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

“啊?怎麼了?”吳諧不明所以。

“三爺請小哥和黑瞎子來保護你這一路。”解連環語氣急促道:“換而言之,他和黑瞎子保護你來到這裡,見到了三爺……那就說明他們的任務,完成了。”

吳諧點點頭,沒覺得有什麼。

“那接下來他們就可以自由行動了!”解連環看著吳諧還不明白,不禁白了一眼。

但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快走,所有人不要休息,在加快速度!”

吳諧看著解連環的背影還是有些不明白,小哥他離開了就離開吧,畢竟下墓之後小哥失蹤是常態。

而張天養本來就不是和他們一路人,又有什麼奇怪的?

黑瞎子也是收錢辦事,現在任務完成人家愛是走是留好像也管不著啊。

只不過這些在吳諧看來都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但確讓自已的三叔,十分的排斥啊。

沒辦法,解連環很清楚他們三個的能力,就算單獨行動,都能隨隨便便殺穿整個西王母地宮,更別說三人聯手的情況下了。

不難想象,這三個傢伙湊到一塊有多麼強。

而讓他感到慌亂的,是仨人拋下了他們,選擇獨自行動!

誰知道會有什麼發現,跟著他們不僅僅是安全,而且還能夠找到很多他們之前從未見過和聽過的東西。

也許,就有線索呢。

有點其實無論吳老三還是解連環,都沒有改變過。

那就是……尋找長生不老。

釣出汪家,從而徹底剷除,只不過是副任務線罷了。

長生不老,誰不想?

沒有人能經受得住這樣的誘惑,更不用說吳老三解連環這樣老九門出來的老狐狸了。

他們不是不心動,而是他們更有野心,也更有自制力。

不會像陳文錦霍玲那些人一樣,貿貿然的就衝了上去。

但吳老三和解連環就不一樣了,寧可忍受幾十年,寧可變成如今這般逐漸衰老下去,但也絕對不會貿然的去服用這些有這副作用的另類“長生不老”上面。

他們更剋制,講求一步到位,得到真正的長生。當然,到那個時候到底是給自已準備的,還是個吳諧,那就不知道了。

但絕對不是象陳文錦霍玲這樣的試驗品。

當初在知道了這些事之後,兩人就做出了決定。

只不過,陳文錦她們一開始也是如此,但後來卻禁受不住誘惑,選擇了另外一條路。

如果成為這樣不人不鬼的怪物,他們覺得活的再久,又有什麼用呢。

這不是兩人所追求的。

因此,一次次的尋找探尋……隱約間也彷彿知道了一點東西,吳老三知道憑藉自已的恐怕這輩子沒有希望。

所以開始和裘德考展開了深度合作。

表面上,一副我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但實際上這些年來可沒少從裘德考這邊得到各種情報線索和支援。

必須要承認,吳老三和解連環,都是一個好演員。

更不用說,現在還多了一個扎個天涯。

找到小哥,是機緣巧合,因為他也沒有想到小哥這麼多年的容貌……沒有絲毫變化。

他有把握可以讓小哥幫忙,但多了張天養這個變數之後,一切就變了。

如果這三個人合作,那還有他什麼事了?

原本還以為會和之前一樣,他打著名頭讓張天養三人進入小隊裡面,這樣一來就算他們真的找到什麼線索,那他最起碼也能得到一分,那樣大家也算是都在一個起跑線上。

但現在……他們三個竟然不跟自已玩了!

這一下,傻眼了。

沒有了他們三個,那也就意味著一切都要靠自已了。

解連環不是沒有把握,好歹也是出自老九門,上一代老九門的風雲人物,論起下墓探穴的本事不在任何一個九門同輩之下。

但要和那三個比起來……時間,不夠啊。

所以解連環慌了。

必須要儘快找到主墓室,只有這樣他才能和那三個傢伙碰面。

至於中途有什麼,那不重要了。

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先找到那三個傢伙,只有這樣他才能安心。

而另一邊的張天養和黑瞎子解雨臣三人,則終於走出了下水道。

但看著眼前一片亮光的隧道,微微有些驚訝。

“這是……蛇蛻?”黑瞎子有些不可置信:“咱們在祭祀的神廟上看到的壁畫,恐怕是真的啊。”

他身高一米八多,但在這蛇蛻組成的隧道當中可以正常行走,甚至三個人並排都不顯得擁擠。

可想而知,這大傢伙的體型有多麼龐大。

“而且這防禦力是不是有點可怕啊!”

解雨臣用匕首劃了一下,結果發現竟然出了火星子,但卻沒有劃破這薄薄的一層蛇蛻,這一點著實是沒想到的。

“這玩意好像是個藥材吧?”張天養忽然好奇道:“這大傢伙的年份,藥性絕對夠啊!”

