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你先得想清楚還準備留著閆解娣不?”許大茂沉吟道。

“我留個破鞋在屋裡幹嘛?”

“你要是不留下了,那就快離婚。”

“嗯,然後呢?”

“然後,等……”

“等?!”

“你猜你把閆解娣掃地出門後,她會去哪兒?”

“她?那肯定找棒梗那混蛋啊!”

“沒錯。這何大清又要多養一個人了。”

易中海看著許大茂,似乎想明白了一些。

果然,許大茂接著道:“到時候來個釜底抽薪!斷了秦淮茹一家的財路!你猜他們會怎樣?”

易中海眼前一亮:“沒了何大清的錢,棒梗沒了藥,他活不過幾天!”

“而且,讓閆解娣住進去,多兩張嘴,甚至是多三張嘴吃飯……秦淮茹再怎麼從牙縫裡省,也摳不出藥錢了!”

“多三張嘴?”易中海面色一變。多兩張嘴,可以說是閆解娣和閆解曠兩人。可三張嘴?難道是……?!

“再有段時間,閆解成就該出獄了吧?”許大茂揚揚眉道。

閆解成和閆解放兄弟倆一起去了西北坐牢。之前聽居委那邊的訊息,閆解放在牢裡得了急病死了。現在閆解成的刑期也該滿了!

易中海眼前一亮,下意識得點點頭。

要是能給何大清這條財路斷了,賈家馬上就得出大事!這倒比拉棒梗遊街來得更狠些……

“可何大清這財路,要怎麼斷……?”

看著易中海顯然已經認可了自已的建議,許大茂笑道:

“易大爺,你也不是個沒腦子的。又當著專案組組長。我就提醒你幾句……”

“你說!”

“何大清在1951年為什麼要離開京城去保定?說是為了白寡婦,他在京城還能供不起白寡婦一家?而且把白家戶口給弄到京城,當京城人,他不香嗎?白寡婦這十幾年幹嘛不和他結婚?是在防著什麼?這不都得好好查查?隨隨便便查他幾個月,不算多吧?可賈家那邊就該亂套了!”

易中海眼中精芒一閃,再看許大茂的時候,竟是充滿了畏懼。

絕戶計啊!

真按著這法子,棒梗只怕小命不保!而且閆解娣和秦淮茹一家,還指不定鬧出什麼大亂子了……

“嗯,我細琢磨一下。”

易中海低頭沉思起來,心裡卻默默下了個決定:

以後絕對不要和許大茂再作對了!

這尼瑪,成天不聲不響,背後記人小本本,遇到點兒事,就把人往死里弄。這也太嚇人了!

最關鍵,他還有弄死人的資本和腦子,這就更嚇人了!

“你跟傻柱打個招呼,讓他配合著些。將來辦完賈家,保證把何大清全須全尾的給放出來,他指定能答應。”

許大茂當然要加上提醒,何大清可是要幫手給傻柱供養曉東的!可不能玩廢了。

“好,我想想……”易中海腦中飛快的盤算著。

在居委張主任的協助下,易中海第二天一早就和閆解娣辦理了離婚。

辦完手續,閆解娣抱著個小包袱,離開易中海家,一轉身,就來到了棒梗屋裡。

儘管秦淮茹和賈棒梗的臉都黑透了,可還是無法拒絕。

居委張主任早說了,要是棒梗不同意結婚,閆解娣去報個案,棒梗就得算強姦!

無奈的秦淮茹,也只好咬牙認下了這個兒媳婦……

這一來,雖然沒臉擺酒,但好歹也要買點糖和其它生活物品。秦淮茹手裡的錢就再次見底了……

好在過不多久,何大清的工資就要發了,日子還是過得下去,只是之前借的外債又又又……又沒錢還了……

棒梗多了個媳婦,賈家的兩小隻,小當和槐花的零食又又又……又少了……

好在曉東一向親近小當,每天總會分享些零食給小當來吃。

不過小孩子口袋裡那仨瓜倆棗的,也滿足不了小當的食慾。她不免又有了些想法。

“曉東,你知道你大茂叔家有好多零食嗎?”

“知道啊。我一去的話,大茂叔都會給我吃的。就這個小人酥,就是他給我的。還有上回那個牛軋糖也是。”

“大茂叔家窗臺上有把鑰匙,你拿來開啟門,就能自已拿好多好吃的了。”

“可我不用自已拿啊,我跟大茂叔要,他就會給我呀。”曉東理所當然道。這個院裡,大茂叔是除了爸爸之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這是媽媽說的。

“他才能給你幾塊?你想啊,你要是有吃不完的糖,那多開心啊!”

“可,可是吃糖多了,牙會爛掉的!託兒所的阿姨說過的。”

“她們懂什麼!你拿了糖也可以給小當姨吃啊。”

“我現在不是給了你嗎?”

“可小當姨還沒吃飽呢。”

“那……”曉東吐出了嘴裡的糖塊,用牙咬著遞給小當道:“小當姨,我這塊也給你吃吧。”

小當好氣又好笑得嘆了口氣,想了想又道:“要是曉東能給小當姨多拿些糖塊,小當姨就好好抱抱你,成嗎?”

曉東最喜歡小當的懷抱,聽到這話,就猶豫起來。

“抱五分鐘!不,抱十分鐘!讓你貼在小當姨的胸前!”小當誘惑著。

“哦,那我……那我去拿糖。”

對母親懷抱的渴望,讓曉東終於放棄了原則,轉身跑去了後院……

這次易中海吃了個大虧,秦淮茹可不敢像棒梗和閆解娣一樣,以為事情過去就過去了。

易中海是什麼人,秦淮茹可是清楚的很。他原來講究的是以德服人,自從易大媽走了,傻柱把親爹找回來了,易中海也變得更加陰鬱。

但有一點不會變,易中海從來不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

雖然他說得輕巧,什麼自已和閆解娣本來就不般配,只是為了照顧閆家才娶了她。既然棒梗和閆解娣兩情相悅,那他也甘願離婚來成全他們。

儘管他的確是這樣做的,可秦淮茹還是有一層深深的隱憂籠罩在心頭。

不過,她也沒有太擔心多久。

沒多久的一天上午,四合院裡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在1966年因為故意傷害入獄六年的閆解成,終於在1972年坐滿了監,回到家裡。

看著因為家破人亡而破落凌亂,還掛著鎖頭的家,閆解成似乎並沒有什麼感慨。

他把手裡的破爛包袱往家裡的門口一扔,就按著鄰居的指點,找到了何家正房。

看到閆解成,秦淮茹一怔,恍惚了一下,這才想起,離閆解成打傷聾老太那會兒,竟然已經過去六年了……

閆埠貴夫妻倆先後故去,閆解放在牢裡病死之後,閆家僅剩下的,就是這兄妹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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