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從槐村這個破地方出來了!

謝燭衣大大的伸了個懶腰,不得不說,還是真實世界的空氣更加清新,她忍不住猛吸幾口。

突然,不遠處的草叢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

不好!

吃虧吃多了的人第一反應不是好奇上前一探究竟,而是拔腿就跑!

像是察覺到她想跑,草叢裡發出了比先前更大的動靜。

謝燭衣哼哧哼哧地跑,那東西直接從她頭頂一躍而過。

她緊急剎住,定睛一看:嚯!老熟人!

是大肉蟲,而且是嘴裡還嚼著半截胳膊的大肉蟲。

它邊“咔呲咔呲”嚼得津津有味,邊朝謝燭衣靠近。

你不要過來啊!

謝燭衣閉眼,雙手護在胸前。

過了半晌,發現這個大肉蟲好像沒其他動作。

謝燭衣遲疑睜眼,只見那個大肉蟲用前腳捧著它沒嚼完的胳膊,往她懷裡塞。

謝燭衣:“?”

看著這截沾滿口水,被啃得殘缺不全的手臂,謝燭衣腹內一陣噁心,她不可置信地接過:“你不會是想把它送給我吧?”

那肉蟲歡快地扭動了兩下,然後用前腳抬著謝燭衣的手,示意她把那胳膊放進嘴裡。

謝燭衣:“……”

有時一個人行走江湖也挺無助的。

“肉蟲兄!”謝燭衣趕緊向後退,與它保持距離,然後舉著手,無比虔誠道:“你送的東西我真的好喜歡!我一定會挑個良辰吉日好好品嚐!”

聽了她的話,那肉蟲直接高興地躺在地上,露出白花花的肚皮,在地上打著滾。

謝燭衣拎著這截胳膊,嫌棄地聞了一下。

這一聞不要緊,她直介面吐白沫,倒地不起。

嘴裡還不停唸叨著:“好惡心啊……好惡心……真的好惡心……”

……

三天。

這個叫蒙巖的臭小子已經在他師姐的床上昏睡了整整三天。

陸千陸狠狠咬了一口手裡的脆桃,牙齒與桃子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咔嚓”聲,他心裡恨不得將這一口直接咬在床上那人身上。

正煩悶著,他聽見床上之人嘴裡好像在嘀嘀咕咕說著什麼。

他湊近一探,只見這人皺著眉,滿嘴說著“好惡心”。

陸千陸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好哇這個人,佔著她師姐的床,竟還敢滿口汙言穢語!

他氣的甩了手裡的桃子,端起桌子上早冷了八百年的湯藥,氣勢洶洶地朝床邊走去。

謝燭衣不確定她是被苦醒的,還是被嗆醒的,她只記得自已睜眼的一瞬間就看見陸千陸那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

可當她將眼睛完全睜開時,看到的卻是陸千陸一副客客氣氣的模樣,讓她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已方才睜眼時產生了錯覺。

忽略眼前人狐疑的表情,陸千陸舀了一勺碗裡的藥,乾脆利落地送到謝燭衣嘴邊,笑眯眯地道:“蒙公子既然醒了就趕緊把藥喝了吧。”

看著陸千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謝燭衣覺得瘮得慌,感覺這藥不像是讓她快“好”的,倒像是讓她快“死”的。

不過,他方才喚她什麼?

蒙公子?

謝燭衣摸了摸自已的臉。

果然是蒙巖。

介於這種情況已不是第一次發生,謝燭衣倒是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

接受不等於認可。

但她大腦此時一片混沌,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陸千陸舉著勺子的手還懸在半空,謝燭衣趕緊伸手接過,道:“多謝多謝,我自已來就行了。”

雖然她此時心裡發懵,不明白既出了幻境,那她又怎麼出現在了這個地方,甚至自已為何這麼虛弱她都搞不清楚。但想來這藥也是陸千陸的一片好心,她不喝著實心裡過意不去。

看到謝燭衣舀了兩勺藥喝下去,陸千陸嘴角露出一抹詭計得逞的笑。

藥剛入口,謝燭衣就感覺自已整個嘴裡都充斥著苦味。

這藥怎麼跟泡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黃連似的。

見謝燭衣皺眉,陸千陸得意的表情簡直快藏不住了,因為他確實瞞著他師姐,偷偷在藥里加了一味黃連。

謝燭衣極其痛苦地喝完藥,將碗遞給陸千陸時,還不忘說句“謝謝”。

從睜眼看見陸千陸開始,她就想當然的認為此處是陸千陸住的地方,自已睡的也是陸千陸的床。

因此,謝燭衣又開口道:“承蒙公子收留照顧,在下定當牢記陸公子今日之恩。日後……”

“打住。”

不提這茬還好,越提陸千陸是越生氣。

他師姐是怎麼把這個人揹回來的,又是怎麼帶他進後山的,他可是都看在眼裡。

後山之地,連他想進來都要軟磨硬泡他師姐一番。結果,這個臭小子直接是躺在了他師姐的榻上,這還不算,他師姐閉關前竟還託他來照顧這個人!

他這三日能忍住不掐死這個姓蒙的已經是他的最大極限了。

陸千陸將碗往桌子上一放,直接下了逐客令:“我說蒙公子啊,既然你人也醒了,藥也喝了,想來是沒什麼大礙了。我們玉茗山呢向來沒有收留生人的規矩,所以呢,我也就不留你了,你多體諒體諒哈。”

等一下!

這裡竟是玉茗山!

謝燭衣很確信自已曾摸遍玉茗山的犄角旮旯,甚至陸靈惜的閨房她也出入過多次。

但這個地方的話,陳設極其簡單,一床一桌一案,竟再沒有其它的擺設了。

陸千陸好歹是玉茗山的小師弟,竟就住在這種地方嗎?

不過自已只是出個幻境就虛弱成這樣,那既然這裡是玉茗山,不知此時陸靈惜又如何了?

謝燭衣開口道:“我會離開,但那時我與你師姐一同被困幻境,不知她現在是否在山中,可否讓在下與她見上一面?”

陸千陸忍不住在心裡冷“哼”一聲。

這人還想見他師姐?

他師姐宅心仁厚,可保不齊此人心思不純。

於是,他一臉遺憾道:“蒙公子想見我師姐啊,那還真是不巧,山腳下的村莊瘟疫橫行,我師姐帶人檢視去了。去之前還特意囑咐我說,若蒙公子你醒了就直接帶你離開玉茗山,不必同她稟報。”

他既然都這樣說了,謝燭衣也不好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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