“噗,你還想的挺美呢。”黑瞎子沒好氣的白了一眼。

“不過這個蛇母如果是真實存在的話,那麼……它現在是不是還活著呢。”

“如果說之前還有點懷疑的話,現在看著這麼龐大的一個蛇蛻後,我感覺恐怕還在,怎麼說也是天地異種了,這玩意絕對不簡單,活著也正常。”

張天養也點點頭:“走吧,我現在有點期待了。”

“喂喂喂,你不會真的動了殺心吧。”黑瞎子滿頭黑線的看著他。

“殺也就殺了唄。”張天養搖搖頭:“只要別擋路,我無所謂。”

“老泥鰍的血脈那麼多,恐怕就連他自已都記不清了,你這麼怕幹嘛啊。”

“我能不怕嘛!”黑瞎子嚇的口音都飆出來了。

“你們三聖尊者之間的破爛事,持續了多少年了,沒完沒了的,你別把我牽扯進去啊。”

“沒了你,那多沒意思。”張天養一把攬過黑瞎子的肩膀笑道:“一家人,這麼客氣幹嘛呢。”

“狗屁的一家人啊!”黑瞎子對著張天養甩了個國際手勢。

隨後三人心中計算了一下路程距離,最後吸了口冷氣。

他們在這條蛇蛻“通道”裡面,足足走了二百多米長。

二百多米,這特孃的是什麼概念?

一條蛇,能長這麼大?

“這蛇母身體龐大,蛻皮也就會變得十分困難,因此藉助這條隧道的有限空間,強行鑽了進來然後接住周圍的牆壁強行將自已的這層皮,給退了下來。”

“所以蛇蛻才出現在了這裡。”

黑瞎子開口道:“這麼看來,還是一條蛇。”

只有蛇,才會蛻皮。

這說明過如果它真的和老泥鰍有什麼關係的話,那也絕對是血脈稀薄的存在,真死了也不會太在乎。

“樂觀了吧。”

張天養探出手掌,摸了摸位於頭部的蛇蛻。

感受了片刻之後開口道:“這恐怕是這條蛇母最後一次蛻皮了。”

“而時間最少上千年。”

“也就是說,千年前這條蛇母來到這裡蛻皮,之後就再也也沒有來過了。”

黑瞎子聽後明白了古來:“你的意思是說,要麼蛇母化蛟失敗,死了。”

“要麼,它現在已經化蛟完成了。”

“這遊戲的通關難度,一下提高了?”黑瞎子沒好氣道:“等黑爺崛起的,這些破爛事都得他孃的好好查查。”

蛇想要化蛟,難度不說千難萬難,但也差不多。

而且這還要查詢蛇母的歷來功德,查詢它是否有這個資格。

要不然,天雷之下可沒有活路。

但現在因為雷靈尊者不在其位,三界經過這麼多年不知道混亂到了什麼地步。

要知道,就算是在十分遙遠的上古時代,想要以蛇軀進化成蛟,可以說是萬年難得一見的。

更別說……是現代了。

化蛟?

絕不可能!

指不定,是用了什麼歪門邪道的法子。

可現在沒有雷靈尊者執掌,一切就好像是一個死板的程式,而且還是BUG百出的那種,想要混過去實在是太簡單了。

看著黑瞎子這副樣子,張天養臉上掛起了一絲幸災樂禍的樣子。

盡頭,一個不大不小的巖洞。

看著周圍的岩石,人工開鑿的痕跡十分明顯。

“死路?”

三人都搖了搖頭,而解雨臣第一時間發現了路徑。

“腳下。”

雖然因為腳下是一片黃沙的關係,所以很大程度影響到了腳感,但還是被解雨臣敏銳的察覺到了奇怪的腳感。

“這下面,應該是被特殊的方法,給封死了,只要開啟就可以了。”

張天養和黑瞎子也點點頭,解雨臣的作用比起吳諧可大太多了,兩人也沒有猶豫,就在剛打算要行動的時候,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腳下傳來。

三人感受到後瞬間轉移,跳到了四周的牆壁上。

下一秒,一聲巨響傳來隨後那些荒山開始向下流去,一個兩三米的坑洞出現在眼前。

隨後一道黑色人影從下面跳了上來。

看到來人,三人鬆了口氣。

“小哥,你來了。”

“得嘞,這下人都齊了。”黑瞎子咧嘴一笑:“啞巴張,任務完成了吧?要不然我收三爺那份錢可是會心中有愧的呢。”

小哥點了點頭:“見到人了。”

