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扯旗的棒梗
見兒子承認了，何大清皺眉道：“你說怎麼了？那是你兄弟！”
“他是賈棒梗，我是何雨柱！他是誰兄弟？”
“那你也不能……”
“我不能什麼？他奶奶為了讓棒梗一個人享用你的錢，就能騙著曉東去河邊想弄死他！要是曉東出了事，那就不是棒梗一個人了，全賈家都得陪葬！”
“你……”
“我什麼？反正誰要害曉東，我就讓他活不成。我沒直接摔死他，費錢費力給他吃補藥，也是給你面子！曉東要是沒了，你就等著當個老絕戶吧！”
傻柱把話說開，也不搭理父親，大步流星得向著廠子裡走去。
“哎~”何大清還想再說什麼，可伸出了手來，又不知道怎麼說……
到了晚上，秦淮茹伺候著何大清洗了腳上床的時候，還高興得說道：“大清啊，棒梗這回吃的藥看來真有效。這幾天早上，我都見棒梗立杆兒了。看來這孩子的身子見好了！”
何大清張張嘴，卻只是點了點頭。
“說起來。棒梗也是大小夥了。你能不能給李主任說說，讓他進食堂給你幫個手。這有了工作，家裡也好給他說個媳婦了。”
“這……”何大清猶豫了一下，還是搖頭道：“棒梗身子骨還沒大好，再養養吧。”
“嗯，那也行。”秦淮茹點點頭，她也知道棒梗現在看著也只是氣色好了些，可仍然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真要給他找工作，說媳婦，也確實是早了些。
何大清剛鬆口氣，卻聽秦淮茹又道：“不過棒梗奶奶到現在也沒訊息，小當跟槐花倆孩子身邊沒個大人守著也不成。大清，你說我把她們接進來成嗎？”
秦淮茹所謂的接進來，就是讓她們也納入何家的資金預算中，享受何大清的供養。
不過這一次，何大清並沒有什麼意見。一隻也是趕，兩隻也是放，他點頭道：“多兩雙筷子的事，也不是外人。你做主就行了。”
“哎~！謝謝大清。”
秦淮茹笑了起來，像是綻開的夏花般燦爛，倒是讓最近補的身體槓槓的何大清心中難耐，拉過她的手兒，按在自已身上……
“呀！”秦淮茹一聲輕呼，飛了何大清一記，卻為難道：“這些天，是不是要得多了些？你這身子骨可比不得後生小夥兒了……”
何大清仰天大笑，正要吹噓兩句，忽然想起這還是兒子何雨柱的手筆，頓時有些意興闌珊，便嘆了口氣，一翻身，滾去床裡，悶聲道：“那就算了罷~”
秦淮茹卻是疑心何大清心裡有了疙瘩，連忙軟語寬慰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不免清理了一番，出門倒罷了水，這才安歇下來。
這一番舉動，卻是被住在一旁的棒梗看在眼裡，聽在耳裡。
棒梗心裡冒著邪火，卻也無處發洩，四下看看，眼睛忽然落到牆上貼的一幅《紅燈記》劇照上。
那是一張拿著訊號燈的李鐵梅的照片，原本濃眉大眼，五大三粗的李鐵梅，在燈光的照射下，忽然也有了些眉清目秀……
轉眼間，就到了原定的民族組歌曲評選時間。許大茂沒想到的是，文藝組的組長程先帶著三名副組長，竟也來到了文藝創作組的會議室中！
一名司長，三名副司長級別的領導駕臨創作組，這背後可想而知是有人在作怪。
許大茂面不改色，起身迎接道：“歡迎各位領導蒞臨指導工作。”
“許組長不用緊張。我們也只是聽說創作組要搞這麼一個驗收會議，所以大夥兒過來隨便看看。”程先笑著解釋道。
話雖然這麼說，可許大茂當然知道，這怎麼可能會是真的來隨便看看的？！
今天這幾位，一是防著許大茂搞一言堂，硬要說別人的比柯玉聲的好，所以讓四位領導過來當公證。另一個也是想讓許大茂在幾位領導面前丟個大人，讓他再無顏面留在創作組了……
只可惜，柯玉聲想差了一件事。
許大茂怎麼可能會因為丟了顏面就灰溜溜得走嘛？
顏面那玩意兒，能值幾個錢？給狗狗都不要！
所以許大茂波瀾不驚得繼續開著驗收會，只把幾位領導供在了主座上。
組員們倒是都紛紛上交了作品。
作品好不好，是能力問題。交不交作品，卻是態度問題！
運動這麼些年了，大家這點兒眼力勁還是有的。
所以許大茂的面前，很快就堆起了一堆作品。
“嗯，不錯！看來對於這次的工作任務，大家的態度都很端正嘛。”許大茂滿意道。
下面回應的，卻只是幾聲捧場的輕笑。
許大茂卻並不以為意，他完全可以把這些不給力的捧場看成是沒有底氣的體現。
“那，現在就開始驗收吧？”許大茂示意了一下，馬上就有人接過曲譜，走到風琴面前彈奏起來。
和柯玉聲之前的作品不同，那一次就像是有一個保底的水準。而這一次，水準的下限就果斷被突破了。
有些作品，明顯和民族風格沒什麼關係。只是在歌詞裡用了一些相關的字眼，或是在旋律里加了一兩個裝飾音。
而有些作品的完成度基本可以說是不及格，就連旋律也沒有統一起來，就像是幾段旋律拼接起來一般。
可許大茂也並沒有如何的不滿，他只是靜靜得聽著。
而坐在一旁的柯玉聲也沒有發聲，只是靜靜得看著許大茂驗收。
終於，所有的作品都聽完了，一屋子的人都在聽著許大茂的評價。
“這次同志們上交的作品，聽起來，水平參差不齊。不過總體上都還是比柯副組長的水準差了一些。”許大茂一開口，倒是中允得很。
柯玉聲鼻中輕哼一聲，他自然知道自已和下面組員的水平差距。當著幾名領導，諒許大茂也不敢睜著眼睛亂說。
就聽著許大茂又接著說道：“不過呢，有幾首歌曲，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一些副歌部分的高潮還是有些靈氣的，再稍加打磨一下，是有編入曲冊的水平的。”
這話說的，也很正常。本來在創作組中，不少的組員，還是有水平在曲冊中加入一些成果的。這次雖說難度要求大了一些，不過基礎的水平在這兒，要說有幾首歌曲能入冊，這沒人會奇怪。
“但是！”許大茂忽然提高了音量：“但是，比較讓人失望的是，這次驗收的最主要目標來看，能夠達到民間自發傳唱水平的歌曲，是一首也沒有。這會不會是同志們太關注於一些所謂的技巧技法和太過講求宣傳性，而忽略了人民群眾的喜好呢？”
“許組長，我有些不同意見。”聽到這裡，柯玉聲就坐不住了。許大茂直指的，就是他們這些科班體系。如果不把許大茂的氣焰打下去，還不知道他下面又會說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