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子裡的人齊齊看向遠遠走來的人,目光一絲不留的全都落在他的身上。

“那便是裴小王爺啊。”

少年身形頎長,風度傲凜,他的出現引起不小的騷動。

“聽說他在京都這段時日不是哪家的宴請都不參與的嗎?”

“是啊,去年先帝壽辰請他,他都不入宮。”

為人可真是惡劣又孤僻。

此刻,站在臺階上的裴嶼唇角微微勾著,似笑非笑,眼神沒有任何溫度。

他被一群人貴族公子包圍著,很難從人群之中走出來。

後園裡,不少世家千金在看到他時立刻就羞紅了臉,更是顧不得規矩,兩三人結伴的來到後園和前院相隔的迴廊邊,若有似無的望著。

然而,裴嶼的目光像是在四處尋找著什麼... ...

***

棲遲院裡。

鳳翎看著銅鏡中的自家主子,悄聲道:“屬下剛去園子裡看過,來了不少京都城的達官顯貴,那些人真的會來嗎?”

透過銅鏡,沈瑾瑤看著那裡淡掃峨眉的女子,嫣然一笑:“為什麼不來呢?”

多好的機會,若是就這麼浪費了,豈不是可惜。

凰翖她的身後有些擔心:“老夫人壽宴是府裡的大事,再來那一樁樁事,老夫人之後會不會... ...”對您有意見。

後面的話,她沒說出口。

自從主子回府後,經過那幾件事蔣氏對她的態度已經稍有轉變,要是再因為這些事對自家主子生疑,那主子以後在府裡行事只怕會很難。

沈瑾瑤挑起一支海棠玉簪,彎了彎唇:“若是今日的每一樁事,都能讓老夫人警醒,那我也不介意她之後怎麼想。”

凰翖沒想到都這時候了,自家主子還能笑出來:“屬下明白主子有籌謀,可今日不止事關旁人,還有您自已。”

沈瑾瑤回頭,輕聲道:“凰翖,現在,我是沈家的女兒,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有人為禍沈家。”

“躲得了今日,也躲不過明日,躲避終究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是時候撥亂反正了。”

凰翖垂著眸,如今主子僅剩半身神力,在凡間還被禁錮,不能擅用。

一旦主子要因此動用神力除禍,勢必會引起不小的麻煩。

她還想再說什麼,卻見到寒露和霜降兩人手裡捧著衣裙小襖走進來。她口中一噎,卻是不能再說了。

沈瑾瑤瞧出凰翖的神情緊張,給她一個輕鬆的眼神:“別這麼擔心,那些不過是螻蟻,除他們,不費力氣。”

凰翖一怔,就連旁邊的鳳翎看著自家主子的神情都越發的迷離了。

主子在凡間看不清自已的命數,也算不到和自已牽絆的機緣,遇事只能見招拆招。

但今日的事實在複雜,就連她們都沒把握在使出法力驅邪祟的情況下,確保不驚動參加壽宴的賓客。

***

宴席還未開始,正堂里老夫人蔣氏的面前就坐滿官眷和千金們,她們相熟、要好的坐在一起,閒聊著。

偏廳裡,才剛回京的太師嫡幼孫女宋時微笑道:“你們在坐的都還沒見過那位若華郡主吧?聽說養在鄉下,但模樣卻生的貌若天仙,就是不知道本人是不是如此?”

輔國大將軍府的樓聽晚,端起茶盞,輕輕掩著唇瓣的笑:“這... ...看看定北侯的幾位公子和千金的相貌也能猜出一二,應是與傳聞差不多吧。”

她的聲音很好聽,有股靈翠在其中,眉眼如水,薄唇淡粉,一見便讓人心折。

盛綰檸的面上有一絲譏笑:“就算生的美如何?鄉下長大,哪裡有什麼教養,也不知道我那太后姑母是怎麼想的,竟然讓表哥娶她為後。”

“賞菊宴那日我身子不適,沒能入宮,不然我定讓她當眾出醜,皇后的位子哪還能輪到她,怎麼說,也是樓姐姐的。”

盛家是太后的母家,盛綰檸的父親是盛家家主,也是太后的親哥哥。

樓聽晚和盛綰檸的關係,是表親。

此刻樓聽晚聽見盛綰檸的話,不由眉心輕皺,斥著:“妹妹膽子也太大了,太后欣賞她,必然有太后的道理。

“而且我聽說,她回京都後,這府裡特意請宮中的教養嬤嬤來,她必定是經過一番嚴苛教導的。”

她這話,聽起來是在維護沈瑾瑤,可那唇角的一抹譏諷,卻掩不住睥睨的鄙夷。

宋時微失笑:“樓妹妹,在這京都城裡,誰家貴眷的女兒沒有經過管教嬤嬤的仔細教導,她那才幾天,依我看,能好好走路就不錯了,可別不倫不類就好。”

樓聽晚輕輕一笑。

她生的如芙蓉,雙眸顧盼生輝,單單隻坐在那兒,就如盛放的清梨花,豔壓一眾群芳。

完全就是一個仙姿玉色的美人。

縱然身邊的盛綰檸和宋時微華裝滿身,可在她的身邊,就是顯得很庸俗。

不少園子外的公子們聽說她也在定北侯府,都想借著賀壽來正堂瞧瞧看上一眼。

樓聽晚仿若不見,飲下一口茶後,放下茶盞:“宋姐姐,你太苛刻了。”

在南嶽朝堂上,輔國大將軍權勢雖不及定北侯,但也有不少的兵權。

當初太后為新帝穩坐地位,想以後位拉攏的訊息一出來。

樓家和盛家就拼盡全力的想將樓聽晚送上那個位子。

盛家還為她請來當世名家和太后當初的教養嬤嬤,教她禮節和才藝。

樓聽晚本人知道後,對那個位子也更加上心。

幾番宴會在太后面前表現的是溫厚淑嫻,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那時的她,根本沒將沈家的幾個庶女放在眼裡。

每每遇見想出風頭,刻意時不時進宮陪伴太后在身邊的沈寧璇,她都嗤之以鼻。

以她大將軍府嫡女的身份,沈寧璇就是個卑賤的庶女。

相較之下,孰優孰劣,太后自然一目瞭然。

可誰也沒想到,定北侯竟然會有一個自幼養在邊城的嫡女。

她一回京都,打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況且,她知道訊息的時候,還陪著祖父和祖母回鄉祭祖,根本不在京都。

等她回來的時候,是太后賞下九尾鳳簪和封郡主之後。

她對此表面上雲淡風輕,其實心裡很是怨恨。

倒是樓聽晚身邊的侍女機敏,她看見俞惜安就站在門口,忙的上前給自家姑娘斟茶:“小姐,可要再續上一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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