不管是吳老三還是解連環,只要將人交過去了那就放心了,至於其他的那他們就懶得管了。

“看來小哥你領先了我們一步啊。”張天養笑道。

小哥點了下頭,但很快又搖了搖腦袋:“不記得了。”

他說的不記得,是忘了為什麼自已對這裡也這麼熟悉,為什麼知道近路。

不過無論是張天養還是黑瞎子,都習慣了這些,更不會像吳諧一樣追著刨根問底。

隨即,四人一起跳了下去。

別看洞口不大,但深度卻足有三四十米。

落地之後,打量了下週圍。

最先入眼的就是兩側的巖壁上,好似壁龕一樣被挖出了無數個大大小小的,而裡面則放著一具具泥人。

“這裡面……屍體!”解雨臣湊上前看了看輕聲道。

“搞不好,還是活的呢。”黑瞎子咧嘴笑了笑。

“這些好像是建造地宮死掉的工人或者工匠吧?”張天養開口問道。

“呦呵,張爺也知道啊。”黑瞎子有些驚訝,沒想到張天養竟然會懂這些,點了點頭正色了幾分:“其實古往今來任何一個大型古墓的周邊,都有這樣一處存在。”

“撕掉之後裹上泥漿放置在一旁。”

“連個薄皮棺槨都沒有,只能這樣了。”

張天養看著周圍兩側的巖壁上大大小小几乎數不盡的“壁龕”,真不知道當初西王母為了建造這個地宮,到底用了多少性命。

不過也沒有辦法,那畢竟是一個王權至上的社會。

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了兩行特殊的記號。

上面的那個,比較老舊。

而下面的 一行相對就比較新了。

張天養和黑瞎子看了眼小哥,這應該就是小哥刻得了。

但這也足以說明,小哥當初的確是來過西王母地宮了。

不過很顯然對於上一次來到這裡的記憶,小哥又丟失了。

“走吧,這邊。”小哥看了眼之後沉默下來繼續向前趕路。

他們這一行人的速度在古墓當中可以說是猶如鬼魅,全程幾乎都不需要休息停下來。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滿級大號重新整理手村副本。

這也讓解雨臣心中的衝勁,更足了幾分。

誰不希望成為這樣存在的一員呢。

他清楚,如果三人不是壓下了速度等他的話,現在三人恐怕早就沒影了。

但很快,看著前方的死路,停下了腳步。

嚴格來講,倒也不算是死路。

中間是一個巨大的長方形石柱,而在周圍呢,則多出來十幾個門,圍繞一圈。

“這……要出路嗎?”解雨臣摸了下腰間的八角鏤空鐵蛋子:“我這隻剩下四個了,無法每一個都試一遍。”

這一招,是二月紅當年的成名絕技之一。

任何複雜的墓穴,他之所以可以極快的速度順利透過,並且精準定位主墓室,取走寶貝之後 快速出來的原因,就在於此。

根本不需要事先調查,只要尋龍點穴準確,進入墓中之後就依靠著這八角籠空鐵蛋子,以獨門手法射出,利用鐵蛋子內部的特殊鏤空在撞擊牆壁發出的聲音,進行判斷到底是死路還是活路,如果是空間的話,那麼這個空間有多大,快速在腦海中構建出整個墓室的地形圖出來。

但可惜,到了解雨臣這一代之後,雖然他也學會了這一手,但比起二月紅可就差遠了。

因為二月紅可以同時丟出十枚八角鏤空鐵蛋子,從而進行定位搜尋,但他的極限只是四枚,並且無法做到精準構建古墓地形圖,只能進行大體上的一個判斷。

不過,用來找尋出路的話還是可以做到的。

但偏偏這裡的門足足有十幾個之多,四個根本起不了作用。

“小哥,你當初可留下什麼線索記號之類的?”張天養看向小哥問道。

小哥沒有馬上開口,轉身走到一個石門前看了看,但當轉了一圈之後可沒有任何發現的時候,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四面八方的巖壁上緩緩鑽出了無數的野雞脖子,一時之間又一次的席捲而來。

好在四人當中沒有拖後腿的,哪怕是最弱的解雨臣,一根長棍虎虎生風,周身一米之內也沒有一條野雞脖子可以靠近。

但這野雞脖子的數量卻是越來越多的,尤其是隨著野雞脖子血液的味道散發出來之後,更是數量恐怖。

這地宮當中的野雞脖子數量,竟然比起外界,還要多!

“小哥,跟著直覺走!”張天養大喊一聲,腳下狂風肆虐,旋轉一圈之後直接將整個大殿內的所有野雞脖子清理了一遍,將那些門都在此露了出來。

“走!”

