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一抹風情
“今天這也不早了，你一會兒就回去準備吧。明天下去出任務。”杜成給了自己力所能及的照顧，讓許大茂放了一天假。
許大茂勉強笑了笑，感謝杜主任的善意。心裡卻在想著：這是誰要整自己？
想來想去，似乎也只有婁家的人，有這個能力和動機了。
許大茂的感覺並沒有錯。
昨天婁曉娥回家哭訴要離婚的時候，婁半城雖然當然給她擋了回去，可轉臉還是跟紅星廠的楊廠長打了招呼。
許大茂進廠是接了父親的班，但當放映員走的卻是婁家的路子。作為紅星軋鋼廠曾經的東主，雖然現在已經把股份全額上交了國家，但要扶持或是整治一個工人，這點兒面子，楊廠長還是要賣個結結實實的。
婁半城雖然不想讓女兒跟許大茂離婚，卻並不代表著他可以接受許大茂嫌棄自己女兒！
所以，一大早，楊廠長就派人專門給許大茂下了工單。
先把許大茂給折騰一段時間，讓他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也讓他認清一下，就算到了新社會，婁家的女兒也不是他許大茂想嫌棄就能嫌棄的！
到了那時候，許大茂低低頭，曉娥再帶著他回來認個錯。兩口子也就皆大歡喜了。
雖然許大茂隱約猜出了婁家的用意，可他卻並不在意。
當然，在意也沒什麼用了，自己離都離了。反正再過上段時間，婁家自身難保的時候，還有誰會幫他們家的女兒出頭呢？
騎著車回到四合院，一進院門，就看到一名二十來歲的年青女人，正彎著腰在生著火爐。
女人躬著身子在往爐裡塞木屑，衣服下襟被提了起來，露出一抹潔嫩白皙的窈窕腰身。
興許是原主許大茂的影響，不！指定是受了原來的許大茂影響！
眼前這一幕，讓現在的許大茂心中怦然一動。
“於莉，怎麼這會兒生爐子？”
果然，許大茂這廝還真是個色心蕩漾的主，如今身體的問題被一掃而空，又剛離了婚。似乎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大茂哥？”面容美豔的於莉回頭一看，卻是後院的許大茂。
許大茂微笑著點點頭，順便在腦海中存了個檔……
“家裡的爐子滅了。我昨晚就說晚上得換塊煤球。可解成他媽就死活嫌浪費不讓換。今天一早再加煤球，就引不著了。”於莉氣呼呼道。
嫁給閆解成時，想著未來的公公是文化人，是老師。按說嫁過來，應該不會有那麼營營苟苟的算計。
可萬沒想到，閆家那可不是一般的算計。就連熱水都是要算定量的，搞到於莉晚上洗腳都不敢用太熱的水。
“費這工夫幹嘛，跟我去後院，直接從爐子裡拎一塊煤球給你不結了。”許大茂大氣道。
直接在爐子裡拎出一塊燃著的煤球，放在下面，上面加上新煤球，這才是最省事的引爐子方式。可白拿人一塊煤球，別人只怕會心疼。要是還回去一塊新煤球，於莉又怕婆婆念叼虧了半塊煤球……
聽到許大茂這麼說，於莉終於笑了起來：“那敢情好，謝謝大茂哥！我給你拎過去一塊新煤球啊。”
聽到於莉口中新煤球的“新”字兒，許大茂笑著搖了搖頭：“你呀，就快趕上你婆婆了。小家子氣！鄰里鄰居的，計較這些幹嘛！跟我走吧。”
“那就太謝謝大茂哥了。”於莉把爐膛裡的木屑清理出來，又拎起一隻煤球鉗和一隻鐵鍬，跟著許大茂走去後院。
許大茂出門前剛換上的新煤球已經燒上了火。他把最上面的新煤球拎出來放去一邊。把中間燒得最旺的那塊煤球夾出來，放在於莉的鐵鍬上。這才放回新煤球，再跟上面又加了一塊煤。
“那我先回去了，謝謝大茂哥。”於莉滿臉堆笑得鏟著煤球就要回去，可是手腕有些痠軟，看著搖搖晃晃得，有些不穩。
“哎，你這不行啊。放著，我一會兒給你拿過去吧。”許大茂憐香惜玉的阻止道。
“哎，昨天解成媽說要炸點骨頭丸子，我幫著砸了半天的骨頭。今天是胳膊也酸手腕也疼的……”
於莉說的骨頭丸子，是把骨頭砸碎，把砸不動的大骨片扔了，留下碎骨、碎肉、骨膜跟骨髓，加點面跟蘿蔔絲和在一起炸成的丸子。
那些骨頭上早就被剔了個乾淨，沒多少肉，煮出來還不夠佐料跟碳火錢。
這麼處理之後，倒算是能開頓葷了。不過吃得時候，那些骨渣總是硌人，味道可真不怎麼樣。
“六零年那會兒吃骨頭丸子，也算是開葷。現在不至於了吧。”許大茂皺眉道。
“誰說不是呢。可我那婆婆……非說公公就得意這口兒。”於莉撇嘴道：“還打量我不知道，她這是拿骨頭丸子當個葷菜糊弄我跟解成呢。”
“這怎麼話說的？”許大茂一邊剷起煤球，一邊跟於莉說著話，往前院兒走去。
“她每月收著解成的生活費，說好的，一禮拜吃頓葷菜。就準備拿這骨頭丸子糊弄。”
“這……”許大茂失笑道：“這自家孩子，算計成這樣，有意思嘛？”
“可不是嘛，一分錢夾在眼裡，生鏽了都捨不得拔出來。”
“撲哧~”聽著於莉的話，許大茂笑得手一抖，差點兒把煤球抖去地上。
“哎，你小心著點兒。”
於莉趕緊去扶鍬把，手指正抹過許大茂的手背。
溫溫的，軟軟的，滑滑的，酥酥的感覺一下湧上許大茂心頭……
兩人都有些發怔，一時都停住了口。
放下煤球，又幫著坐好了新煤球壓在上面，許大茂心中一動，又點了個存檔。這才笑著對於莉說：“於莉啊，你那骨頭丸子少吃啊。要是割傷了腸胃，那可要命。”
“可不是嘛。不過見天菜裡沒油少味的，不吃這個，其它的也不頂餓啊。”於莉悽然道。
“早說嘛，哥這裡有人家送的一塊肉脯。我嫌棄太膩不愛吃。給你吧！”許大茂假裝在懷裡摸索，卻從空間裡掏出一塊油紙包著的豬肉脯來。
看著許大茂開啟手裡的紙包，一塊紅紅的肉脯帶著油光，帶著油脂的香氣展現開來，看著足有個二三兩！於莉口中的口水都要滴下來了……
“吸溜~”於莉推拒道：“大茂哥，這不行。你留著給嫂子吃吧。我不能要。”
“你沒嫂子了。我跟娥子，剛離婚。”許大茂一聲嘆息。
“啊？什麼時候的事？”
於莉吃了一驚，甚至都沒注意到自己的手正推在許大茂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