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止這樣。”
寧白薇的眼神裡面逐漸的透露出來了一份狡黠。
“按著亙古不變的道理來說。
此消彼長。
二者之間的差距才會越來越大。
但是當我們沒辦法增長時。
唯一能夠拉開差距的辦法就是讓競爭方縮減了。
雖然咱們是0增長。
但如果對面是負增長呢?
那樣子的話。
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行了。
打住吧,這個辦法不可行。
別提了。”
何棋有些生硬的打斷了寧白薇的話語。
對於這個方向。
他也想到過。
但是第一時間就被否決了。
這樣子的做法。
和直接損害集團的利益是沒什麼區別的。
雖然自已不是把控者。
但是言承允下屬的公司。
說到底都是松柏集團這一個整體的。
如果單純的只是為了自已的目的損害了整體的利益。
何棋覺得自已也沒辦法做到這一點。
因為這和高百川一直以來的經營觀念完全不同。
而且就算能夠做到。
那麼風險也是極高的。
一旦暴露。
肯定會為所有人不容。
到時候這個競爭也會變成惡性競爭。
高百川給孫一舟的檔案上。
可是專門提了良性競爭這幾個字的。
要是出了什麼紕漏。
將惡性這兩個字擺到了明面上來。
支持者的想法且不說。
到時候估計也很難收場。
何棋是不願意看到這個局面的。
他覺得如果是高百川的話。
估計也不願意看到。
但是按著高鈺的所想。
如果高百川這個拖延的策略能夠順利進行。
上次的那個事故當中。
他只受了些輕傷。
那麼換他來面對現在的困境的話。
會怎麼樣解決呢?
何棋想不出來。
畢竟他進公司的時間和高百川是沒辦法比的。
一些內情,還有人脈什麼的。
高百川也還沒來得及交代。
現在的他。
就只能依靠著僅有的一些條件和助力。
嘗試著想想可行的辦法。
不過。
寧白薇似乎還有些不願意放棄剛才的想法。
她靠近了一些。
在何棋的面前蹲了下來。
解釋著自已所想的緣由。
“何棋。
我這麼說吧。
現在對於你而言。
什麼是最重要的?
肯定是董事長這個位置呀。
其餘的不全都是空談嗎?
你現在顧慮這麼多有什麼用?
一切的負面影響和後果。
都可以等到你爭過了言承允再來考慮。
不然的話。
到時候言承允坐上了董事長的位置。
你覺得你顧慮的那些還有意義嗎?
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就兩個選擇。
要麼不去顧及那些現在不太重要的東西。
想辦法找找機會。
那樣子的話,你還有幾分獲勝的可能。
要麼就顧慮著你想的那些。
慢性死亡吧。
我們剛才也商量清楚了現狀的。
下屬公司要做到大的營收增幅基本上不可能。
除非你指望著天上掉餡餅。
忽然來幾筆大的訂單。
但就算有這麼大的餡餅掉下來。
咱們的胃口也吃不下的。
難道臨時招一大把人?
臨時擴張很多條生產線嗎?
你自已想想都知道現不現實。”
“這…………”
何棋有些無奈了。
雖然從心底裡的不太認同。
但是理智告訴他。
寧白薇給的辦法。
也是最有贏面的了。
“就沒什麼其它的辦法了嗎?”
他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但寧白薇直接將他心裡面僅存的一份希望澆滅了。
“你覺得呢?
我的何總。
如果真還有其它的辦法的話。
那你就指望著言承允這幾個月的經營出什麼意外吧。
比如瞬間虧掉個大窟窿。
分分鐘幾百億的那種。
直接給他褲衩虧乾淨。
那樣子什麼問題可能就解決了。”
寧白薇不是一個記仇的人。
剛才話說開了之後。
之前因為何棋動手的不快自然就釋懷了。
而這個時候。
語氣也是恢復到了之前的那種狀態。
雖然不太好聽。
但是何棋也知道。
寧白薇的話沒什麼錯。
現在最重要的。
顯然是董事長的這個位置。
但是一時半會兒。
他又沒法直接拍板做決定。
去做一些風險因素很高的決定。
思前想後。
何棋還是找到了自已這麼猶豫的原因。
那就是對於高百川。
自已還是懷揣著一份希望的。
因為出事兒之後的安排。
高百川就像是有預知一樣。
哪怕高鈺已經分析到了這份預知有些不足。
但是何棋還是在期望著再有什麼情況出現。
就算是現在的這個想法有些天真。
那至少。
還有高百川安排來的那個律師沒見。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的原因。
何棋在寧白薇身上耽擱了挺久。
一些負面情緒也隨著多巴胺的分泌消散了不少。
到和那個律師約定的時間之後。
因為車被高鈺開走了。
所以何棋只能將陳武暫時叫來了公司。
將自已送到了律師給的目的地。
這是一家日料店。
不過生意似乎有些冷清。
正值飯點。
大廳內也沒幾桌人。
何棋掃視了一圈四周之後。
就在大廳角落的一張桌子旁看見了那個律師。
而陳武。
則是自已重新找服務員開了張臺。
獨自在一旁填肚子。
何棋屈身坐下之後。
律師遞過來了一杯茶水。
話語很是直白簡短。
“何總。
我的時間不多。
一個小時之後我得回h市了。
事務所裡面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
所以你有什麼要問的抓緊時間問。”
“一個小時嗎?”
何棋有些意外。
他的腦子裡面滿是疑惑。
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很多個問題打算問。
但是現在卻讓眼前的這個律師一句話就堵死了。
看著對方沒有任何動搖的眼神。
何棋也知道不可能強留。
於是就儘量的精簡了問題。
挑著重要的問。
“你和高董是什麼關係?”
“理論上來說是僱傭關係。
他給錢我辦事兒。
就這麼簡單。
但是另外還有層關係。
早些年。
我做過高董的私人律師。
後來有了些積蓄。
就辭職了。
自已開了個律師事務所。
勉強養家餬口。”
“原來是這樣。”
何棋下意識的自語了一句。
也基本上明白了高百川對這個律師的信任來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