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年慌亂下想說出自已的身份,可想到父親和母親的嚴厲叮囑,他又把要說出口的話生生噎回去。

官差頓住動作,沒等到他自報家門,很不耐煩。

“不管你是誰,得罪郡主,就是以下犯的大不敬,想要說什麼,就去衙門。”

“這位小公子,不管你是誰,你做的事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親眼所見,容不得你狡辯。”

鳳翎走到凰翖的身邊,看著少年面無血色的臉,言語譏諷。

小少年瞪著鳳翎:“我沒有,我要拿回我先訂的位置有什麼錯!”

鳳翎和凰翖都知道這小少年是誰,根本沒有想要放過的意思。

在她們看來,母親能不要臉的做人家外室,兒子也不是什麼好人。

鳳翎上前飛快的搶過小少年手裡的令牌,碎玉的一角被扯過時,刮破小少年的手。

她可不會心軟,直接加大了力道。

原本輕淺的傷口被這一下,直接深深的劃開皮肉。

小少年疼的直抽抽,手連心,那是種鑽心的疼。

鳳翎把令牌交到官差手裡:“還有這個,麻煩你們好好查查,他是哪裡偷來的,這可是懷寧伯府的東西,我們定北侯府的芸姑奶奶是懷寧伯的夫人,她可不認識這個人。”

“咦,那位就是剛剛回京都城的懷寧伯夫人啊,長得真好看,確實有當家夫人的大氣溫婉。”

“既然那位是伯夫人,這小公子拿著人家的令牌,顯然是個賊啊。”

有人剛剛心裡還在想,這位小公子會不會是懷寧伯府的小世子,現在人家伯府夫人都在場,根本不認識這小公子。

那他不是賊,是什麼。

“不,不是,我才沒有偷,我不是賊!”小少年被氣得臉頰的肉都在發顫。

他心頭慌亂,這才剛剛回京都就給父親和母親惹麻煩,父親知道後定會怪罪他,也會影響到他的母親。

“沒偷?”鳳翎不屑他的話:“沒偷的話,那這懷寧伯府的御賜令牌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有本事你讓你父親和那位送你令牌的祖母一起去官府衙門,把事情說清楚。”

小少年一下子噤聲,緊緊抿住唇,再也不發一言。

官差道:“既如此,那就小公子隨我到衙門走一趟。”

小少年不想走,他要是跟官差走了,祖母和父親定不會輕饒他。

這裡還有這麼多人看著,往後他在京都城還有何顏面。

但要不走,待會母親和哥哥來了恐怕有嘴也說不清,若要再牽連父親,那對他們一家子來說有害無利。

官差見他不肯走,猛推他一把。

差點讓他摔在地上。

最終,小少年還是不情不願的跟著官差走了。

看熱鬧的人群跟著散開。

沈瑾瑤她們這頓飯也吃的差不多了,幾人起身下樓,上了馬車回到定北侯府。

一路上,沈書芸的心思都在那枚令牌上。

這次她們舉家搬回京都,那枚令牌應該還在她婆母那裡。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小少年的身上。

車上的幾人都看出沈書芸的憂慮。

蔣映可和沈知璇勸著沈書芸,可無論怎麼勸,沈書芸的心裡還是有份疑影。

馬車停在定北侯府的門前;

幾人下車後先去老夫人蔣氏的福榮院。

被劉嬤嬤告知:“老夫人用過午膳有些乏了,剛睡下,芸姑娘和郡主還是晚些時候再來吧。”

沈瑾瑤眼尾微挑;

可不是乏了嗎,她們走後,郭氏就在院子裡鬧一場,即便有丹藥讓蔣氏延壽,可到底蔣氏是老人家,情緒激動下頭暈目眩也正常。

“那我們就不打擾祖母休息了。”

沈瑾瑤對若有所思的沈書芸道:“姑母也累了,好好休息。”

不知道為什麼,沈書芸突然抓住沈瑾瑤的手,像是要抓住什麼東西:“郡,郡主。”

她心底莫名的擔心,害怕。

沈瑾瑤微笑的看著沈書芸:“姑母,我要是你,就會當無事發生,不然,多思多慮被蓉兒看見她也會擔心。”

外面的冷風讓沈書芸清醒了幾分。

即便那小少年說令牌是他祖母和父親所送又如何,或許是令牌早已遺失,她不清楚,又或者有什麼原因被夫君暫借出去,她不知道而已。

沈書芸像是失神般點點:“是啊,我還得去照顧蓉兒,半日不見,她定會想我了。”

她說完,轉身就朝著蓉兒房間的方向離開。

沈知璇和蔣映可、張仙恩三人和沈瑾瑤打聲招呼後就各自回到自已的院落。

***

夕陽垂落,昏黃的餘暉中,光影斑駁的鋪在棲遲院的屋內。

沈瑾瑤靜靜地迎光坐著。

她手裡翻看著一本書。

霜降走進來,道:“郡主,昨日壽宴後,侯爺命人把三公子抓回府,罰他三日不許出門。”

“結果夜裡三公子就偷偷跑出去了。”

“晌午您出門後,郭姨娘又暗中讓人把三公子從外面帶回來。”

“侯爺午後回府時先是去了郭姨娘的院子,待了小半個時辰才離開,之後侯爺就回了書房,直到老夫人午睡起來,把侯爺叫到了福榮院,這會兒侯爺還在老夫人那。”

“張家小姐剛剛也去了老夫人那,說是給老夫人請安。”

沈瑾瑤將書翻了一頁,似乎是看到什麼遺憾的地方,嘆了口氣。

凰翖和鳳翎見給自家主子嘆氣,鳳翎上前遞上一盞茶:“主子是覺得這事不會這麼容易?您放心,誰攔著您的路,我和凰翖絕不會讓她好過。”

沈瑾瑤悠悠地放下手中的書:“哪裡是不容易,只怕是太容易。”

她拿起茶,輕輕吹了吹。

“你們以為父親下午在郭姝的院子裡是哄著郭姝擔心她鬧。”

“殊不知,是郭姝滿含委屈的以退為進。”

“父親最受用的就是郭姝這套把戲,原本定下沈恩澤的心已經開始搖擺不定。”

“他現在正在祖母那裡試探口風,看看老夫人是否同意改選沈恩治。”

古有為博美人一笑,烽火戲諸侯。

今有為憐美人之心,受蠱毀全族。

“侯爺那般英明睿智的人,也能輕易被人左右?”霜降不敢相信。

分明是朝堂上叱吒風雲的人物。

怎麼可能會因為後宅女人的幾句話,就賭上全族的百年基業。

大公子和三公子,無論怎麼看,都是大公子略勝一籌。

沈瑾瑤笑笑,沒回答霜降的話。

沈孝山能在朝堂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自是有他無人能及的地方。

他身為將領,眼界絕不拘泥於眼前,不然也不會有赫赫戰功在身。

郭姝的此舉,能讓沈孝山搖擺去老夫人那試探,也只是沈孝山在表面上做出的緩兵之計。

鳳翎問道:“主子,老夫人那邊會同意侯爺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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