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庭玉抱劍站在窗邊,手指劍指,修煉心經。
劉姓青年提了幾桶熱水倒入浴盆中,在陳清玥示意下走出了屋子。
撫一撫腰間鄒尋送的方寸物,一大堆藥草出現在桌上,這些是鄒尋準備的,作用白紙黑字明明白白地寫裝在藥袋子裡。
除去草藥。方寸之物內還有不少的三家錢幣及幾本術法,陳庭玉最喜的是一部雷法。
雷法近屬道家,原本陰陽家就是道家中獨立出去的學派,相近也在情理之中。
陳庭玉望向二女,笑了笑道:“將草藥放入浴盆中,利於你們增強體魄,可能會有些疼痛,忍著”。
“你呢?”陳清玥抓住少年袖口,問道。
“我替你們守住房門,免得有人進屋打擾”,陳在玉思量一下,“記住,把門鎖好,不管發生什麼動靜都別開門。”
“秋芷,好好聽你師叔的話”。陳庭玉不忘吩咐一聲李秋芷。
陳庭玉擁劍出門,閉目斜倚著牆,就像一個侍從為主子看家護院。
而樓下四個漢子也恰恰是這樣認為。
老甘與胖女人透過門縫偷瞄陳庭玉,眼色森然。
“這小子不是善苦,叫兄弟們等下動手速戰過決”,老甘壓著聲音道。
胖女人識得輕重,忙移步與四個漢子竊竊私語。
劉姓青年端著三碗素面走上樓,陳庭玉微微睜眼,青年笑道:“客官,面好了,是端進屋,還是…”
“就放地上,我自己端進去。”陳庭玉平淡地說。
“好的”青年走近陳庭玉,緩慢放下端碗用的食盤,陳庭玉沒半點動作,而青年驀地登起腳尖,手持匕首,手臂斜砍而上。
陳庭玉銳利的眸子一眯,抬起未開刃的寶劍直套入青年袖管中,手抖如風中柳條,將青年甩下二樓。
陳庭玉在樓板上用力一點,發出咔嚓一聲,他身形如只飛鷹直撲青年。
“小劉”,老甘推開房門,手中甩出一把萊板大的菜刀,飛殺向陳庭玉。
陳庭玉被迫在空中扭轉身姿,堪堪躲開刀鋒,也是這時,青年以狗爬動作,逃到老甘身旁。
少年瞅一眼深入牆面的刀,驚訝道:“是菜刀?”
“殺豬刀”,老甘大步流星衝來,雙手舉起另一把菜刀。
坐在桌前喝酒的四人放下手中酒杯,從桌底抽出一尺寸的短刃,與老甘聯袂殺向陳庭玉。
一個二境,五個一境,還有一個不知深淺的女人,陳庭玉提劍一抖,劍鞘落地,他託劍迎上幾人。
老甘一刀橫劈,陳庭玉俯身避開,一拳砸在一漢子臉上,拳勁轟碎雙子腦花,七竅流血,倒地不起。
有劍而不用劍,用拳?
一個照面就死去一人,老甘臉色一黑,拔出牆上菜刀,雙手有刀的他,底氣更足,實力更強。
“小子,跟我們幹,不然死”,老甘見陳庭玉年幼,實力不俗,心生招攬之意。
“黑店不適合我”,陳庭玉一笑,精鐵長劍上紫氣環繞,體內氣機遊走全身。
“三境老子都殺過,別真以為老子怕你。”
“夫人,動手”,老甘瞪著眼睛怒道。
陳庭玉聞言,一柄長劍就破門而出,從陳庭玉身後刺來。
又是個二境!陳庭玉繞劍回刺,逼退女子,然後腳掌用力,凌空躍上二樓。
藉此機會少年換了一口氣,老甘見狀後悔不已,他若在陳庭玉挽氣時殺去,不說斬殺其人,至少能令其重傷。
陳庭玉將眾人表情盡收眼底,劉姓青年拿了一把趁手的鐵棍,加入到老甘一眾之中。
先殺礙手的一境,再與老甘二人對決。
念及此,陳庭玉雙腳釦住護欄,旋即一蹬,以極快的速度將一位亂了陣腳的漢子刺倒在地。
又死一個同伴,另外兩個一境漢子心生怯意,老甘看出陳庭玉心思,提聲斥道:“小子,休要猖狂。”
老甘與女人齊驅並進,刀劍搭配,進退有序。
陳庭玉不與之交鋒,他就像一條滑不溜秋的泥鰍,完美避開鋒刃,隨著他一劍筆直落下,一人連人帶刀分為兩半。
劉姓青年與僅剩的一境漢子心中一萬個草你馬,他們就是再傻,也看出陳庭玉是想將他們這些一境先除去。
兩人暗暗後退,陳庭玉卻是不願二人離去,他一劍劈退胖女人,縱身踏在老甘揮來的菜刀上,以一道優美地後翻,劍挑一人。
青年此時如看到魔鬼一樣的表情,且那隻鬼還是隻索命的惡鬼。
“小劉,快退”,老甘擲出一把刀,陳庭玉舉劍防守,一串火花從其面前一閃。
那青年沒走,抓起地上兵刃,朝陳庭玉刺去。
陳庭玉來不及抵擋,只得空手扣住鋒刃,一腳踹向青年。
陳庭玉一腳踹斷青年大腿骨,隨之用青年手中兵刃結束其性命,青年臨死前滿是不甘與憤怒。
陳庭玉瞥一眼流血的掌心,又看向老甘二人,二對一,勝算大了不少。
老甘氣急敗壞,提起兩柄菜刀,揮動如颶風,刀罡在屋中亂躥,很快就接近陳庭玉。
女人手舉長劍,從大門一側撲殺向陳庭玉。
進退兩難之境,置於死地而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