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在陳清玥的教導下,陳庭玉認識的字越來越多,兩人的關係也越發要好。

有時他們會在屋外堆雪人、打雪仗,但更多時候,還是以寫字為樂,陳庭玉漸漸喜歡上了文字。

是夜,屋外的雪已與膝齊,陳庭玉平躺在木床上,靜靜的望著屋頂。

突然聽到窗外傳來聲響,陳庭玉一個機靈翻身而起,他開啟窗戶,看到青祆少女歪著頭,笑呵呵地指著地上的布袋子,道:“陳庭玉,好東西,快拉我上去”。

“好”,陳庭玉握住的少女凍冷的手,將少女連帶著布袋子拉進了屋。

陳清玥一進屋,就快速把布袋子裡的東西倒了出來,道:“筆墨紙硯,文房四寶,送給你”。

陳庭玉見後先一愣,然後擺手道:“我不能收,這東西應該很貴重吧?”

“別客氣了,要不是我爺爺叫我送給你,我還捨不得呢”。

少女嘟著嘴,雙手環胸,只要陳庭玉說個不字,她就能瞬間翻臉。

看著少女那殺人的眼神,陳庭玉笑道:“既是老丞相送的,那我便收下了”。

陳庭玉與老丞相見過幾面,他只覺得丞相雖身居高位,但卻沒有官架子,待人和善,和藹可親。

“這樣才對嘛”,陳清玥滿意一笑,陳庭玉見身前之人,一時竟有些不好意思,沉默著,只能聽到彼此輕微的呼吸聲。

陳庭玉有些出神,猛地,他透過牆縫看到撲天的火光,如團火雲一般。

他來不及多想,一把將陳清玥託到身後,舉起練字的木板擋在自己身前。

那些火光是一支支羽箭,羽箭穿透房屋,在屋中亂竄。

一波箭雨過去,屋外傳來喊殺聲,而屋內已成為一片火海。

“陳庭玉”,陳清玥這時才回過神來,她臉色蒼白,手上有幾滴血。這是陳庭玉的,他左肩中箭了,他咬著牙,全身打戰。

陳清玥可能嚇壞了,開始低聲哭泣。

陳庭玉不露聲色道:“別哭,快幫我把箭折斷,我手上用不上力。”

陳清玥如小雞一樣不停點頭,她來到陳庭玉身前,用力折斷箭桿。

少年眉頭緊皺,閉口不言。

房門被一位披甲提槍的將軍推開,陳清玥看見來人,哽咽道:“李叔,陳庭玉受傷了”。

李將軍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陳清玥沒說話,而是對陳庭玉道:“驛宮中箭身亡,你帶上小姐和財物趕緊走,別回頭”。

陳庭玉身體一顫,面色陰沉,“知道的””

“爺爺呢?”陳清玥不死心道。

李將軍依舊沒開口,只是動作一滯,旋即持槍立在門外。

情況不言而知,兩人都明白現在處境,陳庭玉忍痛收拾一下東西,陳清玥則收起文房四寶。

他們留下只會添亂,唯一能做的就是活著,帶著死者的希望沒著。

柴房在太火的焚燒下坍塌,李將軍望著跑向驛站後方山林的少男少女,嘆道:“江湖風雨多變幻,且看今朝多風流。”

李將軍大喝一聲,長槍直插雪地,頓時四周十米範圍內的厚厚自雪被一股氣掀飛。

李將裡冷笑連連,“鎮北王的鷹犬,別當縮頭烏龜,出來與我一戰。”

雪霧裡,一道綠色流光裹挾劍氣逼向李將軍,李將軍一槍挑開,然後擺開迎戰架勢。

有兩個黑衣人從雪霧中走出,一人肩背劍鞘,一人身形佝僂,在他們之間懸停一柄綠色長劍。

佝樓老人笑道:“李將軍就這麼急著去見丞相,還是擔心我們去截殺那兩個小娃。”

“亂臣賊子”,李將軍縱身一躍,與那二人直接打鬥在一起。

凜冽的寒風有力的吹起白雪,發出陣陣野獸般的嘶吼之聲,不絕於耳,令人毛骨悚然。

龍門驛站的火光照高半個天,管權拉攏貂裘,蹲在雪地中用白雪擦拭手上血跡,在他周圍站立百名殺手,地上滿是戰死的披甲士卒,而在管權三步內躺著持劍將軍的屍首。

管權瞟一眼持劍將軍,淡漠道:“愚忠之人,無趣至極,活該死在這山野間。”

似是覺得不解氣,白淨男子朝持劍將軍吐了口唾沫,隨之轉身走向驛樓。

白淨男子無視熊熊然燒的大火,從一樓上到二樓,走入一間廂房,注視著一位坐在太師椅上的老人,在老人身邊是中箭身亡的老驛官。

太師椅上的老人臉色如同一張白紙,脖頸上更是有一串血珠。

管權緩緩對老人作揖,陰陽怪氣地自語:“丞相,你千不該萬不該與王上為敵,王上想殺你,我們作手下的也只能服其勞,莫怪莫怪。”

管權走近陳演,一手揪住老人銀髮,只輕輕一提,老人當即血灑牆壁身首分離。

男子嫌棄的將首級拋向一邊,一位佝僂黑衣人順勢用布袋收好,而另一位背劍黑衣人護在管權一邊。

管權揚眉問道:“礙事的解決了?”

持劍黑衣人點頭道:“那人有點實力,拼得穴竅炸裂,筋脈寸斷。斬我一指”,果然,持劍黑衣人右手無名指少去一截,鮮血淋淋。

“不奇怪,邊軍猛將,六境兵家修士,斬你一指,算你榮幸”

持劍男子被黑紗掩蓋的臉十分難看,你他娘說的是人話。

三人走出驛樓,佝僂老人提醒道:“大人,跑了兩個小娃,要不要追?”

“不用勞煩二位,且不說這可殺人的大雪,就說我派出去的九位小宗師,還能讓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娃逃脫不成。”

“大人料事如神,我等佩服”,兩人不約而同的抱拳行禮,管權欣然接受。

其實在陳演允許陳清玥與陳庭玉交往時他便生出了疑心,直到今日亂起,李將軍不護陳演,卻跑去找陳清玥二人,他就猜出其中意味,提前安排了人手。

現在看來,丞相心思,不過爾爾。

九名小宗師,三四境的江湖高手去追殺兩個孩子,的確有些大材小用,可管權不敢賭。

自他第一次見到陳庭玉,他便感覺那少年心性、資質非比尋常,由此他動了殺心。

常言道:斬草不除根,後悔一半生。

他對此話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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