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定調子，誰不會呀？
“她？你不是一直都不想要她的？嫌棄她害過你。”秦京茹疑惑道。
“此一時，彼一時。這次我給她個機會，看看她還要不要害我。”許大茂冷笑起來……
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天色已黑，正見到閆解娣甩著兩隻長長的辮子跑去廁所。
閆家的規矩，大便不憋到一整泡不許去廁所，以避免浪費紙張。
看來，閆解娣這丫頭又是憋不住了。
打了補丁的衣服，在這個時候是很常見的。不過在城市裡十八九歲的大姑娘穿得補丁疊補丁的，倒不多見。
不過雖然穿成這樣，對閆解娣的顏值還是基本沒啥影響。
本來就沒顏值，穿啥都一樣。只有不穿，才多少能移開一些落在臉上的目光，算是可以減少一些扣分吧。
也難怪閆大媽找了幾次媒婆，都沒能給解娣找個好婆家。
許大茂一路向裡走著。
中院的何家屋裡，又傳來婁小娥跟傻柱的吵鬧聲。這夫妻倆現在的日子艱難得多了，婁小娥也只能吃著摻了些棒子麵的白麵對付。只有何曉東一人還吃著純細糧的饅頭。
看到正在院裡揮著根樹枝亂打的何曉東，許大茂露出一臉的慈愛，伸手從懷裡掏出根棒棒糖來，遞給何曉東。
“曉東，叫叔叔。叔叔給你根糖吃。”
“叔叔！”何曉東毫不見外，馬上伸出手來。
“好孩子，來，拿著！”
把棒棒糖塞給何曉東，許大茂沒去理會傻柱家的是是非非。
娶了個小仙女，自已又喪失了外快能力，那你憑什麼能過好？真當我許大茂的舊鞋這麼好穿？
秦淮茹家又傳來了一陣陣中藥味道。
許大茂知道，這是又在給棒梗煲藥呢。
這棒梗歲數不大，可已經是個老病號了，現在喝完藥，都知道自已把藥渣倒去衚衕外的大街上讓千人踩萬人踏了。
等把所有的病氣過給別人，他自已的病也就好了。
這說法聽著就那麼的邪性。
可棒梗幹得還挺積極。
得虧秦淮茹跟了李懷德，不然還真供不起棒梗的藥錢。
聽說現在的藥裡有不少名貴貨色，一劑藥也變成了兩塊多。
不過一分錢一分貨，棒梗吃起來，精神頭也比以前好得多了。
就在許大茂回到家裡，洗漱之後就躺在床上的時候。
棒梗已經端著自已的藥煲跑去大街上倒藥渣了。
秦淮茹看著帶倆妹妹瘋跑的棒梗，長嘆一聲，看向賈張氏道：“媽，棒梗這些天肚子疼的少點沒？”
賈張氏微微點頭道：“一天總能少個三兩回的。”
“我總覺得，這中藥不太對症。”秦淮茹像是自言自語道：“只怕還要找找西醫再查檢視。”
“你存下錢了？”
“沒，棒梗現在一個月光是喝藥，就得快三十塊。哪兒還能存下錢？”
“唉……”賈張氏搖搖頭，只是嘆息。
蓮子已經被安排到了自來水廠，這還是許大茂幫她排除了紡織廠的工作，建議她去的地方。
就是負責抄表，一個月累一星期，其它時候都比較清閒。而且安穩的很，廠子不會倒，將來下崗也輪不著她。
她帶著女兒搬進了職工宿舍後，就儘快找到了許大茂，傳來了一個訊息……
“還讓我改報告？”許大茂一愣。
“我聽他和公爹說，上年廠子裡的產值又下降了。看你還能怎麼改。到時要是改不好，先把你的廠辦主任給去了。”
“哦，這樣……好吧，我知道了。”許大茂點點頭，順便從包裡翻出一包糖果來遞給蓮子道：“剛巧遇見，這點糖給大妞吃吧。”
“哎！不用！”蓮子連忙推脫。
“拿著吧，我那孩子也不在跟前，這糖沒人吃。”許大茂把糖果塞進蓮子手裡，這才轉身離去。
看著許大茂高大的背影行走在秋風中，卡其色的風衣被秋風高高拂起。
蓮子張口想要叫住他，卻只是嘴唇動了動，又自慚形穢起來，終是沒有叫出口。
果然，沒幾天的廠會上，許大茂就被人點了將。
“咱們廠的報告又被打回來了。兩年生產產值連續下降了！部裡很不滿意！要是這次的報告上再沒有什麼說法，回頭的撥款上就要被打折扣了！”
李懷德面色鐵青的在主席臺上發言道：“生產方面，有什麼說法？”
負責生產的丁副主任忙道：“廠裡最近的生產有點問題，主要是協調上的。上面安排了一些新標準和新要求的鋼板生產任務。咱們的工人們還沒熟練，所以產量上有所下降。這個在磨合之後，會有改善了。”
“嗯，除了這一點，其它還有什麼問題？”
丁副主任還真有話說：“當然了，最近職工們的生產情緒也有些不穩定。畢竟這兩年工資可都沒漲過了，不過物價倒是漲了不少。外面的雞蛋已經從5分一個，漲到了6分一個！上漲了兩成！”
“工資評級暫停這個事情，是國家統一的政策。咱們就沒有太好的辦法了。只能在福利保障上多下下工夫。要麼，再等等看國家的政策調整吧。”李懷德也知道這個事情，可這事他也解決不了。所以只能糊弄過去。
“也只能這樣了。”終於把生產下降的鍋甩了出去，丁副主任肉眼可見得輕鬆了起來。
“不過，報告方面，大傢什麼辦法？”李懷德的話題一轉，就轉到了報告上。
“咱們紅星一支筆在這兒呢，李主任還發什麼愁呢？”副主任小董終於在這個時候扎出了他早已等好的一刀。
聽到終於提到自已，許大茂卻搖頭道：“咱們工廠做事，講究的是團結協作。董主任這話有點個人主義的意思了哦。而且，董主任負責廠裡的宣傳工作，這種事情，本身也是你的職責範圍。所以，咱們還是先聽聽董主任的指示吧。”
許大茂這話四平八穩，說的又是中正無比。小董一時也不好拒絕。
可他肚裡的水平有限，坐在這個位子上，完全是因為家裡的背景。聽到許大茂反將，他一時有些為難，便看了看主座上的李懷德。
“嗯，既然許處長這麼說，董主任，你就給報告定定調子吧。”李懷德見小董為難，便主動給小董降低了難度。
定調子，就是提要求。但不是讓小董自已寫。
提要求？這誰不會啊！
小董見李懷德這麼給面子，也向李懷德笑了笑，轉而看著許大茂沉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