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棒梗捱打
見賈張氏這副模樣，許大茂大笑兩聲：
“你們家棒梗任誰欺負過？柱子過去照應你們家多少年了，你們家吃了他多少飯盒？現在供不起你家了，就翻臉要害婁小娥。真是一點恩都不記？賈大媽你護犢子可以，可棒梗幹了這缺大德的事，你再護著他那可就喪良心了。”
“誰喪良心了！你給我說說清楚，誰喪良心了？”賈張氏可也不是軟柿子，聽許大茂說得狠了，更是不能認賬了。
“就是棒梗喪了良心，就是他推的我。要不是大茂，今天我們娘倆就一屍兩命了！”婁小娥在裡屋的馬桶解決了問題，抖著自己的棉衣出來道：“這手印還在這兒呢！”
剛才玩了燒火的棒梗，手上都是黑灰，推在婁小娥背後，就留下了兩隻小小的黑手印。
這一下，鄰居們都沒什麼疑問了，只看向賈張氏。
“這……誰知道是不是許大茂推棒梗的時候，棒梗不小心碰到的呢。”
聽到賈張氏的狡辯，鄰居們皆都冷笑起來。
孤兒寡母的，本來是該受人同情。可幹出這種事，家長還要袒護，那就人神共憤了。
“賈大媽，您這就太過了啊。孩子小不懂事，得好好教。這麼護下去早晚出大事。”
“就是，柱子三十好幾，這才當爹。要是有個好歹。他能嚥了這口氣？”
“棒梗啊，你也是大孩子了，得懂點兒事了。你媽多難啊，你不能再給你媽惹事了。”
賈張氏見些情形，又叫起來：“棒梗才多大啊！你們一個個的，像要活剝了他。孩子不小心滑了一下，手扶到娥子身上不行啊？”
“賈大媽，您要再這麼說，以後可沒人幫您了啊。”
“就是，這麼當奶奶，早晚養個禍害！”
賈張氏卻不樂意聽了：
“誰禍害了啊？你才是禍害！什麼啊，一個個的，這麼說棒梗。要是東旭還在，我看你們誰敢這麼說！東旭啊~你怎麼就走了啊~快看看這院兒裡都是怎麼對待你娘跟你兒子的吧！”
“東旭來了我也得說，快管管你家棒梗吧，都被他奶奶寵壞了！”許大茂卻冷哼道。
“賈東旭要活著，遇著這事兒，也得把棒梗抽個半死才行。”
“棒梗這沒爹少教的，要是東旭在，棒梗也不敢幹這事兒。”
“賈大媽，您這話就沒意思了。我剛摔一下，現在肚子還痛呢。真要是有什麼後果，你擔得起麼？”婁小娥又發作道。
看到賈張氏撒潑，又看到媳婦發火，傻柱方才皺緊的眉頭，更是擰成了一團。他一轉身，拎起身後的掃帚，舉起來就要教訓棒梗。
這時，就見一個人影。衝到棒梗身邊，拎起他的耳朵，衝著他的後腦勺就是幾巴掌，扇得清脆有聲！
“棒梗媽？”賈張氏一愣。
衝過來的秦淮茹沒有理會婆婆 ，鬆開手指著棒梗道：“跪下！”
棒梗不敢反抗，只好乖乖跪下。
“是不是你推的婁姨？！”
“是。”棒梗老實道。
“給你婁姨跟何叔磕頭認錯！”
“我……”棒梗明顯還有些不情願。
“磕！”秦淮茹柳眉倒豎，又是一巴掌抽在棒梗後腦勺上。
“哎~別打頭啊。”賈張氏雖然知道秦淮茹這是在教孩子，可還是心疼不行。
“我……”棒梗卻昂起頭哭道：“傻叔原來好好的，就是她來了，傻叔也不管我們家了，手裡有錢有面的，也不借給咱們了。這都是她害的！”
“哼！”婁小娥看了看傻柱。冷哼一聲：“合著柱子過去幫你家，還幫出罪過了。自個兒老婆孩子不能管、不能顧，錢糧都得省下來，緊著你家去吃？你是叫賈棒梗還是叫何棒梗？”
