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董事會這邊經過商議了。
後面集團的決策。
需要我丈夫的。
就由我來暫時代替他的作用。
同時。
為了大局。
我這邊也遞了一個提案。
再等待一段時間。
如果還是沒有結果的話。
那我就必須向法院去提交神情。
讓他們出一個證明。
到時候我就會把我丈夫手裡面本來的股份。
轉移到我的名下。
而這個股份轉移的提案。
我希望在股東大會上先表決了。
免得到時候臨時慌張。”
高鈺的話音落下。
一旁的孫一舟也緊跟著站起來做了補充。
“諸位。
高總的這些話在董事會上也給我們說了。
我們幾個覺得這個想法都挺不錯的。
是識大體的眼光。
接下來咱們表決吧。
還是按著老規矩…………”
“不用表決了。”
忽然。
一個聲音有些突兀的響起。
會議廳的大門隨之被開啟了。
左輪率先推門而入。
緊跟著何棋就在幾個安保的包圍下。
走到了會議廳的正中央。
高臺之下。
而臺上的。
則是以孫一舟和高鈺為首的。
幾個董事會的成員。
一陣死一般的寂靜之後。
場內一片譁然。
但何棋卻沒在意這些。
而是就這麼望著站起身的高鈺。
從神色來看。
她明顯是愣住了。
而一旁的孫一舟眉眼之間則是帶著一份恐慌。
看著眼前的場景。
何棋忽然明白了為什麼餘遠山打算慢慢來。
看高家的反應再決定下一步的打算。
就單純現在的感受而言。
何棋居然覺得心裡面莫名的暢快。
只不過。
他卻有些說不清楚這番快感的來由。
逐漸的。
他變得麻木了。
麻木的看著一切。
就像是失去了感知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
高鈺忽然的跑下了臺。
來到了何棋的面前。
停頓了幾秒之後。
她伸手猛地抱住了何棋痛哭出聲。
“老公…………
這些天…………這些天你到底去哪兒了。
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你到底去哪兒了…………”
股東大會中斷。
孫一舟在反應過來之後。
隨即宣佈了延期。
會議室內的人逐漸的離開了。
整個空間也變得空曠了起來。
高鈺的哭聲逐漸的停止。
何棋也伸手將她推開了。
然後靜靜的等待著。
他想看看這個相處了這麼多年的女人在他面前還能怎麼表現精緻的演技。
不過似乎是有餘遠山的交代。
在高鈺被推開之後。
跟著何棋進來的兩個安保人員也橫隔過來。
站在了何棋的面前。
將高鈺逼退了一些。
見此。
高鈺還是像沒看見一般。
只是伸手擦了擦自已眼角的淚水。
然後露出了一抹笑容。
“老公,咱們回家吧。
你這麼長一段時間沒回來。
我和青青都挺擔心的。
還有小曉。
她這段時間完全是茶飯不思的。
瘦了十幾斤。
咱們回去看看吧。”
高鈺的話音落下。
何棋心裡面存留的那最後一絲幻想也徹底告破。
雖然前面都知道了全部的原委。
但是當此刻親眼所見時。
何棋還是感覺自已的心像是被重錘使勁的敲擊了幾下。
引起一陣陣的緊縮感。
好一會兒。
他才逐漸的緩了過來。
而對於高鈺的這番話。
他也沒做什麼回覆。
餘遠山讓他在股東大會上現身。
現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了。
剩下的。
就是等待著高家的反應。
然後見招拆招了…………
在安保的環繞之下。
何棋離開了松柏集團回到了車上。
調整好了自已的情緒之後。
一旁駕駛位的左輪也遞過了一部手機來。
“何總,你現在可以去見你的妹妹了。
不過得控制一下時間。
不能太長。
現在咱們在外面總是有風險的。
只有回到了餘書記給你安排的住處。
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知道了。”
接過手機之後。
何棋有些馬虎的應了一聲。
但是在撥好了何曉的號碼之後。
他又發現自已一直想見何曉的迫切在這會兒完全消失了。
畢竟現在處境特殊。
而且身上又有這麼重的傷。
何棋不知道見了何曉該怎麼解釋。
另外今天露面之後。
何棋也有些擔心何曉的安全。
畢竟剛才高鈺是專門提到過何曉的。
這種情況之下。
何棋現在是被周密保護著的。
那高家會不會利用何曉來做一些文章呢。
想到這裡。
何棋也刪掉了手機上已經撥好的號碼。
然後向左輪問道。
“餘書記的聯絡方式呢?
我有事兒需要跟他說。”
但對於何棋的這個顧慮。
餘遠山似乎是早有安排。
於是在這個時候藉著左輪的口將話轉達給了何棋。
“不用,何總。
餘書記交代了。
如果你是擔心你妹妹的安全的話。
餘書記說完全不用擔心。
她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高家不會打她主意的。
他可以給你打包票。
你出現之後。
高家的注意力一定全部是在你身上的。”
“這樣嗎…………”
何棋下意識的自語了一句。
然後就打消了去見何曉的想法。
雖然見面是一直想的。
但是就現在的情況和餘遠山的說法來看。
不去見何曉。
似乎更能安全一些。
但就算是有餘遠山所謂的包票。
何棋還是沒辦法放下心。
權衡了一下之後。
他向左輪說了個目的地。
“去警察局,長青區的分局。”
“你要幹什麼?”
幾乎是瞬間。
左輪的神色就警惕了起來。
目不轉睛的看著何棋。
見此。
何棋也知道了這人顧慮的是什麼。
於是就解釋道。
“我不去見我妹妹了。
我去見下我妹夫行不?
我妹夫是一個刑警。
我去見他交代兩件事情。
然後咱們回去就行。”
“這…………”
左輪有些猶豫了。
一時沒辦法下決定。
見此。
何棋也讓他去給餘遠山打電話徵求同意了。
按照前面的說法。
他現在和餘遠山是一條船上的人。
自然不可能這麼簡單就能脫身上岸了。
這種情況之下。
何棋覺得餘遠山應該不會還有這麼強的戒心…………
和何棋的所料不差。
在左輪去打電話之後。
約莫隔了半分鐘的樣子。
他就回來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