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音山,地勢險要;斷層,瀑布,荊棘叢林等,在不用修為的情況下,常人非常難以攀爬。就算是寧舒之前有基礎,每一次來回都需要極強的體力和耐力。

來回攀爬五趟之後,寧舒已經累得癱倒在地,趴在山頂的石頭上休息了。大口喘著粗氣渾身溼透的她,回想起了最初的運動員生涯。

這種揮汗如雨,拼盡全力的感覺,還是讓她清醒了不少;原來在丟掉修為之後,自己是如此的弱小。

看來之前的修行太過於平淡,完全沒有盡全力,而且自己沉迷於這種突如其來的力量,完全忘記了應該強大自身。不過想想自己還是個小孩,出現此種情況也屬正常。

就在此時,一道突兀的聲音傳來:

“休息的時候,不要躺下裝死,而壓榨身體潛能時,也不能蠻幹,否則容易留下暗傷。須知‘日中則昃,月盈則虧,天有孤虛,地闕東南’;要感悟身體的臨界點,在適當的時候進行休息調息、修復。”

寧舒起身便朝著聲音來源看去,說話之人正是自己的師尊廖青璇,隨即便聽道:

“閉目,站立。”

寧舒聽到後,趕緊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此時廖青璇便拿出玉笛,吹奏了起來,周圍的靈力迅速集結,圍繞著寧舒並將她托起,立於半空之中,不斷修復著她的身體。

隨著靈氣的滋養,寧舒開始反思,自己確實有點蠻幹了。最近一直有思想包袱,想到陰陽教的復仇,還有父親那閉口不談的躲避。這些壓力匯成一股無形的壓力,讓她變得有些著急了,著急變強,著急復仇、著急做完一切的事情。

一個好老師,就是能觀察到自己學生的心理狀況,就如此時的廖青璇一般。

原來透過觀察,她便知曉,自己這個徒弟在心境上有些明顯的漏洞,因此便想著找機會點點寧舒。

隨著身體的恢復和心境上的變化,即便寧舒不知道師尊的用意,但也知道自己這是遇到一位好老師了。

寧舒睜開眼,對著師尊行禮開口道:

“謝謝師尊出手相助,我確實是有些笨了。”

說著寧舒也是羞愧的低下了頭。

廖青璇見此,用手摸了摸她的頭,輕聲的開口道:

“你可知有多少人能成為修士?”

出乎意外的是,師尊並未指責她,而是反問道。寧舒想想便答道:

“回師尊,這個我並不知曉,但父親曾說,各個地方皆有修士,想來也是很多吧。”

廖青璇聽到寧舒這麼講,也是無語,想來小寒並未給寧舒講過修行的常識,隨即開口道:

“天道有數,凡人取之四成、剩下便是草木山石分兩成,妖魔鬼怪分兩成,花鳥蟲獸分兩成。而修士並非凡人,乃天道未察的變數,故而能成修士者是極少數的。你能成為修士,那便是氣運非凡,能有超強的天賦,那便是人中龍鳳,能不自傲聽取建議,那更是萬中無一。”

言罷,寧舒被這突如其來的鼓勵,弄得不好意思,也不知如何開口,見此廖青璇再次開口:

“那你可知道修行又分為那些境界?”

“應該是引氣、聚氣、御氣、化靈、匯海、聚宮、山河、大帝這些吧”

寧舒也是將之前老張告訴她的資訊又複述了一次。

廖青璇點點頭,算是認可道:

“看來之前小寒也給你講過一些,其實前三個便是煉氣期;練氣之後便是化氣為靈則為化靈期。聚靈成海便是匯海期。以靈海為基礎,構建靈力宮殿,便是聚宮期。靈宮建成便生山河大地便是山河期。構建出新的世界,感悟世界法則便成就大帝。”

寧舒這還是一次聽到系統化的修行基礎知識,原來每一個境界都不是隨意所取的名字,而是對應著修士的前進方向。

廖青璇繼續開口道:

“須知,所有的境界都是一層套一層,因此將基礎做大,後面必然比別人強數倍,甚至數十倍。而這一切的基礎則就是身體質量,因此你需要好好打磨自身的身體品質。”

寧舒聽後立馬好奇問道:

“師尊,既是身體品質,那可否以藥為輔,將其身體品質提高呢?”

