥,高舫等人。

趙孚在高臺上問道:“東亭侯,朕待你不薄,為何謀反?”高仵淡笑道:“待我不薄?奪我先祖基業,你可想過我的感受?我想謀反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從你逼我禪位後,我時時刻刻都在復位。”

聽著高仵的言論,趙孚忍不住笑了,他問道:“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我要奪位於你,是因為你根本不懂治理國家,難道你去了一趟白馬寺,就沒有看到路上災民,你當時是作何感想?”這些話直觸高仵內心深處,他瞬間淡然無光。

“承煥,你何以至此?”“我乃先帝託孤大臣,自當唯少帝馬首是瞻。”

多說無益,我準備好今日之結局,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衛劭那個老傢伙居然會把自己的兒子派到你的麾下,而當趙孚看向高舫時,這傢伙居然害怕的求饒了。

當他看到官員裡面正悠閒自得的張道儒時,他就像抓到了一絲生機,朝趙孚喊道:“陛下,我檢舉揭發,此次謀反事件,張丞相也參與了,而且還知道許多我們的事。”

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的時候,張道儒說道:“我本來就是位列三公,為什麼還要自討苦吃呢?”“所以你是故意的?一切就是讓我們謀反?”高舫問道,“那不然呢”張道儒反問道。

“哈哈哈”突然許久沒說話的高仵突然就像是發瘋了似的,而且周圍百姓還對他指指點點,他自己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趙孚不忍心看到自己曾經作戰的老友受此大辱,希望他可以服個軟,自己就饒了他。可是從始至終,李承煥沒有多說過一句話;最終,趙孚下了斬立決,卻唯獨放過了高仵,因為他自己已經瘋了。而李承煥和高舫被斬了。

趙孚說道:“那些沒來官員,興許是心裡有鬼,不來也罷,我也不會追問這些私通高仵的官員,你們沒有私通的也不要追問了。就這樣吧,散了。”

城門口從人山人海到零星的幾人,“我是皇帝,快來朝拜我,我封你為丞相,你是位列三公了.......”高仵的頭髮已經散了,蓬頭垢面,嘴裡說著瘋話,慢慢的朝遠處走去。“陛下,你說他是真瘋假瘋?”

衛子虞問道,“真瘋假瘋已經不重要了,就算是裝的,他也要裝到底。”趙孚回道。

行了,你跟我回皇宮,有要緊事需要你和蔣偖去辦。“什麼事情?我想休息,不想幹活。”

衛子虞撇著嘴說道。“能者多勞,你不知道?這件事情辦完,讓你去邊關和樊綱歷練。”

“真的嗎?陛下,君無戲言啊”

趙孚無奈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走快點跟上。”兩人朝著皇宮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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