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她剛和沈嘉行敲定婚期,他心情意外的好。

無意間,她聽說他沈識簷被趕出去了!

那是上輩子的事,葉梔愉也記得不太清楚。

只記得有一段時間,沈嘉行不太開心,和她在一塊總是很敷衍。

可是沒過多久,他心情突然就好起來了。

只聽他在電話裡講話,連葉梔愉還在他旁邊都顧不上。

什麼狂,什麼打人,趕出去之類的。

然後圈子裡就有訊息傳來,沈識簷被趕出去了。

這事兒鬧得挺大的,沈家才認回來不到三年的私生子,又被趕出家門了。

現在想來,是不是沈識簷在這裡沒能按捺住情緒,打了人,然後被沈家趕出去了!

她看向沈識簷,他的臉被頭髮遮擋,看不清楚表情,可是抓著酒瓶子頭部的手已經緊緊握成拳,青筋鼓起。

那隻漂亮修長的手被碎片劃破,血順著他的手背流到掌中,一滴滴滑落到地上。

他大口喘著氣,握著瓶子,將碎裂後尖銳的瓶身對著眼前這些羞辱他的人。

才十八歲的少年,哪裡有二十多歲的沉穩和隱忍,能夠忍下這樣的羞辱!

“啊啊啊打人了!”

場上霎時間混亂起來,尖叫聲不絕於耳。

那一圈人才反應過來,大喊著:“快給扶起來,叫救護車!”

“你快把他的瓶子搶過來!”

“說得容易,你怎麼不去搶!”

“算了,關我們什麼事,咱們先走吧!”

都是一群只會吃喝玩樂的大少爺,不遇見事情還是囂張跋扈的模樣,一遇見事就都成了膽小鬼。

沒人敢動手去制止沈識簷,看著他瘋狂的模樣,他們毫不懷疑,他真的敢殺人。

葉梔愉看見這一幕著急得很,卻毫無辦法。

人已經打了,陳東是陳家獨子,二老寵著長大的,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陳家絕不會善罷甘休。

即使陳家對沈家來說只是一個不重要的合作伙伴,沈父依然會毫不猶豫把沈識簷趕出去。

葉梔愉迅速打電話叫了救護車,然後上前走到沈識簷面前。

周圍的人早早尖叫著散開了,還有不少跑出了房間,她很輕鬆就靠近了他身邊。

看見葉梔愉纖細的身影,他抬起了頭,目光相接。

沈識簷拿著酒瓶的手緩緩垂下,尖銳的一邊朝向了地面。

他從始至終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站著。

對視的一眼,包含著太多的情緒,葉梔愉分辨不出。

只是裡面的悲傷多得似乎要溢位來了。

沈識簷自嘲一笑,在她面前,他為何總是這樣狼狽。

他不在乎別人的羞辱,從他下定決心回到沈家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勢必要打破一切阻礙,給母親報仇。

羞辱,嘲笑,冷眼相待,他已經見識過太多了,早就已經麻木了。

只是,他無法接受在葉梔愉面前,暴露他這樣卑微狼狽的一面,被別人如此輕賤。

所以他下意識反抗了,沒想到卻讓自已更加不堪的這樣暴力的一面展現在她面前。

這樣的他,還妄想得到她的愛,他怎麼敢想!

如泉水般清冽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你手受傷了,也去包紮一下吧。”

葉梔愉語氣淡漠而平靜,好像沒有看見他的不堪與惡劣一般,並無任何評判。

還是根本不在乎。

沈識簷鬆了一口氣,心裡的陰暗彷彿被清泉盪滌過一樣輕鬆舒爽,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下來。

把酒瓶輕輕放在桌子上,他又變回了那個沉默寡言的少年。

醫護人員將地上的陳少爺抬走了。

包間裡剩下為數不多的人眼看事情解決的差不多,怕惹上麻煩,也藉著陪同的藉口陸陸續續跟著走了。

偌大的包廂裡,只剩下葉梔愉,沈識簷和沈嘉行三個人。

沈嘉行壓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前段時間,他手裡的一個專案被沈父轉給了沈識簷。

本不是什麼大專案,他也根本想不起來他手裡負責這麼一個專案。

可是他接受不了他的東西被父親給了那個私生子。

尤其聽說這是那個私生子自已要求的之後他怒氣更盛。

所以他隨意組了個局,都不用他開口,有的是人願意幫他出了這口氣。

這種事他做的多了,那幫兄弟們都熟練了,事後給點好處,這事就結了。

他知道這群人今天胡鬧得有點過了,他沒說話,就是默許了他們這麼做。

礙於在父親面前要表現得大度一點,他不能和沈識簷計較,這段時間憋了很大的火氣,他早想收拾他了!

從沒想過沈識簷今天吃錯藥一樣,突然就忍不下去了!

尤其沈嘉行今天還帶著葉梔愉,想著乾脆直接把她以女朋友的身份介紹出去,直接說年前訂婚。

至於葉梔愉的想法,他壓根沒問。

在他看來,如果自已願意接受她,和她訂婚,她說不定能感動到當場落淚。

現在事情一團糟,陳家的送醫院了不說,葉梔愉還要去給沈識簷包紮,他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葉梔愉,這事你別管。”

眼下管不了這麼多,他按捺住心裡的不耐煩,解釋道:“沈識簷打了人,他得先回沈家等著。看陳家人的態度決定怎麼處罰他。我去通知陳家人去醫院看看陳東,你自已先回去就行。”

他現在要做很多事,要告知沈父,還要馬上去看看陳東的情況,沒空管葉梔愉了。

畢竟這是他組的局,這事他得擔一部分責任。

至於沈識簷,自已灰溜溜回家裡承受父親和陳家的怒火吧。

他說完便腳步匆匆地走了,只剩下葉梔愉和沈識簷兩個人相顧無言。

葉梔愉離開了,只留給他一個背影和噠噠的腳步聲。

沈識簷緊緊盯著看著未合緊的那扇門。

他雖然心裡清楚她會離開,可真的發生了,又覺得難過。

也是,恐怕她都不記得他,又怎麼好要求什麼?

沈嘉行讓她離開,她怎麼會違揹他的意見留下來呢。

沈識簷無力地坐到沙發裡,雙手蓋在臉上,遮住了那雙好看的眸子。

葉梔愉一進來就看見了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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