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未睡,陳庭玉在院子裡走了百遍樁,打了百遍拳,精神抖擻。

少年一身拳風已成實質,成為二境練氣士後,所儲之氣更多,也更強。

李秋芷坐在院牆上看師父練拳,陳庭玉刻意降下拳速,好讓小姑娘看清,哪怕她是天生劍修,學點腳也有莫大的好處。

錦時大早上的就跑出了破院,說是要去山上待幾日,陳庭玉也由他去。

陳清明在灶頭做飯,不久飯香撲鼻,陳庭玉肚子早餓了,叫上李秋芷,兩人屁顛屁顛地跑進屋。

饅頭,鹹來就是早飯,這也是為難了陳清玥,本來是相府的大小姐,現在混得和個農家女般。

“秋芷去叫你師公吃飯”,陳清玥輕輕道。

“好的,師叔”,李秋芷洗一下手,向鄒尋房間跑去。

陳清玥水眸看著陳庭玉,軟和道:“今天就要離開這裡了嗎?”

陳庭玉失笑道:“捨不得?”

陳清明點點頭:“奔波了太久,突然安穩下來,誰還想離開?在這裡日子雖然清貧,但很安逸。”

“等把該做的都做了,往後留給自己,想去哪去哪”。

陳庭玉拿起饅頭,夾起鹹菜,吃了起來,練氣士要達上五境才能真正做到不食煙火,其下境界無法真正離開飯食。

“咚”李秋芷一把推開房門,淚如雨下,道:“師父,師叔,鄒師公他沒氣了”。

陳庭玉兩人第一感是不可能,可看到李秋芷不像在演,兩人不得不相信。

陳庭玉起座,快速跑向鄒尋房間,進了房,見老人頭髮花白,臉色灰中帶青。

陳庭玉直勾勾地盯著鄒尋,勉強笑道:“前輩,真死了就吱一聲,我好讓你入土為空。”

屋內無聲,陳庭玉就怔在厚地,陳清玥佇在門前,哭音若蚊

陳庭玉臉一下子青,一下子紫,他不明白堂堂上五樓的大修士,怎麼說死就死,說好的壽元萬年,說好的一人匹一國,前幾天還有說有笑,現在怎麼就成這副模樣。

趙溫言?陳庭玉腦海中突然想到這個名字,他向鄒尋討要劍經時,鄒尋便是讓他承諾滅殺趙溫言,可這與鄒尋的死又有什麼關係?

或許金衣小童知道。

陳庭玉長呼一口氣,“鄒前輩,你好算計,知道自己離死不遠,找我們幾個給你收屍。”

“我們回去吃飯”,陳庭玉拉起陳清玥回桌吃饅頭,陳請玥一口沒吃,全讓陳庭玉吃了。

之後陳庭玉挖了個深坑,用木板拼出個簡易棺材,把鄒尋扔進去,用土蓋上。

本來想插個石碑,可找了半天,沒找到合適的,只能用塊木牌來替代,刻“鄒尋之墓”。

陳庭玉圍著一方墳堆看了半天,一腳踹開木牌,換了一塊刻“尊師鄒氏之墓”的木牌。

正午時,陳庭玉一行三人離開了破院,傍晚時,他們到了一個叫十字坡的地界,十字坡有一家客棧,除此外再無一戶人家。

陳庭玉他們來到客棧,兩隻舊紅燈籠在院外搖動,客棧門窗緊閉,若非是有微弱的燭光,還以為客棧無人。

臨近夜晚,北風瑟瑟。

陳清玥臉色有些不好,她低聲道:“荒郊僻嶺的,怎會有一家客棧?”

“道上人來人往,總有些耽擱行程,缺糧少水的行人,修建客棧在此,正好。”

陳庭玉大步上前,摘下斗笠,推門而入,一朵朵雪花在北風加持下,跟隨少年進入客棧。

陳清玥二女緊跟在其身後。

陳庭玉環顧客棧,有四個虎背熊腰的漢子圍坐一桌,大口喝酒。

櫃檯前是個胖女人,屋內傳來陣陣霍霍地磨刀聲,隱有對話聲。

整個客棧中應有七人。

客棧中光線很差,胖女虛眯著眼,看清了客人,笑道:“幾位客官是住房?” “是,為我兩個同伴準備兩盆熱水,再上三碗素面一壺茶。”

女人點點頭,衝內屋喊道:“小劉,聽到沒?”

“得勒。

女人笑容滿面的走出前臺,問道:“客官要幾間房?”

“一間”。

女人臉色不變,在陳庭玉身前引路,“雪天行人少,生意不好,各間房都空著,客官看上哪間,與我說就行”。

聽女人這樣說,陳庭玉也不客氣,輕聲道:“最右側的一間”。

“客官,那間房晚上風很大”。

胖女人臉色微變,常人不都選靠近樓梯的大房間,怎麼會有人喜歡房角?難道是被他發現了什麼?

陳庭玉沒應女人,在到最右側的一間廂房後,女人開啟房門,欠身告退。

胖女人一下樓,看了一眼虎背熊腰的四個漢子,然後折身走進內屋,看向一個鬍子拉碴的六漢,道:“老甘,來活計了,是個硬活。”

喚作老甘的漢子還沒開口,身旁青年就笑眯眯道:“當家的,那小子身邊的女子能不能給我,一看就是美人胚子。”

老甘笑道:”小劉,既想得美人,那老夫就要那小子的劍,那棲劍可是精美得很”。

女人皮笑肉不笑地望向兩人,“你們一老一少都有鍾情物,可活還沒到手呢,到時所得錢財除去那狗官一份,你二人一分也別想得到。”

“沒問題”,二人欣然接受。

胖女人又道:“小劉,你速速將熱水送去,莫要讓那小子起疑。”

青年點頭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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