小哥點了下頭跟著感覺,直接一頭扎入最近的一個石門當中而去。

其他三人見狀也馬上跟了上去,最後的張天養,則直接用極寒冰焰封住了後路。

這些野雞脖子,雖然殺起來簡單,但也不能一直跟它們在這耗著。

而沒有了目標的野雞脖子們,頓時又開始暴走起來,一條條分散開來快速在其門內遊走,消失了身影等待尋找著目標。

幾經週轉之下,眾人也總算逃過了這些野雞脖子的追捕。

但很快就發現他們似乎又來到了一個十分複雜的迷宮之中。

周圍的甬道都是四通八達的,沒有任何標記可言。

“文錦阿姨!”

而就在張天養幾人打算吃點東西休息一下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聲音。

很微弱,但卻很清晰。

四人對視一眼馬上看向周圍,警惕起來。

野雞脖子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但為什麼要叫“文錦阿姨”來吸引他們呢?

他們四人除了解雨臣,沒有人會叫這個稱呼。

而唯一的解釋就是吳諧他們,見到了陳文錦,同時……被這些野雞脖子,聽到了。

“不對勁,這不是野雞脖子的聲音,這裡面是有情感在的,野雞脖子可以模擬聲音,但卻無法涵蓋感情。”張天養眯起眼睛道。

小哥和解雨臣聽聞後馬上站起身來將耳朵貼在最近的牆壁上。

黑瞎子白了眼這倆貨,然後趴在了地上。

“我這邊也有聲音,但卻很微弱,他們不是在下面。”

小哥和解雨臣聽了好一會後也轉過身:“我們這邊可能要好一點,但也很微弱,所以……”

話沒說完,但四人卻齊齊抬頭看向了上面。

“吳諧他們,此刻在我們的上面?”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聲音可以清晰傳入,那恐怕挖幾下就通了吧?”黑瞎子皺眉道。

話雖然這麼說,但四人還是快速跳到了頂部,找個位置站得住腳之後,貼了上去。

結果,卻很奇怪。

聲音雖然有好轉,但卻也沒有那麼清晰。

“不對勁,應該是這裡的設計,有所古怪。”

張天養搖搖頭:“咱們這裡可以接收到上面的聲音,而且不是上面的一層,應該是在上面一層還有很遠的距離,看來這迷宮也是西王母特意建造出來的,並不是胡亂而為的。”

“也就是說,現在吳諧的確是在咱們上面那一層,但具體什麼位置並不清楚。”解雨臣若有所思道:“不過陳文錦出來了?那就是說吳諧現在已經跟她碰頭了。”

“陳文錦一直都在咱們身邊,其實你也見過了。”

“我見過了”解雨臣一愣不明白的看向張天養似乎在確定什麼。

“你和吳諧霍秀秀剛來會合的時候,不是看到了定主卓瑪和她孫子孫媳婦了嗎?”黑瞎子笑眯眯道:“那個孫媳婦,就是陳文錦偽裝的。”

“她?”

解雨臣快速在腦海翻找出了那個一直低著頭總是很忙碌的女人:“可,不應該啊!”

“那個女人看上雖然不小了,但也絕對不會超過三十歲!”

陳文錦?

那可是老九門上一代人了,如今就算年輕的也要四十多了。

所以那怎麼可能是陳文錦呢?

可很快,他好像想到了什麼:“難道她……長生不老了?”

不得不說這一猜測,可把解雨臣嚇了個大跳。

真的假的?

開玩笑呢吧。

“她可不算,要不然也不會來到這裡找西王母了。”黑瞎子嗤笑一聲:“你也把長生不老這四個字,想的太簡單了吧。”

“就憑她?”

很快,那股聲音又傳來了。

只不過似乎隨著吳諧的情緒並沒有那麼的激動之後,所以傳過來的音也變得斷斷續續模糊了起來。

不過總體而言還是聽到了一些事情,比如說陳文錦一副震驚的模樣,給吳諧講述起了當年海底沉船墓當中……死掉的那個人,不是解連環,而是吳老三!

為此,還拿出了他們當時的那張大合照。

“這不是我三叔嗎?”吳諧指著照片當中的一個人笑道:“文錦阿姨你別開玩笑了,我從五歲開始就跟著三叔了,他年輕時候的樣子我還不清楚?”

“而且,如果這個人是解連環的話,那麼……我三叔呢?他加入考察隊難道說從頭到尾就是虛假的嗎?”

“虛假?那當然不是了,你三叔的確加入考察隊,而照片上之所以沒有你三叔的影子,那是因為你三叔他就是拍照的那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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