這既是前世的小說設定,也是父親這一世的研究方向,不過之前父親也僅僅是給寧舒提過一點點。

廖青玄聽後便是搖頭道:

“這是你父親告訴你的吧?看來小寒還是在追求他的理想。你父親所說之法,理論上很好,其實很難;其一是沒有純粹的藥物,要知道世間各種藥草皆由多種屬性組合而成,幾乎都含有毒素,不過是強弱、多少而已。即便是藥物自身沒毒,但組合之下變化萬千,而人體很難自動提純除雜,因此古籍有記載,先輩嘗試藥物煉體,皆中毒而亡。”

頓了頓,廖青璇好似並不想去否定老張的理論,再次開口補充道:

“或許,你父親可以找到解決方法。”

寧舒也是點頭認可,不過她可不怕毒素,要知道自己可是天生的‘抗病毒體質’,看來自己可以悄悄試試這種方法。

廖青璇接著道:

“藥物這事,日後再說,現在你只需知曉,在練氣階段做好基礎,擴充自己的氣海、提高元素親和力、挖掘身體潛力、提升身體品質。爭取在每一階段,都將自身挖掘到極限,沉澱到足夠多的時候再突破。”

聽到此處,寧舒索性也是問出了一直困擾自己的問題:

“那師傅,我該如何知曉自己在某一階段已積累足夠?”

聽到這個問題,廖青璇也很是高興,這徒弟能抓住關鍵問題,看來也有仔細思考,便是開口回道:

“的確身體極境不可勉強,但先輩們給我們留下參考;因此很多古籍之中便有記載;參考力量、速度等指標,也可以進行天地感應。”

寧舒疑惑的重複道:

“天地感應?”

“沒錯,這是每個物種的生命感應,在每一階段若是到達極限時,便會有所感應。不過這需要特殊的天賦。”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

“現在對你來說還太早,休息好了就繼續。”

說完,廖青璇轉身便離開了。

從今日起,笛音山便迎來了一位‘爬行者’,在往後的日子裡,山下路過的弟子總能看到一位奇怪的人,不用修為,天天學著凡人爬山,吹笛。這也讓沉寂多年的笛音山多了一些活力。

多次爬山,除了能激發潛能外,還能沿途找草藥。這笛音山其實藥草眾多,不過是沒人會用才導致四處可見。

二十次的攀爬,已是月明高掛,這種不停掏空又恢復的迴圈,一次次激發著寧舒身體的潛能,讓她精神力嚴重虧損,不但身體疲憊,心理也是極度疲憊。

從獸皮袋裡,拿出藥草,準備自己熬一鍋回魂湯,好好泡泡澡,給身體滋養下。

一鍋湯藥熬好後,直接被寧舒倒進木桶。一桶帶著複雜顏色的水和藥渣的景象,讓整個木桶都散發著奇怪的氣味,整個房間都充滿著一股‘一言難盡’的味道。

望著自己的作品,寧舒也是感覺粗糙,不過礙於自己確實太累,只好捂住口鼻,直接脫光衣服坐了進去。

月光透過窗戶灑向了地板,淡淡的白玉色鋪滿了整個木桶的水面。忽然木桶的水面有氣泡出現,隨後越來越多,一個腦袋露出水面。

潔白如玉的肌膚,精緻可愛的五官,嫣然是一個美麗的小仙子。那額頭一朵黑色的小花,在月光的映照下,竟是變得更好看了一些。

寧舒此時盤腿坐在木桶之中,心裡暗道:果然泡著泡著,就沒那麼難聞了。

還好之前在父親的要求下,背了許多的醫藥相關知識,否則也不會有此刻的舒爽。

泡著澡唱著歌:“人生、短短几個秋呀,不醉不罷休……” 這還是寧舒第一次一個人住,難免會有一些放縱。

不過這時,一道聲音忽然傳來:

“看來興致不錯呀,還有心情唱歌,不過你這歌倒是很特別,是你父親寫的嗎?”

寧舒被這道聲音嚇了一跳,順著月光的照射,便看到自己師尊,站在門口看著她,還露出了一個調侃的笑容。看來剛剛太投入了,完全沒發現有人進來了。

當寧舒回過頭來這一刻,一張精緻無比的少女臉,映入廖青璇的眼簾,在月光的映照下,臉上的水珠,藥渣,此刻都變得可愛,不是它們本身可愛,是因為這張臉而變得可愛。

寧舒看到來人是師尊時,也是尷尬得叫了一聲:

“師尊,您怎麼來了!”

而此刻的廖青璇還處在失神的狀態,聽到寧舒的叫聲後才回過神來,這一瞬間便廖青璇冷汗直流;這丫頭的臉,居然能讓她都失神片刻,這怎麼可能!

到她這個境界是很難對世間事物感興趣,更何況是人的容貌,而且還是同為女性的小女孩。

此刻廖青璇的內心充滿著難以置信,還有深深的好奇,要是對陣之時,露出這張臉,恐怕對方失神這片刻,便會丟掉性命,這張臉居然能好看到成為武器!

當廖青璇回過神來時,除了震驚外,還有一種感覺被這丫頭戲耍的感覺,想要懲罰她一下,但看到寧舒的臉又下不了手,心中更是暗道,真是個迷人的妖精,於是故意開口質問道:

“沒想到你這丫頭,長得如此好看,說為什麼要故意扮醜?拜我為師有何目的?”

