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現在就去拿。”朱錦安起身,不忘回頭叮囑道:“你先在這兒哪都別去,我很快就回來。”

謝燭衣一把將他推出門,“好好好,你快去吧。”

等朱錦安走後她將剩下的湯盛進碗裡,一飲而盡。

不知這個朱錦安要去多久。

閒來無事,她將桌上放花的花瓶往旁邊挪了挪,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包袱攤開在桌子上。

繩子,彈弓,小刀,石頭……

總之是些看起來亂七八糟沒什麼用的東西。

但這些東西對謝燭衣而言確是寶貝。

她愛把這些東西做成各種各樣的“小武器”。

一來是興趣所致,二來是為了跟衛衍打架的時候贏過他。

現在看來,沒準這些東西以後試煉的時候也能用得上。

她正對著這攤東西左扒右扒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謝燭衣不曾想朱錦安這小子腿腳這般利索,沒去多久人就回來了。

她趕緊上前開門,“朱……”

朱錦安的名字還未叫出口,她就被人捂著嘴推回了門內。

然後那人反手將門一關,攬著謝燭衣的腰將她按在門上。

此人動作快,謝燭衣也不是吃素的,她直接照著那人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那人吃痛,“嘶”一聲鬆開手,嘴裡罵道:“有病啊謝燭衣,你是屬狗的嗎?上來就咬?”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衛衍。

謝燭衣一把推開他,嫌髒似的“呸呸呸”幾下,道:“你說誰有病,我看你才有病呢!大晚上跑來人家小姑娘的房間,我看你不僅有病,你還耍流氓!”

衛衍冷笑道:“你瘋了吧謝燭衣,什麼人該多飢不擇食才會對你耍流氓?”

謝燭衣拍了拍衣服,回到凳子上坐著,接著擺弄起她的寶貝破爛們,沒好氣地同衛衍道:“我懶得同你吵架,你最好給我哪涼快哪待著去,別逼我攆你出去!”

衛衍道:“你以為我想來找你,你以為我見你就不煩?”

謝燭衣白他一眼道:“那你來幹嘛!”

衛衍伸手,道:“我來拿鑰匙。”

鑰匙?

謝燭衣疑惑:“什麼鑰匙?”

衛衍不耐煩道:“還能是什麼鑰匙!離家時我娘是不是將玉茗山下那處宅子的鑰匙也給了你一把?現在,還我!”

哦,這把鑰匙。

她當是什麼呢。

出門前阿孃的確是給了她一把鑰匙,讓她此行與衛衍一道住在衛家在玉茗山下買的一處宅子中。

而衛衍不願意,她更是不願意。

可推脫又推脫不掉,於是她假意收下,但其實她早早便定了山下的客棧,那處宅子她看都沒去看過,鑰匙更是被她不知扔在了何處。

衛衍這時突然問她要鑰匙,她哪想得起來放在何處了。更何況他自已不是已經有一把了嗎?還要她的幹嘛?謝燭衣道:“你一個人要這麼多把鑰匙幹什麼?”

而衛衍道:“不幹什麼,只是害怕某人臉皮太厚,趁我不在時偷偷溜進我家而已。”

謝燭衣“呵”一聲,“那你未免想太多了,一把鑰匙而已,我找給你便是。”

她起身去櫃子裡翻找,而衛衍順勢坐下,想起白天之事,不免心裡生起氣來,“謝燭衣你說你,要有本事離開衛家也就罷了,現在你既還是衛家人,就不該丟了衛家的臉面,棄家族名聲於不顧。接二連三為人取笑我也就不說了,可你一個女孩家家竟與男子談笑風生,摟摟抱抱!真是不知羞恥!有辱門楣!”

從他說話時謝燭衣便手摳著櫃門,強忍著心中怒火,等他說完竟生生掰下一塊邊角。

這個衛衍何時認過她這個衛家人?

怎麼這時同她談起了家族名聲?

當真是可笑至極。

罷了,權當他是在狗吠。

謝燭衣不理會他,繼續埋頭扒找。

說完衛衍突然發現這桌子上不僅有一堆他習以為常的破銅爛鐵,還有一瓶開得正好的鮮花,而花旁擺了兩副碗筷,碗筷又挨著一個已見底的砂鍋。

此時他才嗅到空氣中有未散盡的雞湯味。

然後在埋頭苦找鑰匙的謝燭衣就聽見身後衛衍語氣不明地問了句:“方才是誰在這兒?”

謝燭衣頭都沒回,更加沒好氣道:“你管呢。”

而衛衍攥著拳頭道:“是那個王家女子,還是……那個朱家的大少爺朱錦安?”

謝燭衣沒搭理他。

只聽衛衍又在她身後道:“謝燭衣,別怪我沒提醒你,不管是那個王家人,還是什麼朱錦安,你最好都給我離他們遠一點,誰騙你都跟吃飯一樣容易,別到時候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反倒替人家數錢。”

聞言,謝燭衣停下手裡的動作,回頭衝他道:“你講我就算了,別在這兒詆譭我朋友。你以為誰都同你一樣處處算計?少以你的小人之心度他人的君子之腹!”

衛衍不屑挑眉,“朋友?你與他們認識有一日嗎?你口中的朋友未免交的也太隨意了吧。”

他想到什麼,譏笑道:“還是說,你謝燭衣只能靠給這個擋鞭子,給那個攔刀劍換朋友?”

謝燭衣終是沒忍住反駁他:“你少管!我樂意!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不就是想說人家皆有所圖唄,我挨鞭子活該唄。切,你知道個什麼啊,我問你,除了那個宋玉奪你還有別的朋友嗎?你懂什麼是朋友嗎?你連同人好好說話都不會,還想教我與人相處?我告訴你,我與葉貞和朱錦安雖只認識不到一日,但我就認定他們是我的朋友。我為朋友幹什麼我都樂意!死了也樂意!還有,朋友不是以時間來定的,就比如你我之間,按理說再怎麼陌生的兩個人相處十年也該親密無間了吧?可我們不也就這樣嗎?”

謝燭衣一口氣說完,卻見衛衍愣了一下,他嘴唇微動,似想說些什麼,可最後卻只將臉別開,道:“快點找吧你,多跟你說一句話我都嫌煩。”

謝燭衣兩手一攤道:“抱歉啊,找不到了。天黑了,我看衛大公子你還是趕緊回去吧,實在不行,等我找到了再給你便是。”

衛衍卻道:“你壓根就沒認真找。”

謝燭衣不服:“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沒認真找了?”

衛衍都不想理她,“你外衣兜裡找了嗎?”

謝燭衣不信:“鑰匙怎麼會在我自已身上?”

她半信半疑地往懷裡這麼一摸,果真掏出一把鑰匙。

衛衍搖了搖頭,上前一把奪走她手中的鑰匙,不忘揶揄她道:“還怎麼會在你自已身上,謝燭衣你腦袋裡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啊,冒冒失失,丟三落四!”

這人還好意思講她?

他既然猜到鑰匙在她身上,為何不早點告訴她?害她在那翻半天。

謝燭衣不想同他逞口舌之快,再同他吵下去馬上朱錦安就要回來了。她道:“行行行,衛大公子罵的對行了吧?鑰匙不是已經在你手上了嗎?這下你總可以走了吧?”

而此時衛衍卻突然盯著她領口道:“你那裡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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