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後的清晨空氣格外清新,沈瑾瑤在梳洗過後就去了文賢堂讀書。

今日,沈安旋和沈寧璇都沒有去學堂,沈瑾瑤和沈知璇樂的自在,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到了文賢堂時辰尚早,先生還沒起課,學子們已經來了不少,幾人圍坐在一起說著話。

沈瑾瑤和沈知璇放走到門口就聽見一學子道:“欸,你們聽說了嗎?溫家昨日連夜關了在城裡所有的鋪子,一家老小逃命似的連夜離開了京都城。”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說這話的學子長相清朗,話音卻不小,面上還帶著不可否認的神情:“我兄長昨夜在西城門值夜,快到三更天的時候,見著溫家的人帶著幾車的細軟連夜出了城門。”

“怪不得。”卓世森在這時開口:“我今日來的時候路過幾處溫家的鋪子都是大門緊閉,我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

“溫家在商賈中的地位可不小。”孟柏松凝重著道:“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讓溫家一夜間在京都城消失?”

“溫家確實財富一方。”蔣楠道:“可你也別忘了,咱們這是京都,是皇城,溫家不過就是個商賈,讓他消失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他言中所指的是貴族或者官員。

蔣楠身為朝中伯爵府的世子,自是瞧不上那些商賈,所以話中鄙夷的意思更重。

其實他倒也沒說錯,只是溫家若沒有做出得罪貴胄的事,誰也不會平白無故去毀了溫家,況且,這麼大的事,世家當中竟無一點訊息傳出來,可見做出這件事的人絕非尋常官僚貴眷。

盧軒這時道:“我聽說昨日在錦繡布莊,溫家那位小姐得罪了沈瑾瑤,還被她拔了舌頭,這件事該不會是她乾的吧?”

“定北侯如今權傾朝野是沒錯,可她沈瑾瑤怎麼可能有不動用侯府就可以驅趕溫家出京都的勢力。”

言外之意,沈瑾瑤要動溫家,就要透過定北侯府,若定北侯府有動靜,他們這幾戶世家不可能收不到一丁點兒的訊息。

“她哪有那麼大的本事,你是不是太高看她了?”許俏俏的話很是不屑:“她回來後在侯府里根本不受待見,你這般抬舉她,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看上她了呢。”

這話便說得有些造謠的意思了,盧軒連忙搖頭:“許俏俏,你別胡說八道,我只是覺得她做事狠毒罷了,哪有世家貴女在外像她那樣心狠手辣拔人舌頭的。”

“依我看是因為她從小不在侯府教養的原因。”許俏俏很是不以為然:“沒有大家族的管教,自然心黑手狠... ...”

學堂外,沈知璇擔憂的看向身邊的沈瑾瑤,見她面色平靜,彷彿那些人說的事與她無關的模樣,她才漸漸的放下心。

“喂,沈瑾瑤——”

俞惜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沈瑾瑤的左側湊到她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問:“該不會真的是你做的吧?”

沈瑾瑤垂著眸,她知道在京都城裡溫家得罪的人不在少數,可能在一夜間悄無聲息讓他們消失的人卻屈指可數。

南嶽的世家貴眷對於像溫家那種商賈始終鄙夷,更是不屑與他們為伍,他們自是不會為了一點小事就出手毀了溫家。

而這幾日,溫家鬧出的最大動靜,就是關於她和溫馨月在錦繡布莊的事,這群人自是將猜測聯想到她身上。

可她早就算出溫家將有劫難,所以不會出手,現在溫家卻被連夜趕出京都城... ...除了他,還會有誰呢。

她勾了勾唇,挑眉看向俞惜安。

那眼神看得俞惜安一怔,分明是清澈無波的眸子,卻讓她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難道... ...她問錯了?

正想著,沈瑾瑤已經抬步向學堂裡走了進去。眾學子見她來也漸漸安靜,偶爾有幾道打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好像是在審視。

沈瑾瑤不以為然的落座,彷彿方才他們說的事,她都不曾聽到過,與她無關一般。

----------------------------------

定北侯府。

沈孝山此時下了早朝,回到府中就依著規矩前往老夫人的福榮院,陪老夫人一起用早膳。

期間,沈孝山並沒有向老夫人沒提及昨晚郭氏院中發生的事,只是偶爾閒聊幾句無關緊要的小事。

沒多久母子兩方用完膳,福榮院的嬤嬤就來通稟:“侯爺,賬房管事和郭姨娘院中的春桃求見。”

沈孝山看了一眼老夫人,見其沒什麼意見,便應允了下來。

隨後,嬤嬤就帶著賬房管事和春桃進到福榮院的正屋裡;

兩人在施禮後,先是賬房先生遞上一本賬冊到沈孝山的手中:“侯爺,這是日前老夫人壽宴需要才買的東西,如今... ...”他猶豫著,表情詢問的看向沈孝山:“還請侯爺示下。”

“侯爺。”春桃這時也遞上一本冊子:“這裡是二夫人記著老夫人壽宴所有需要用的物品清單,今日開始先前定下的東西就要到府裡了,若是二夫人不清點奴婢們也不敢擅自做主,只怕會誤了老夫人的壽宴,還請侯爺看在二夫人從前在府中勞苦功高的份上,解了二夫人的的禁足。”

翻看著手中的賬冊,沈孝山眉心微蹙,他昨晚盛怒之下罰了郭氏一院,原本想著今日早膳後再同老夫人商議管家之事,沒想到他們倒是先來了。

如今老夫人壽宴在即,府中也不能無人打理,可讓他現在就因為這件事解了郭氏的禁足,那他就是出爾反爾。

再者沈恩治的錯必須嚴懲,他不能再任其妄為,否則他一人之禍必將牽連全族。

糾結下,他試探著:“母親... ...”

“郭氏縱子生禍;”老夫人冷哼著道:“別看她出身伯爵府,庶女終究是庶女,也是個沒眼界的。”

沈孝山垂著頭:“母親說的是,眼下內宅之中實在是沒有能擔此管家重任的人了,兒子也是沒有他法了,就是不知母親意下如何?”

“你倒是想的美,讓我將管家的事接過來?”老夫人看著沈孝山問。

沈孝山站起身,言語恭順著道:“母親能親自掌管那自是最好,只怕是擾了母親的清修,讓母親勞累。”

“依我看,你是想我出面替你選個人。”老夫人拿起手旁的珠串:“現在府裡能用的只有徐氏和李氏,徐氏是我的旁支,李氏又是姜雲煙留下的人,用徐氏,外人會說我偏內,用李氏,外人會議論其出身,左右惡人就是我這個老婆子了。”

“母親。”沈孝山垂著頭:“您如此的說,實在是讓兒子汗顏。”

老夫人見狀輕笑一聲:“我不過也是隨口一說,這定北侯府始終是你的府邸,你做主後宅的管家之事,外人自是不會多說什麼,依我看還是你自已做主吧,老婆子我就不參與了。”

... ...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你是我的不可言說

我和錢終究是Be

姐姐品茶嗎?

欲染她白

神尊快住手,那可是你的大師姐

星河美人

血濃於水,遲來的親情

菲蘭

末世裡打喪屍賺金幣

閃光的微塵

江畔逢故月

林愛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