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平穩降落,我的心也落了地,可算要到家了,沒有再出岔子。
來了條訊息,申小胖的:“一狼,你回來了嗎?最近太忙了!好多激動人心,熱血沸騰,瘋狂投入的時刻!要與你分享。啊,全身心的投入,忘掉所有!世界上還沒有一處地方,不能被這種熱情吞沒。整個世界的能量,都集中在這裡了—酷曜豐,還有什麼不可戰勝的?酷曜豐,在這個世界上,對手還沒有出生!酷曜豐,你將得到永生!朋友們,再不抓緊,你們恐怕就,永遠追不上我的腳步了!”
我笑笑,這傢伙,是有點入魔了:“詩人!飛在雲端上,尚可浪漫遊。腳踏實地時,務須探路走。”
有必要,找個時間,點醒他了。
晚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翻出英語書,一 一找到知識點,再一 一擊潰,融化,提煉,燒錄在腦殼上。
然後,請出老山參,擺在書桌上。
再翻來覆去,研究老藤木杖,除了硬一點,沉一點,也沒有啥呀?
不行,我又犯了執拗的毛病。擼起袖子,拿過木杖,一點一點,一絲一絲,每一個木紋,都要仔細檢視。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感到眼睛痠疼,頭昏腦漲,有些天旋地轉起來。
使勁揉了揉眼睛,看向老山參,怎麼了?視線竟然有點模糊了。
右手用力按揉了幾下太陽穴,然後在印堂穴處捏了一下。
一根絲線將我跟老山參連線了起來。
絲絲縷縷,漸漸地連綿不斷,一股股熱流,力量,精氣神,直衝向腦海。
腦子瞬間清醒,明亮,通透起來,渾身漲滿了力量。特別是,感到靈魂都被點亮起來了。
一直持續到天微微亮起來。
來到表哥這裡,大家都在緊張地忙碌著。
秦教授和表哥,靜靜地聽完我的講述,點了點頭:“很好,你的進步很大。看來,我們的選擇沒有錯。”
秦教授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我:“這是你的工資卡,收好了。”
“工資卡?”我有點疑惑,“我還沒有開始工作呢。”
秦教授與表哥相視一笑,“你現在已經在工作了。北方之行,驗證了很多呢。”
看了看我,秦教授又道:“不過,你現在是編外人員。工資和福利待遇,是一樣的,就是,”
秦教授低下頭來:“就是,將來退休時,工資低多了。”
“退休?” 我笑了,“人有遠慮,必有近憂,還遠著呢。”
大家都笑了,是的,將來,誰說的準呢?
秦教授清了清嗓子:“毅朗,你這次來,正好。有一個專案,關於靈魂更換、修復的,大家都認為,你是絕佳人選呢,你一定去試試。”
“靈魂更換、修復?真行嗎?”我似乎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學會了,那不成了“靈魂修補匠”了?”
“靈魂修補匠”,表哥笑道,“你可得用心鑽研。目前,這項技術,不僅要求執行人,要具備特殊的體質,關鍵是原理和操作相當晦澀難懂,艱深繁瑣,還容不得一點馬虎。否則,”
“否則什麼?”我笑著插話道。
“弄錯了一點,人家搞不好就成了一個二百五,甚至是二傻子。” 表哥嚴肅地說道。
我進到實驗室,穿戴連線好各種儀器檢測裝置,檢測了小半天,檢測結果顯示:我是執行這個專案的絕佳人選,甚至,至少目前來說,是唯一的人選。
那就只能是用心研究、努力掌握了。
我吃住在這裡,一連三天,幾乎沒有休息,仍然是沒有頭緒。
後半夜,我回到宿舍。擺上老山參,拜了拜,坐到床上。從來沒有這樣沮喪的,連續攻了三天,還沒有入門呢。
盤膝坐在床上,按壓太陽穴,再捏揉印堂穴,與老山參連線起來。腦子裡一片空明澄澈,漸漸地渾身放鬆,思維輕靈躍動。幾天來混亂的思緒,越來越清晰明亮。
一直持續到早上,漸漸地睜開了雙眼。
顧不上洗漱,顧不上早飯,小跑著來到了實驗室。
一馬平川,雖然目標依然遙不可及,但可以狂奔了,開足馬力,向前衝。
一直到天完全黑下來,這才理出眉目,基本搞清晰明白了。下一步,可以實操,演練了。
吃罷晚飯,又請出老山參,一直持續到天亮。
實操演練,遠沒有那麼簡單。明明目標就在前方,可是快跑,慢走,繞圈跑,撐杆跳,就是夠不上。像一頭轉圈的老驢,明明看到眼前掛著的美味兒,快走,慢走,就是吃不著!
那隻能一個步驟一個步驟地磨練,精雕細琢。終於,三天後,初步掌握了第一個重要步驟。
有了這一關的經驗,往後的關卡,就看清了方向,發現了方法。
半個月之後,算是初步領會了。不過,離徹底掌控,還有很遠的路。
表哥送我,叮囑道:“你現在只是初步領會,離熟練,離隨心所欲地施展,還有很遠的路呢。要不斷地鑽研領會,還要在實踐中磨練。”
我不住地點頭:“你放心,我不會偷懶的。從來就沒有,不吃大苦的人,能成大事的。”
表哥看著遠方,被初升的朝陽,映照地明亮起來的那片天空:“其實,還有一件事。那天,聽你說見到老虎了,我們有些心動呢。”
“需要老虎參與?”我有些吃驚。
表哥微微點點頭:“我們還有一個專案,需要一隻老虎配合。這老虎呢,要足夠年輕,健壯,有活力。最重要的,還要求,要在輕鬆、自然的狀態下,甚至是愉悅、高興的時候,被抓獲,才有成功的可能。”
這,還不是我現在,需要關心,甚至有能力參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