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圍坐在桌子邊上,靠牆處。山參,就擺在桌子上。一個昏暗的油燈,一閃一閃地亮著。

只有秦哥躺在床上,已經敷上了金創藥,正在昏睡中。明天,一定要下山去醫院了。

大家都累極了,每一個人都掛了彩。一會兒就鼾聲如擂鼓,此起彼伏的。

後半夜,我胳膊上的傷口,不知怎麼給碰著了,一下疼醒了。

迷迷濛濛中,地上幾個小黑影,正圍著桌子,一圈圈地轉。

“啥東西?” 我一激靈,瞪大了雙眼,悄悄地看著。

原來是一群黃鼠狼,足有九隻。左轉三圈,右轉三圈。然後,排著隊,向桌上的山參,叩拜起來。

叩拜的,是我挖的那棵,又黑又老又醜的山參。

拜完了,黃鼠狼們聚在一起,並不離去。

有的手舞足蹈,有的搔首弄姿,期間發出極其輕微的吱吱聲,它們顯然在溝通。

昏暗中,我辨別不清它們在說啥。只是能夠確認,它們面對的,是我那棵老山參。

它們,這是在與老山參交流溝通呢,莫不是,這是要救走這棵老山參?

我有點毛骨悚然,還有這等事?我一邊目不轉睛地盯緊了,一邊靜悄悄地摸到了老藤木杖,緊緊地握在手中。

一直交流溝通了許久,這群黃鼠狼,才一步三回頭,一個一個地溜走了。

我有些震驚了,最近發生的,遇到的事,奇怪嗎?巧合嗎?莫不是,還有更深層的秘密?

確實呢,當你眼界開闊了,接觸到的世界越寬廣,你所未知的、不瞭解的東西就越多。

暗暗決定,今晚見到的事,不向其他人說。要暗暗地探究,進一步的奧秘。

首要的,是提升自己的知識和技能,增強自己的武力值,才能應對這紛繁神秘的世界。

最起碼,也要做到有自保之力。

我盯著那老黑山參,想著自己的心事。

實在是太累了,但努力著,想著別睡,千萬別出意外。

腦袋不爭氣,又想要靠在牆上。

掙扎著,抬起了右手,狠狠地按揉了三下兩邊太陽穴,又使勁揪了一下眼眉中間的印堂穴。

好像有一根絲線,輕輕地將腦袋扶正,絲線向前延伸開去,向老山參的方向飄去。

似乎是有一股微微的電流,將我身體裡的疲累,痠痛,困頓,一切不好的東西,抽離出來,沿著那飄動的絲線流出去。

身體感覺輕飄飄的,可渾身的力量,卻在沉積著,沉積著。

太陽將窗戶映照的亮堂堂的了,眾人不停地吆喝著:“起床啦!”可是,一個也沒有起來。

我輕飄飄地站起來,來到院子裡。太陽又那樣溫暖,空氣那樣清新香甜。又是一個豔陽照,渾身的力量,在身體裡澎湃,只感覺,可以搬山,可以填海!

大家夥兒,掙扎著,一個一個的,起來了。

匆匆吃過早飯,要抓緊時間下山了。

下過雪的山路,分外難走。特別是,潛藏著莫名的風險。

我坐副駕駛位置,幫著看路。哪兒雪厚,哪兒雪薄,哪兒可以快一點,哪兒要一點一點的靠過去,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小張哥雙手緊握方向盤,不斷地問著我:“前邊怎樣?”

上山一小時的路,這時下山,怕是要跑三小時。

汽車哼哼著,轉過了不知多少道彎,前面,隱約看見了一條較為平坦的公路。

車轉過了一道彎,左邊是個陡坡,稀稀拉拉長著幾棵灌木,右邊貼著崖壁,上面垂下來一根藤條。

藤條已經凍成了一根冰柱,亮晶晶的,像天上插下來的一柄劍。

“小心點,別碰它。”張大哥說道。這也是大家的想法。

猛然間,左前輪向下塌陷,緊接著,整個車身,向陡坡下滑去。

幾株灌木,僅僅減慢了一點下滑速度,改變了一點下滑方向。

陡坡底部,一下突然陷下去,也看不見是什麼地形。

不知誰喊道:“快跳車。”

車門開啟,連後門也開了。大家各使手段,紛紛跳下車來。

車子碰上幾株灌木,翻滾起來,車上的箱子、包裹,大大小小的物品,散落開來,紛紛緊跟車子的腳步,向陡坡下滑去。

眼見我那個銀白色的小箱子,也向陡坡下滑去。我將手中的老藤木手杖,投了出去,穩穩地插入小箱子前面的地上,擋住了箱子。

眼見張大哥,一個箭步向下竄去,一手穩穩地抓牢了一株灌木,身體順勢下滑,用腳,勾住了一個大包。那是張大哥的包,本來就比行李箱的下滑速度慢。

明哥的大箱子,真是高階,自帶止滑功能,穩住在坡上。

其餘的,陸續跟著滑了下去,繼“砰”地一聲巨響後,陸續“砰砰”的響聲傳上來。

李大哥,小張哥,找了兩根繩子拴在腰上,小心翼翼地爬到陡坡盡頭。原來下面是一個深潭,墨綠色的,也不知有多深。

大家呆坐在坡上,久久不動。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李大哥幽幽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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