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行的房間裡,顧修芙正哭得梨花帶雨。

她抱著沈嘉行,小臉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裡,時不時抬起頭來看他,露出通紅的眼睛。

“嘉行哥哥,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能相信我嗎?”

沈嘉行只覺得心都要化了,哪裡還有不信的道理。

“修芙,我相信你,這件事只是個意外罷了。別哭了,我會心疼的。”

他把她抱在懷裡,擦擦她的眼淚,溫柔地哄著。

事實上,顧遠橋給他打過電話了。

“嘉行,修芙誤喝了那杯有問題的酒。現在,她每天都以淚洗面,念著你的名字,害怕你嫌棄她。”

“昨天,我在她房間看見一瓶安眠藥,我實在心慌。我送她去見一見你,你開導她一下,好嗎?”

他當時聽完這些話,心裡僅存的芥蒂也沒有了。

這些天,他的內心的糾結更是讓他感到愧疚萬分。

說到底,是他的計劃,他的惡念毀了修芙,都是自已的錯啊,修芙什麼也不知道就遭遇了這樣的事,他還在心裡偷偷怪她,現在想來只覺得心如刀割。

至於修芙的事,他根本無力解決。都是圈裡人親眼看見的,私下裡說幾句,根本沒法管,也沒法光明正大澄清,否則知道的人不就更多了嗎?

現在只有讓時間把這件事慢慢淡化下去。

更重要的是葉梔愉,他必須儘早拿下。

結束一切後,早日娶他的修芙,不再讓她受半點傷害!

*

海城的一家高階會所裡。

沈嘉行親自出來迎接葉梔愉,為她帶路到包間。

這是一場沈嘉行組的局,都是一些他的朋友。

他特地邀請了葉梔愉。

葉梔愉沒有拒絕。她今天依舊穿著簡潔舒適的襯衫牛仔褲,披散著頭髮,清純大方。

包間裡,眾人見沈嘉行帶著一個女生進來,還是對他表露過好感的女生,紛紛驚歎,揶揄起來。

“呦,我剛剛還驚奇呢,沈哥怎麼接了電話就急著出門去接,原來是個漂亮姑娘 !”

“有異性沒人性啊,剛剛拋下我們就走!”

“什麼時候我們沈哥邀請過女人啊!”

沈嘉行笑笑,沒否認,“都別說了啊,她害羞。”

說罷請她到他身邊坐下。

曖昧的語氣,親近的動作,葉梔愉心底冷笑,面色卻沒急著否認,她想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

她已經改變了上輩子的走向,她沒喝那杯酒。那麼接下來她也不會嫁給他。如果他想拿到葉家股份,就一定還有計劃。

事實上,葉梔愉覺得現在才是正確的走向——追她。

今天沈嘉行突然約她,說要為上次走錯房間道歉,現在又是這種模稜兩可的態度,她合理懷疑他想透過這條路來娶她。

她上輩子苦戀沈嘉行五年,從高中到大學,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如果沈嘉行想娶她來謀取葉家股份,追她就好,上輩子的她一定會答應,根本沒必要費盡心思算計她。

現在想來,他們是想用下藥給她安上勾引沈嘉行的罪名,再加上她戀慕沈嘉行的傳聞,就算將來沈家佔了葉家股份,也沒人會聯想到這件事是沈家早有預謀。

沈嘉行還在孜孜不倦地騷擾她。

“這是我給你點的低度數果酒,店員說女生都愛喝,你嚐嚐。”

開玩笑,誰敢喝他的酒啊,誰知道里面有什麼東西。

葉梔愉沒說話,只朝他笑笑。

“梔愉今天不舒服嗎,怎麼一副興致不高的樣子。”

只是在想怎麼收拾你……

她正愣神間,突然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沈識簷!

他怎麼會來沈嘉行的局,不可能會有人邀請他啊!

包間裡因為他的到來安靜了一瞬,隨即又喧鬧了起來,沒有人搭理他。

他眉目冷峻,閃耀的燈光照在他臉上,忽明忽暗。

他並不在意他們不禮貌的反應,平靜地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下。

葉梔愉同他對視一瞬,他愣了一下,立刻移開了視線。

葉梔愉失望地回頭,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自已。

她不知道的是,沈識簷在她回頭後又看向了她。

此時沈嘉行正親暱地和她說著話,他坐在她身旁,他的手按在她另一邊的沙發上,幾乎把她半攏在懷裡。

梔愉正朝他笑,他們是這麼親近。

梔愉喜歡沈嘉行,她從來沒有掩飾過。

他知道這件事,只是親眼看見他們之間的親近,他還是感到痛苦。

他看著沈嘉行,眼底醞釀著巨大的恨意。

他近乎瘋狂地想毀掉他,然後將他的梔愉關起來,在異國他鄉的一個莊園裡。

這樣,她就只是他一個人的了。

沈識簷被碎髮遮掩了一部分的眸子裡,墨色翻滾著,全是瘋狂。

“呦,沈小少爺來了,怎麼來了之後也不知道給你哥哥敬個酒,打個招呼啊!”

“就是啊,仗著自已是沈家種,回來之後根本就不知道自已幾斤幾兩了。”

幾個人圍了過去,語氣輕蔑地同沈識簷講話。

他們幾個葉梔愉見過,都是經常和沈嘉行一起的兄弟。

“他們想幹什麼?”

葉梔愉控制不住地看向那邊,心緒紛雜。

她雖然沒有很關注沈識簷,卻也知道他在沈家受了不少欺負。

那邊還在繼續,幾個人坐在將沈識簷身邊,還有幾個站在他身前,將他團團圍住。

其中有一個坐在沈識簷面前的茶几上,惡劣地用酒瓶挑起他他的下巴。

那人葉梔愉有印象,是陳家的小少爺,沈嘉行的頭號跟班。

“聽說你跟沈伯伯要了一個專案?一個私生子,跟沈家真正的大少爺搶東西,賤骨頭,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

旁邊的那一群人立馬發出鬨笑聲。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花言巧語讓沈伯伯相信你的鬼話的,但你應該也知道,這個專案要的是我們陳家的合作。”

“要是我們嘉行哥是負責人,就是一句話的事!”

陳少爺眼神從上到下掃一遍,將玻璃酒瓶從他的下巴移到臉頰,然後羞辱地拍了拍,發出悶悶的聲音。

“要是你麼,先跪下給我磕兩個再說!”

此話說完,先是靜默了幾秒鐘,隨後全場爆發了鬨堂大笑。

“對對,磕兩個哈哈哈!”

“小少爺,孰輕孰重啊!”

“自已求來的專案,跪著也得做下去啊!”

他們已經開始拉扯他的衣袖,眼看就要暴力地把他推倒在地上。

沒人願意為沈識簷說話。

沈嘉行不待見沈識簷,哪裡需要親自收拾他,有的是人願意為他出手。

看到沈嘉行嘴角揚起的淺笑,他們知道,這件事做對了。

葉梔愉心上焦急,只想衝過去把這些狗腿子踹開。

什麼破專案,犯得專門組局,就是為了當眾羞辱他!

沒人反應過來的一瞬間,沈識簷抓起貼在他臉上的酒瓶,站起身來,朝著陳少爺的頭狠狠地敲了上去!

整個過程只在一秒之間。

“嘭”

酒瓶碎了一地。

靈光一閃,她突然回憶起,上輩子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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