“怎麼說話呢？婁小娥，你有事說事。別在這兒胡扯八道啊。”賈張氏臉色一變，頓時翻臉道。
“我胡扯八道什麼了？就為了讓柱子繼續接濟你們家，就能打主意害死他老婆孩子。這事兒都幹得出來，我還敢胡扯八道？”
“你……”
賈張氏還待再戰，卻聽秦淮茹尖叫一聲：“都別吵了！”
秦淮茹左右看看，一把扯過傻柱手裡的掃帚高高舉起，衝著棒梗道：“給你傻叔和婁姨磕頭認錯！”
“奶~”棒梗看向賈張氏。
“今天你叫誰都沒用！快磕！”
“我不！”棒梗死活也不願意對著婁小娥磕頭。
“棒梗，你何叔白疼你一場了……”秦淮茹一聲長嘆，眼中一抹不忍閃過，手中的掃帚疙瘩便雨點般落下……
“媽~！別打了，疼~！奶~！疼！”棒梗被打得新傷舊患一起疼起來，哭號震天。
“哎~！”賈張氏見棒梗捱打，心裡揪痛得撲了上去，就要攔下秦淮茹。
“媽，您別管！這孩子今天不打是不行了。今天我打死他，好過將來惹出大事，被別人打死！”秦淮茹卻是手中不停，繼續抽著棒梗。
許大茂見秦淮茹十下有八下打在棒梗背上，一下打在胳膊上，還有一下才打在頭上。
他心裡一樂，知道這秦淮茹也只是說得正氣，手裡還是留著私的。
只是秦淮茹這麼一來，傻柱也不得不上來勸阻了。
“好了，秦姐……”
沒等傻柱說完，婁子卻一聲驚叫：“柱子！不對！我破羊水了！”
“破羊水了？快！燒水，準備剪刀。”秦淮茹鬆了口氣，馬上停下手裡的掃帚，經驗豐富得安排道。
好在娥子這時候發動要生產，只要這回自己出點力，這事兒也就應付過去了。
棒梗這次的事情幹得太惡劣了，自己不打，只怕傻柱也要出手了。
可打了他，別說賈張氏，就秦淮茹自己也心疼啊。
“不，我要去醫院。”婁小娥卻道。
這話讓秦淮茹一愣，這年頭，多數人也就是在家裡生下孩子，她還真沒想過，生孩子也可以去醫院。
想到婁小娥畢竟是資本家小姐出身，這一下的降維打擊給秦淮茹整得有些鬱悶。
傻柱沒想這麼多，他用力點頭道：“我去找車。”
沒等傻柱出去，就有鄰居幫忙跑去別的院裡借板車。
賈張氏看這樣子，趕忙拉起棒梗站去一旁。畢竟人家家裡生孩子是大事，這會兒來添亂只能惹來厭煩。
看到板車來了，何雨柱鋪上厚厚的被褥，這才把婁小娥扶上去。
“柱子，我跟你一起去。”秦淮茹扔下手裡的掃帚，快步跟上何雨柱。
“好。”畢竟女人生孩子，有個有經驗的女人跟著，何雨柱也多少放心點。
院裡的鄰居跟了幾個一起過去幫忙，還有一些卻在交頭接耳著：
“怎麼這時候破羊水？日子怕是不太對吧。”
“婁小娥不是摔了一下，怕是動了胎氣。”
“哦，這不就是早產？”
“嗯，常言道：七活八死。這八個月的胎，可最懸。”
見著這情形，許大茂一樂，心道：“倒也虧了棒梗這一推。日子對不上這事情，倒是圓過去了！”
看著傻柱拖著板車走遠，賈張氏這才心疼得捧著棒梗的腦袋來看 。
剛又被他媽抽出了幾個大包，加上之前被許大茂摔出來的傷，這個新年，棒梗可就算是過得爛頭爛面了。
雖然賈家都覺得許大茂為救了婁子打了棒梗，自己欠了理，沒法計較，過去也就過去了。
可沒人知道，婁子肚裡的孩子是許大茂的！這回棒梗可是差點兒害了許大茂的長子！
這仇結的可就有些大了。
賈家以為是過去了，在許大茂這兒可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