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
嚴正也是為了幫忙才落到了現在的地步。
他要是自私一點。
最開始何曉找他的時候。
他拒絕了跟何曉分手。
那麼他現在依舊是過著沒一點風險的正常日子。
哪兒會有如今…………
…………
…………
陳武離開的當天。
嚴正回來了。
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狼狽。
因為有著陳武提前的安排。
所以守衛也沒攔他。
四下找尋了一番之後。
他終於是在何曉原本的房間裡找到了何棋。
不過幾天之隔。
何棋的現狀還是讓他有些吃驚。
整個人已經邋遢的不成樣子。
原本何曉還算整潔的床榻。
已經亂成了一團。
何棋的頭髮格外油膩。
臉上的鬍鬚也已經泛青。
雙手黝黑。
不知道在哪兒摸的。
整個人就這麼蜷縮在一片雜亂之中。
“大哥。”
嚴正的聲音有些哽咽。
走近喚了一聲。
過了許久。
何棋才抬起了頭來。
用有些昏沉的眼神看著嚴正。
但在看清了過後。
他又忽的像正常人似的坐了起來。
“你怎麼來了。
我不是說我閉關的時候誰也不見嗎?
不過既然來了。
有事兒就請賜教吧。”
“這…………”
嚴正有些愣住了。
但在定了定神之後。
他還是說出了自已的來意。
“大哥,我找到辦法能替小曉報仇了。”
“哦?什麼辦法?”
何棋的眼神忽的一下清明瞭起來。
神色之中透露著好奇。
“是之前我的一個領導。
他知道了餘家做的事情。
很是憤恨。
答應幫我們的忙。
他已經安排好了我們安全回國的線路。
會把我們帶到省會去。
但是因為不知道老貓給的證據有沒有用。
所以還需要你這個人證。
利用之前謝飛那件事兒。
為扳倒餘家加碼。”
“這可靠嗎?”
何棋的神色有些疑惑。
但嚴正的語氣卻更肯定了。
“你相信我。
大哥,小曉的仇沒有誰比我更想報了。
這次一定能成的。
不然錯過這個機會的話。
以後就再難找到了。”
“行,那就這麼辦…………”
在得到了何棋的同意之後。
嚴正帶著他離開了基地。
然後找了輛車來到了餘光市的一個關卡前。
暫時停下之後。
嚴正找出了一份資料和一個證件遞給何棋。
然後叮囑道。
“雖然換了個關卡。
但和上次一樣的。
還是不用緊張。
等會兒問你你就說出國務工的就可以了。”
“行,咱們走吧。”
何棋接過手打量了一番後。
點了下頭。
但話音剛落。
身後空曠的街道內。
忽然傳來了砰的一聲槍響。
緊跟著。
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帶著怒氣就從後面傳了過來。
“去你媽的嚴正。
趕緊把大哥給我留下。
趁我不在,你要帶他去哪兒…………”
“這…………”
何棋正想說些什麼。
嚴正忽然猛踩了一腳油門。
車輛如箭般往關卡衝了過去。
而原本橫在關卡的幾個欄杆忽然的就自動抬起了。
讓嚴正和何棋順利的透過了。
緊跟著。
一排持槍的警察就出現在了關卡處。
陳武有些絕望了。
嚴正帶著何棋一走。
他就回了基地得知了這個訊息。
然後追了一路。
但是緊趕慢趕。
還是晚了一步。
嚴正這個舉動顯然是不正常的。
不然的話。
不至於連他都不知會一聲。
而這會兒荷槍實彈的警察似乎說明了一切。
除了背叛,還有什麼其他的可能嗎?
想到這裡。
陳武格外的悔恨。
悔恨自已為什麼不讓手下防著嚴正。
導致瞭如今的這個無法挽回的局面。
“嚴正,我去你大爺的!”
他端起槍猛地往前衝去。
隨著一陣密集的槍聲。
關卡前。
陳武倒在了血泊之中…………
…………
…………
車輛過關之後。
嚴正還在一直往前開著。
見此。
何棋心裡面有些不安。
“停車吧。
忘了跟陳武說了。
他別有什麼事兒。”
“沒事兒的。
大哥,馬上到了。”
嚴正搖了搖頭。
完全沒什麼停車的意思。
車輛也繼續往前開著。
見此。
何棋有些忍不住了。
又催促了幾句。
見嚴正還是不為所動。
他伸手就打算去抓方向盤。
但還觸及到。
砰的一聲悶響。
何棋的整個身體就頓住了。
低頭一看。
嚴正不知道什麼時候騰出了一隻手來握著一把手槍。
槍口對著自已的腹部…………
…………
車輛終於在一個沒什麼人煙的角落裡停了下來。
一旁的拐角處。
還有一輛黑色的麵包車。
下車之後。
嚴正吹了下口哨。
緊跟著,左輪就帶著幾個人從麵包車上走了下來。
還有兩個穿著防護服的人。
“副駕駛上的。”
嚴正輕飄飄擺了擺手。
然後將槍遞給了左輪。
開啟車門一看。
左輪有些控制不住的皺了下眉頭。
“你別給心臟打爛了吧。
這可是餘老需要的。”
“放心,中彈是在腹部。
這會兒估計是昏迷了。
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的。”
“行。”
左輪點了點頭。
沒再多糾結了。
然後轉身將兩個穿著防護服的人叫了過來。
“趕緊把人弄走。
餘老那邊等著這顆心臟呢。
別耽擱久了。”
“明白。”
兩人點了點頭。
然後將昏迷的何棋從車上抬了下來。
搬上了旁邊的那輛麵包車。
車輛發動。
很快就消失在了視線之內。
看著地上何棋留下的一行斷斷續續血跡。
左輪長舒了一口氣。
視線也落在了嚴正的脖子上。
光線照射。
他的脖子上有幾道清晰的血痕。
見此。
嚴正也笑著向左輪解釋道。
“剛才開槍的時候被他抓的。
沒辦法。
不能一擊斃命。
自然會有一些掙扎。”
“沒看出來。
挺狠的嘛你。”
左輪似笑非笑的看著嚴正。
“這和狠不狠沒什麼關係。
他要趕我走。
我已經沒什麼退路了。
死亡面前。
本能的求生欲不是大於一切嘛?
而且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
“可能是吧。”
對於嚴正的這番話。
左輪並沒有給什麼明確的態度。
而是找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了嚴正。
“你幫餘書記解決了一個挺重要的問題。
他要見你。
不過不是今天。
今天你先回去。
餘書記說你離家了這麼長一段時間。
先回去看看父母吧。
免得讓他們牽掛。
信封裡有些錢和一把車鑰匙。
還有一個地址。
你回去然後去買身像樣的衣服。
車就在你家車庫的。
明天上午十點開車到信封上面的地址來。
別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