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批許大會
看起來，至少某個功能還在。這讓何雨柱先鬆了口氣，但會不會對後續功能產生影響，暫時還沒人能看出來……
過了些日子，何雨柱終於出院了。除了個別地方，身上的紅腫也都消了下去。
個別地方，就是他的腳趾。因為踢到了青磚，所以腫了起來，這個倒不是短期能好的。所以何雨柱現在走路還有些一瘸一拐的。
接他出院的婁小娥就扶著何雨柱小心得下了腳踏車，往院兒裡走去。
何雨柱一拐一拐的，胳膊就觸碰到了一片溫軟的所在。
院兒裡這青磚地面可真破啊，一顛一顛的……
何雨柱給自己站立不穩找著藉口，身邊的婁小娥卻已經臉紅起來，輕輕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小聲道：“就會使壞！早知道不管你了。”
何雨柱卻是得意得一笑，心裡美不勝收。
這一幕正被中院洗衣服的秦淮茹看個正著，她正想要跟何雨柱打招呼，看這情形表情一滯，竟是說不出話來。
“柱子出院了，可好透了麼？”還是秦淮茹的婆婆賈張氏打了招呼。
“謝謝賈大媽，我沒事了。”何雨柱笑著點頭道。
看著婁小娥扶著何雨柱走進中院正房，何雨柱的家裡。
賈張氏站在秦淮茹的面前喃喃道：“她們怎麼攪在一起了？”
“柱子為婁小娥出頭，打許大茂才受的傷。婁小娥也不用上班，這每天可不就照顧柱子去了。”
“我看沒這麼簡單。”人老精靈的賈張氏哪裡看不出這兩人之間的貓膩，忍不住提醒道。
“可……可這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呢。”秦淮茹失落道。
賈張氏看了看秦淮茹，抿了抿嘴，輕嘆一聲，走開去。
見婆婆走開，秦淮茹悠悠吐了一口濁氣，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望向正房那裡的何雨柱家，一時發起愣來。
“許大茂！今晚開全院大會啊，早點到！”二大爺劉海忠和許大茂同住後院，所以是他來通知的許大茂。
“是因為啥開會啊？”
“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劉海忠冷哼一聲，竟就走了。
看來，這會無好會，今晚這全院大會，搞不好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許大茂冷笑一聲，也不在意這些，只管煮著自己的晚飯。
吃完晚飯，許大茂也不拖拉，拎了只小板凳，跟著後院的眾人一起來到中院開會。
院當間，一張八仙桌已經擺好。三隻搪瓷茶缸也已就位。
大夥兒就各自散開坐下，等著三位大爺們宣佈開會。
看到人到齊了，三位大爺這才施施然落座，易中海端起茶缸，看了眼劉海忠示意了一下。
就見劉海忠起身道：“好了，大夥兒都靜一靜啊。我先說兩句：今天叫大家來開會，主要是為了一件事情……就是關於許大茂拋棄妻子婁小娥的問題！
這許大茂啊，也算是開創咱們院兒的先河了。打從舊社會到如今的新社會，咱們院可還沒人離過婚哪！
這許大茂因為婁小娥不會煮飯，就能提出離婚。這是個什麼問題？！這個問題很嚴重啊！居民同志們！”
“這什麼問題啊？二大爺。”馬上有捧哏的鄰居問道。
“這是歧視婦女啊同志們！都新社會了，誰規定家裡一定就要婦女同志煮飯的？何雨柱一個大男人，還不一樣成天煮飯。”
“他本來就是個廚子，而且沒老婆，他不煮誰煮？”也有不認同二大爺的鄰居。
“就是說，男人一樣可以煮飯。可許大茂他呢？老婆不給煮飯，他就鬧離婚，而且還真離了！這不是能力問題，是態度問題！”
“這倒也是。”抬槓的鄰居點了點頭。
“許大茂，你怎麼說？”易中海這才冷冷得看向許大茂，質問道。
“要我說什麼？婚姻自由，你們是要破壞國家的婚姻法麼？”
“哼，我們現在是給你機會，你要是再這麼執迷不悟，咱們可就要請婦聯的同志們找你好好聊聊了。”易中海森然道。
“真要我說？”
“你必須在全院鄰居面前，好好反省，好好檢討！”劉海忠一拍桌子道。
“娥子人不錯，大茂你服個軟，大夥幫你說說，趕緊把婚復了，兩口子好好過日子吧。”秦淮茹柔聲道。
一旁的何雨柱和婁小娥卻是神情一緊。
許大茂看了看三人，嘴角一笑，起身昂然道：“看來今天這會，是專門開來批鬥我的了？”
“是專門開來挽救你的！”三大爺閆埠貴糾正道。
“既然大夥來的這麼人齊，那我就好好跟大夥兒說說。也讓大夥兒評評理，看看我這婚離的有沒問題。”許大茂冷笑道。
“好！你就說說。自打我嫁過來，除了不會家務，我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要跟我離婚！”婁小娥也起身質問道。
“婁小娥，你其實心不壞。”許大茂看著前妻，溫聲道：“不過大家的人生觀、世界觀和價值觀都不相同，說白了，大家不是一路人。勉強在一起，也是徒增煩惱。”
“他……他這說的是人話？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秦淮茹愣了愣，看向身邊的婆婆賈張氏。
“別看我，我也聽不懂。”
“你們誰聽懂他說什麼了？”鄰居們交頭接耳起來。
“不知道，大茂這小子，是不是電影放多了，腦子跟電影裡混了吧？”
易中海跟劉海忠對視一眼，兩人文化有限，都不太明白，然後一起看向三大爺閆埠貴。
閆埠貴心中得意，端起茶缸，抿了一口水，這才開口道：“不過是兩口子過日子，怎麼扯到人生觀、世界觀和價值觀上了。許大茂，你別放了兩年電影，就拿大詞兒蒙人啊。”
“三大爺，您既然能聽明白。那我就好好跟你掰扯掰扯。”許大茂笑笑道：“咱們院兒，除了婁小娥跟您三大爺，大夥都是工農出身沒錯吧？”
“那沒錯！”鄰居們點頭。
“大夥的人生觀呢，就是勞動創造財富。好好幹活，掙錢養家，這沒錯吧？”
“這話也對。”鄰居們贊同著。
“大夥的世界觀呢，就是這個世界，應該是咱們工農階級的天下，這個也沒錯吧？”
“大茂你這話說的，誰敢嘣半個不字兒？”鄰居們笑了起來。
“大夥的價值觀呢，就是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勞動不得食。這有錯兒嗎？”
“這不明擺著的道理嘛。你說這麼多廢話幹嘛？”
搭話的鄰居們卻沒看到，一旁聽著的婁小娥，臉色已經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