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棒梗使壞
許大茂回到家裡的時候，秦京茹開心得迎上來，給他掃掃肩頭的雪花。
下雪了，京城變成一片銀裝素裹的模樣。
看著肩頭都是雪的丈夫，秦京茹心疼道：“這麼大雪天出門，可真遭罪。”
“嗯，有事要辦嘛。”許大茂有些疲倦得答道。
摘下丈夫的圍巾，秦京茹愣了愣，稍一遲疑，便笑著說道：“飯菜都好了，我給你熱些酒去。”
“成！”許大茂脫下沉重的呢大衣，覺得整個人猛然輕鬆，似乎都能飛起來，
在架子上的臉盆洗了把臉，對著鏡子擦臉時，就看著脖子上一道細長的劃痕。
“這小妖精！”許大茂心裡嘀咕了一聲，便猜到是朱秀雲給他留下的印跡。
正想著，秦京茹已經拿了溫酒壺來，給許大茂溫上了酒水。
倒上一杯酒，裡面兩粒枸杞隨著酒水流出。
“這大冬天的，喝點枸杞酒吧，暖身子。”秦京茹笑著道。
“行！”許大茂啜了一口酒，夾起一片五花肉大嚼起來。
“我這開春就差不多該生了。大茂，你看是請婆婆來幫著手，還是我叫我媽過來伺候月子？”
“我媽？她可幹不了這些家務活。要是岳母願意來就來，不願意的話，請個人來幫手也行。反正就是花點錢的事情。就算岳母來，那也不能白讓她幹活。”
“這樣啊……”秦京茹思索起來。
“嗯，不要怕花錢。你拿主意吧。”
“好。”
秦京茹低頭邊吃邊想著，屋裡安靜下來。屋外的大雪還在紛紛揚揚……
大雪下了幾天，賈家的日子可不太好過。
秦淮茹想盡辦法也沒置辦出什麼年貨。
畢竟現在沒了傻柱的補貼，家裡的伙食全靠自己的收入，可不就得吃乾花淨麼。
眼看就要過年了，秦淮茹只覺得頭大如鬥。這個新年，棒梗的新衣也做不出來了……
可在棒梗的眼中，是那個婁小娥嫁給傻柱之後，自己就沒吃沒喝，甚至每天到傻柱家掃蕩的那點小收穫也沒了。
出去外面和小朋友燒了會火玩，棒梗就又凍又餓，轉身回家。遠遠得，看到婁小娥穿著一件淺灰色的大棉衣走出院門，看來是要去廁所。
已經到了孕晚期的婁小娥身子笨重得很了，走起路來，也是困難不少。
雪後路滑，她小心得把雙手撐在腰後，一擰一擰得向前走著。
看到這般情形，棒梗腦中忽然一熱，便貓著腰，踮著腳尖，一路小跑到婁小娥身後……
許大茂正要出門去自由市場轉轉，看看有什麼年貨可辦。剛一出院門，就見著棒梗鬼鬼祟祟得跟在婁小娥身後，伸出了雙手！
“棒梗！住手！”
許大茂大喝一聲，衝過去一把抓住棒梗的衣領，再一甩，就把他甩去一邊的牆上！
再看婁小娥已經被推得打了個趔趄，就要向前撲去。
那肚裡可是自己的兒子！
許大茂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婁小娥後背的衣服，向後一帶。
地面有雪有冰，許大茂向後一仰，就摔在地上，婁小娥被他帶倒，也向後摔去。
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到渾身僵直的婁小娥，向後一仰，正壓在許大茂身上！
溫溫軟軟的觸感，讓婁小娥心中的驚嚇這才緩了一緩。
剛想要起身，腹中卻是忽然一痛！婁小娥抱著肚子呻吟起來……
許大茂被婁小娥壓在身上，卻不敢動。只好大聲呼叫道：“快來人啊！出事兒了！”
棒梗剛被許大茂一把摔去了牆上，撞得滿頭滿臉都是血，這會兒也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孩子的哭聲加上許大茂的呼救，頓時引出了不少鄰居前來檢視。
“快，把婁小娥扶起來。”看到來人，許大茂連忙叫道。
“這怎麼回事？”鄰居們一邊問道，一邊扶起婁小娥來。
“棒梗在後面想推倒婁小娥，被我攔住了。婁小娥還是摔到我身上了。”
“棒梗？”鄰居們看了眼一邊哭著的棒梗，搖了搖頭。
棒梗看著沒人理會自己的哭號，卻是一指許大茂道：“我找我奶奶去！”然後撒開丫子就向院裡衝。
“別管他，先把婁小娥扶回去。”
傻柱正忙著整治些年貨，卻看到婁小娥被鄰居們攙扶進來，嚇了一跳。
“娥子，這怎麼了？”
“是棒梗！他想把我推一跟頭，得虧許大茂看著，攔住了。不然這會兒我都一屍兩命了！許大茂還被我摔到他身上壓了一下，你回頭看看傷到沒有。”
婁小娥像一頭懷孕的母獸，對於想要傷害她孩子的棒梗，有滿滿一腔的恨意。
“啊？這孩子！”傻柱一驚，連忙道：“回頭我好好給你教訓他一頓。怎麼能這樣呢。多危險啊。”
傻柱安慰完媳婦，又看了看許大茂，堆笑道：“這回多謝大茂了。回頭孩子生了，一定來喝滿月酒！”
許大茂還沒說話，身後就響起賈張氏的聲音：“你孩子是孩子，我們家孩子就是野草？”
“賈大媽，這怎麼話說的？”傻柱愣道。
“你看許大茂給棒梗打的！”賈張氏從身後拉出棒梗來，只見棒梗滿臉是血，額頭也破了個大口子，皮肉捲了起來，鼻頭裡外全都是血。
“啊？”看著棒梗的慘樣，傻柱又是一驚。
“我家棒梗有什麼錯？他就是走路一滑，差點兒撞到婁小娥，就被許大茂打成這樣！”
傻柱畢竟沒見到事情經過，便看向許大茂。
“我在院門口，就見著棒梗做賊一樣，跟著婁小娥，走到近前雙手一推，想把她推倒。我情急之下，一把扯開他，就這還晚了一步呢。”
“這還不都是你說的？地上有雪有冰的，走路當然要小心，我們走的好好兒的，你一把給我們棒梗摔到牆上了。用得力氣太大自己摔了一跤，還把婁小娥給剷倒了！”
賈張氏說的在情在理，鄰居們也都沒見到事發經過。場面一時有些僵了下來。
“呵呵，你說棒梗自己走的好好的。我去摔他？為什麼？”許大茂冷笑起來。
“這誰知道呢。反正我們棒梗沒爹，可不就任人欺負麼！”賈張氏也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