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計得逞
易中海聽了許大茂這些話，臉色也是鐵青，看了看閆埠貴。
閆埠貴搖搖頭，別說他沒法辯駁。
這個事，他就不能去辯！
因為他閆埠貴自己的成份就不算太清白！
許大茂一開頭，就把他閆埠貴從工農階級裡摘出去了。他再去討論這些當下的真理，傳出去的話，讓自己喝上一壺都怕不夠。
那邊許大茂還在說著：“娥子家有錢，這大夥兒都知道。她是單單不做飯嗎？她是什麼都不做，就只負責吃喝玩樂。反正父母大把的錢給她，什麼都不做，她也能比別人過得都好……”
“呼……”易中海閉上了眼。
他知道，今天這不是批許大會了，再批下去，可就成了批婁大會。
“哎，許大茂，你要這麼說，我可不樂意聽了。什麼叫娥子只負責吃喝玩樂。她好好過著自己的日子，靠爹媽有什麼不行？”秦淮茹一門心思想要挽回婁小娥的婚姻，現在反倒只有她最活躍。
“人總是要工作的，工作是為了滿足更高層次的精神追求。做人要是沒有理想，沒有追求，那和一塊鹹魚有什麼區別？”
“鹹魚？哪兒呢！”大人們無趣的討論，讓棒梗迷糊得睡著了，聽到鹹魚卻又醒了過來。
“滾回去睡！”秦淮茹一巴掌拍在兒子屁股上。
棒梗走了，可討論也停了下來。
所有人都知道，許大茂說的冠冕堂皇，可沒一句是真的。
可所有人都沒有辦法指出他說的不對！
就算這官司打到天上去，也沒有人能說許大茂講的不對！
雖然所有人都明白：許大茂就是覺得婁小娥不肯伺候他，沒有給他生兒子才離的婚。
可全院上下，就是沒人能說出他半個不字兒！拉虎皮做大旗不外如是。
虎頭蛇尾的一場批鬥會結束了，院裡的鄰居們俱都作鳥獸散。
易中海卻是冷冷得看著許大茂，在心裡琢磨著……
這許大茂似乎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以前的許大茂，陰壞陰壞的。
現在的許大茂，雖然還是陰壞陰壞的，可似乎又有了點區別。
那些蠍子，易中海有八成把握，壓根就不是帶給他爹的，就是專門拿來對付柱子的！
而今天，這會上那一套套的大詞兒，也不畫素日的許大茂能說出來的話。
難道真的是電影放多了，學到了新道道？
“老太太，您說我就是那不勞而獲的蛀蟲嗎？”婁小娥伏在炕上哭著。
“怎麼會呢。”聾老太笑道：“你爹媽現在給你錢花，你花得天經地義。將來他們老了，動不了了，要你伺候著，也是一樣天經地義呀。”
“對呀。我憑什麼不能花我爹媽的錢？”
“就是，別聽傻茂瞎扯淡。憑什麼不能花爹媽的錢？我那房子還是我爹給的呢，難不成我要扔了自己掙一套去？”何雨柱也走進來，安慰著婁小娥。
“嗯！可不是嘛。”聾老太笑了起來。
“再有，你爹媽有錢給你花，你幹嘛還去上班？多少人想進紅星廠進不去呢。你要去上班，可不又得擠了別人的活路？”
“對哦！柱子哥，還是你說的對。我這就跟許大茂說去！”
“甭去了，輸了贏了的，有什麼意思。男人啊，心裡有你，你放屁都是香的。心裡沒你了，你打扮成花兒一樣，他看著也就剩噁心。”聾老太連忙阻止道。
“我……”婁小娥面色一黯，又坐回炕上。
何雨柱見狀，只覺得心裡一疼，像是被人揪了一下心臟。只想把婁小娥抱在懷中好生安慰一回。
“娥子……”
“柱子哥……”
兩人對視著，卻不防房門竟然關上了！
“老太太，您這是幹嘛？”婁小娥見自己和何雨柱被關在房中，又羞又急道。
“柱子，這就是太太給你相好的媳婦！跟她睡覺！她肯定能給你生個大胖小子！”
何雨柱又驚又喜，口中只低聲道：“老太太，您這就不合適了啊。快把門開開。”
一旁的婁小娥卻是心中一動。
自己離婚，除了不會做飯家務，另一個就是生不下兒子。要是自己真的生下個兒子，那不能生育的帽子可就落到許大茂的頭上了……
聾老太笑眯眯得走去了何雨柱家中，安祥得躺在他的床上睡下。只等著明天一早收穫一個孫子和孫媳。
自己這回幫了柱子這麼大的忙。
按著柱子的脾性，怎麼也能管上自己未來的伙食。再加上娥子的錢，易大媽的照料。
齊了~！
太太我的晚年，那可就圓圓滿滿了！
夜深了……
何雨柱一頭大汗得望向窗外的月亮。
“媽~！兒子我成了！我有媳婦兒了！”
“別亂叫，小心別人聽見。”
“聽見怕什麼，咱明兒就去登記！到時還讓所有人都看著呢。看我白撿這麼白一媳婦兒~！”
“去！越說越不像樣。”婁小娥羞道。
“我說真的，我也老大不小了。早點把婚事定了，也好安心過日子。”
“可，我不會做家務……”
“那有什麼？我是什麼人？廚子啊！有我在，家裡的飯你還想動手？”何雨柱大笑道。
“可……”
“可什麼可。沒二話，明兒跟我去登記去！”何雨柱大男人脾氣發作起來，抱起身邊的婁小娥往炕上一放：“乖乖睡覺！”
“嗯~”婁小娥柔聲應下。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就一路小跑到了廠辦去開介紹信。
“何師傅要結婚了？好事兒啊。我看看，這是跟誰呀。”廠辦的辦事員開啟何雨柱的結婚報告，笑著看去……
“婁小娥？是婁董事女兒？她不許大茂媳婦麼？”
“他們兩感情不和，已經離了。現在小娥要和我結婚。”何雨柱得意道。
“啊！還有這事兒？”辦事員沒敢當場批准，只吩咐道：“你先等會兒，我彙報一下。”
楊廠長接了電話彙報，一時間有些愣神。
前些天婁半城還讓自己教訓一下那個不聽話的女婿。
怎麼今天婁小娥都要跟何雨柱結婚了。
這些資產階級玩得太花了吧……
不行，我得打個電話問問老婁才行。別出什麼岔子……
何雨柱的結婚報告不出意外的沒被批准，就擱置在廠辦的檔案櫃裡。
楊廠長親自交待的，沒他親口同意，誰也不能批！
而當天上午，一輛轎車就駛到了南鑼鼓巷門外，把婁小娥給接回了婁家。
剛一進門，婁小娥就看到坐在堂屋中的父母，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