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蕭景戰始終站在門前未有半分動作,他的神情冷肅,目光沉沉地落在沈瑾瑤的身上。

見狀,沈瑾瑤也毫不在意,只是收回了搭在小倌肩上的手臂後又半躺在軟塌上,手撐下顎,理直氣壯的道:“他們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都是這醉歡樓裡的侍從而已。”

“對,對。”梅香知趣的搭著腔:“這些都是咱們醉歡樓裡的侍從,他們只服侍,不輕易賣身的。來,這位姑娘的夫婿,裡面請... ...”

鳳翎和凰翖兩人現在恨不得瞬間消失,她們不由分說的趴在桌上,想要‘醉死’過去。

蕭景戰步入到雅室內,坐在沈瑾瑤身邊的位置,一股淡淡的依蘭幽香隨之飄入她的鼻尖。蕭景戰從不用依蘭的薰香,因為她不喜,他始終記得,可這香氣... ...

沈瑾瑤掩去眸底的疑惑,看著宋陵遊和江來一左一右的坐在鳳翎和凰翖旁邊。

宋陵遊看著鳳翎趴在桌上,像似只糯米糰子的模樣,輕聲一笑:“別裝了。”他的手拿起桌上的酒壺,倒了一杯給自已。

正位上,沈瑾瑤也斟了一杯酒,此時,她腦中回想起一道娉婷的身影。

酒杯滿後,她遞給蕭景戰,唇角微微勾著,目光看著他那一臉的不悅,似欣賞,似等待。

蕭景戰的氣息冷沉,帶著明顯的情緒,他周身散發著壓迫性極強的氣勢,實在令人生畏的很。

看著他這般的嚴肅,梅香湊到沈瑾瑤的耳旁,輕聲道:“姑娘,你這位夫婿平日裡就是性子這麼冷的人嗎?真是無趣的很。”

沈瑾瑤的指腹撐著額邊,偏過頭與梅香竊竊私語:“是啊,平日裡他就這麼清冷無趣呢。”

兩人的話,蕭景戰悉數聽在耳中,莫說這麼近距離的聲音,若是他想聽,樓下每桌的幾人,說了什麼,他都可以聽得真真切切。

而另一邊,為了讓自已沒有存在感,鳳翎和凰翖兩人恨不得屏息凝氣,原本兩人趴在桌上的臉是偏向自家主子的方向,但聽到主子和梅香的話,她倆掩耳盜鈴般酒醉似的艱難轉頭。

看不見,就不會惹禍。

蕭景戰見此,不知哪裡起了好勝的心思,他抬指的瞬間,一道凌厲的內力齊射而出,正當眾人恍惚時,雅室內所有的花瓣都被勁風揚起,隨後紛揚飄然的灑灑而落。

竟是下起了花瓣雨。

純美的顏色,芬芳的香氣,擾得在場的所有人心間暖動。

梅香等人更是嘖嘖稱奇,連連拍手。

“哇,姑娘的夫婿好生厲害。”

宋陵遊和江來對視一眼,江來搖頭苦笑;

孔雀開屏,管不了,管不了。

這邊,蕭景戰收回內力時,指尖處多了一支盛放的海棠:“送你的。”

沈瑾瑤起身,將他手裡的花接過:“真是失策了,沒想到你居然還會這手。”她聞了聞花香,眼尾瞟向蕭景戰面前的酒:“怎麼,不喝嗎?”

她頓了頓,彷彿是忽然想起:“哦對了,你的傷一年之內不能飲酒,我忘了。”她拿起面前已經剝好的橘子放在蕭景戰的手裡:“那你吃這個,聽說這是從風陵鎮送來的橘子,味道格外香甜,你嚐嚐看。”

面對沈瑾瑤這反常的舉動,蕭景戰也不知何故,他索性拿起酒杯:“我喝。”竟是一飲而盡:“不過就是捨命陪君子。”

“咳... ...咳咳。”

酒氣的辛辣充斥著喉嚨,蕭景戰止不住的咳嗽。

江來十分有眼力見的端上一盞茶:“人家不過就是來放鬆放鬆,瞧你那緊張樣,好像生怕人丟了似的。”

這話顯然是低聲對蕭景戰說的,旁人聽不見。

蕭景戰冷冷的掃了江來一眼,江來挑眉瞭然的噤聲。

宋陵遊瞧著江來坐回原位,他湊過去:“你也是自找沒趣,說什麼放鬆,你瞧瞧這兩都喝成什麼樣了?再晚來些,某人怕是想殺人的心都有。”

趴在桌上的凰翖和鳳翎兩人一直不敢發出聲音,只能繼續裝醉。

梅香察覺到了此時氣氛不妥,於是找了個藉口,領著醉歡樓的眾人走出了屋子。

屋裡再次靜的落針可聞,就連自已的心跳聲都可以聽見得無比清晰。

暖色的燭火在半閉的空間裡明明滅滅,帶著它獨有的光暈映照在兩人那極為出眾的臉上。

蕭景戰的雙眸清澈盈亮,只是這極為漂亮桃花眼裡,此時的眼神竟是諱莫如深,尤其在看著沈瑾瑤的時候,讓人莫明覺得陰柔。

見她的雙眸始終不離自已的衣裳,蕭景戰眉心一動,再看向她送到自已面前的橘子,唇角微不可查的彎了彎:“傍晚時我在外辦事,路上遇到了程雲徵,她只與我說了幾句話。”

沈瑾瑤眼神微帶迷醉,聽他道:“我知你不喜,給你傳訊息時,也料到你今日會來,卻沒想這味道經久,會惹你不快。”

他兀自給沈瑾瑤倒了一盞熱茶。

茶香清新,撩人心脾。

倒是很坦然,也算是解釋了。

與程雲徵遇見是約兩個時辰前,在那之後,蕭景戰去了商鋪,又在醉歡樓的雅室裡久留,期間舞娘,侍女來回不計其數,香料也應是紛繁多樣;可卻不曾想程雲徵身上的依蘭香竟如此霸道,在那般長的時間後,又薰染了雜亂的香料下還有這麼濃烈的氣味殘留在身上。

其實,按理說他五感皆靈,沒道理不會發現,除非他覺得這‘香味’不重要,所以才會忽略不去注意。

沈瑾瑤看著他那矜貴優雅的動作出神,好一會兒才緩過神,她坐起身:“哦。”

不鹹不淡的聲音聽在蕭景戰的耳中,他眼簾清掀,注視著沈瑾瑤的目光悠遠,叫人看不透其中的深意。

“可否需要相助?”他問。

沈瑾瑤思忖片刻,搖了搖頭:“不必了,多謝蕭三公子。”

鳳翎和凰翖面色變了變,主子這是慪氣了?

木一從前與她們在一起時性子溫和,彬彬有禮,從沒有任何尊卑的距離感。

可是現在,他成了蕭三公子,性子實在令人捉摸不透,陰晴不定,偏他還生了張越富貴越嬌養就越俊俏的臉,換做任何一個女子遇見當下這種情況都會選擇原宥,若非敬著主子,她們只怕也惱不起來。

如此生疏的語氣讓蕭景戰皺了皺眉。

須臾,沈瑾瑤沒再理會蕭景戰,反是喚了鳳翎和凰翖一聲後就帶著兩人走了出去。

她身後,蕭景戰端起酒飲了一口,本該是陳年的佳釀,偏喝在嘴裡卻酸澀的難以下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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