寧舒一聽,頓時手足無措,雖知已然暴露,但不能讓師尊誤會。心裡默默唸道:父親對不起,剛來就暴露了,於是趕緊解釋道:

“師尊,徒兒並非有意隱瞞,且聽我解釋……於是我才每日以藥易容,裝扮成這樣。”

沒想到廖青璇聽後,卻是噗呲一笑,開口道:

“你父親這樣做是對的,記住,不到大帝境,不要露真容。一定要扮醜後再出門,明白嗎?”

廖青璇覺得還未說完,便補充道:

“明日我去宗門找找,看是否還有其他易容之術,給你找來。”

寧舒一聽,覺得師尊這是否太過誇張,便是開口問道:

“師尊,是否太過誇張了,為什麼我要到大帝境才能露真容呢,難不成我要一輩子扮醜了!” 說著還做出一臉愁容的樣子。廖青璇看到寧舒如此表情後,直接開口說道:

“你還委屈,你知不知道你這張臉多危險!我告訴你,若是現在你以真容出去,絕對連我都保不住你,恐怕就算是大帝都會將你搶過去。”

寧舒此時心裡更是震驚了暗道:我知道自己好看,可應該也沒好看到這種程度吧。於是再次開口確認道:

“師尊,真有這麼危險嗎?可我也沒好看到那種程度吧。”

廖青璇此時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上手,兩隻手捏住寧舒的小臉,氣呼呼的說道: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真氣人,為師我修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因為容貌生氣。”

寧舒被廖青璇捏的眼淚汪汪,可心裡也是瘋狂吐槽:師尊啊,我說的都是真的呀,你怎麼還越來越使勁了?

“疼、疼、疼、”

寧舒求饒道,廖青璇這才停手,不過她也是奇怪,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還跟自己徒弟較上勁了。連忙開口道:

“趕緊把臉擋起來。”

於是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當寧舒拿著毛巾擋住半邊臉的時候,尤其是擋住了黑色小花之後,廖青璇便感覺自己剛剛好像陷入一種奇怪的氣場之中,而那種氣場能影響自己的心智和想法!難道這才是寧舒扮醜的真實原因嗎。

小寒應該也是發現到這一原因,才讓她一直扮醜!

不過廖青璇確實誤會老張了,以他的能力,他只覺得這個容貌有危險,並未到她覺察到這種程度。

看著用毛巾包著腦袋的寧舒,廖青玄也是‘噗呲’一下笑了出來。寧舒見此便開口道:

“師尊,你笑起來真好看,真美。以後能多笑笑嗎?”

廖青璇今晚也是被這個弟子搞得有些混亂了,不過在見到寧舒真容後,又聽到她的誇獎,總感覺這句含金量都比其他人說的高很多。

廖青璇笑著對寧舒說道:

“舒兒,你可知道,為何為師剛剛會那麼講,那是因為,為師剛剛看到你臉的時候,居然處於失神的狀態,要不是你叫我還不知道陷入那種狀態多久。”

寧舒聽到師尊對自己稱呼上的變化,不由覺得奇怪,但感覺師尊好像離自己更近了一些。

不等寧舒做出其他反應,廖青璇又接著說道:

“你要知道,修士戰鬥之間,生死都在瞬間,若是剛才有旁人對我出招,那我肯定反應不過來。而且我的修為在整個宗門,除了大長老之外,已經是最高的。因此你能想象你這張臉的厲害之處嗎?”

寧舒一聽,整個人都呆住了,居然有這麼厲害,可這是為什麼呀,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原主死得太冤枉了。

就在寧舒還在心裡震驚的時候,一旁的廖青璇也才反應過來,自己過來的主要目的:給寧舒疏通身體經脈,幫助她恢復。不過看著房中的木桶,還有那奇怪的液體,便是疑惑的問道:

“舒兒,你這是幹嘛?”

寧舒看著師尊用手指著的木桶,擔心被師尊指責,便開口道:

“師尊,這是父親之前教我的藥方,能幫助恢復身體和精神力。”

廖青璇聽後便是驚訝道:

“難道你父親已經解決了剋制毒性的方法?”

寧舒知道,此刻自己只能講實話了,這樣編不下會越來越離譜;果然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去圓,於是開口解釋道:

“師尊,其實這個方法只有我才行,父親說我好像是抗病毒體質!”

這下廖青璇更是吃驚道:

“什麼!特殊體質,不過這抗病毒體質,我怎麼能聽說過呢。”

寧舒又再次解釋道:

“抗病毒體質這是父親給取的,說是以後在找線索,看看是什麼體質。”

廖青璇便問道:

“那你給為師詳細說說,看看都有些什麼特點。”

月光下,師徒兩人便隔著木桶,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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