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療養院,微微皺眉。

“怎麼了?”開車的阿寧看著小哥不禁問道。

這次她能夠先一步所有人將小哥和黑瞎子這兩位南瞎北啞一起請到位,不可謂不容易啊。

也算是老朋友了,所以她很清楚小哥的狀態,一定說明有什麼事發生了,而自己還不知道。

“對了,剛剛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自己回來了?”車上阿寧的隊員不禁問道:“那個戴墨鏡裝逼的傢伙怎麼還沒回來啊,找個東西,真廢……”

話還沒有說完,看著阿寧森然的目光,趕忙閉上了嘴巴。

“他……犧牲很大。”小哥想了想,覺得黑瞎子這次為了拿到鑰匙竟然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所以十分難得的給阿寧說了一句。

“哦?”

阿寧微微有些驚訝,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好,我回頭給他加十萬。”

小哥沒有說話又閉上眼假寐起來。

大約半個小時後,黑瞎子姍姍來遲。

“盤子給你。”

隨後看了看小哥,似乎確定他是不是真的什麼都沒說。

“咳咳,那個……黑瞎子,你這次幹得不錯,辛苦了。”阿寧接過盤子開口道:“那什麼,給你發十萬塊當做獎金。”

“哎呦喂,那我可太謝……”一說到錢,黑瞎子頓時精神起來了。

可下一秒反應過來頓時感覺不對勁了。

自己幹什麼了?

給獎金?

雖然說十萬塊不算什麼,但他很清楚阿寧也不是大方的人啊。

這十萬塊錢,平白無故的,給自己了?

很快反應過來的黑瞎子一轉頭看向了小哥:“哎哎哎!姓張的,你你你,是不是你又說什麼了,汙衊!都是對黑爺的汙衊!!!”

看著黑瞎子這副精神混亂的樣子,阿寧反而更加相信小哥的話了。

“我再加十萬,黑瞎子你冷靜一點,放心吧,絕對不會讓你白白付出的。”

“!!!”

阿寧不說還好,這下在黑瞎子的頭腦風暴加持下,頓時徹底混亂了。

“我掐死你個姓張的!”

“姓張的就沒有一個好人!”

還好眼前只有一個姓張的,要是張天養也在的話,黑瞎子就得考慮一下自己一手一個能不能都掐死了。

而另一邊的張天養,一路走一路噴嚏不止,這讓他有點無語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自己還能感冒不成?

“張叔兒,你沒事吧?”吳諧關心道。

“可能是誰在背後罵我吧!”張天養揉了揉鼻子:“也許就是你二叔或者三叔也說不定。”

“……”

吳諧做了個無語的表情,隨即一拍腦袋:“對了,張叔兒我忽然想起來,秀秀打電話來問我關於你的事呢。”

“霍秀秀?”張天養一頭霧水:“她要幹嘛?找我報仇?活得不耐煩啦……”

吳諧一聽,頓時又汗然起來。

您可真是實話實說啊。

一開始,他也不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但當他從雲頂天宮出來之後,瞭解了始末後,也大為震驚。

白開水……白家!

一個由張天養在背後扶持起來的勢力,挑釁老九門在江湖當中的地位,還差一點成功了!

若不是霍家老太太技高一籌,底蘊深厚,這次恐怕老九門的霍家就要被白家所取代了。

可就算如此,霍家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明面上雖然沒什麼,但霍家真正失去的東西,才是真正讓霍家心疼的。

不難想象今後的霍家,雖然名頭依舊響亮,但卻也沒有那麼讓人畏懼了。

底牌消失,霍家的靠山已經不在,這樣的霍家虎威猶存但卻沒有了利爪,不足為懼了。

這一次白開水雖然敗了,但卻也勝了。

瞭解了這一切的吳諧,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更重要的是,根據他二叔所說,張天養的目標從來不是一個單純的霍家,而是包括吳家在內的整個九門!

這讓他對張天養也感覺到了陌生。

自己這位“張叔兒”到底想要幹什麼?

“你這眼神看我,我感覺很怪異。”張天養似乎知道吳諧心中所想一樣,開口道:“你在奇怪什麼呢?”

“還是說,只是這種事發生在了自己身上,所以想不明白?”

這就好比兩個公司的業務有了重疊,現在兩個公司在打商業戰是一個道理啊。

要麼你吞併我,要麼我收購你。

這有什麼不好理解的嗎?

老九門,說到底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說到底吳諧想不明白的是這件事發生在了他吳家的身上罷了。

這一次,吳家也成了其中一員,心中下意識的生出了恐懼。

如果失敗了,怎麼辦?

雖然這傢伙嘴上一直說著不在乎吳傢什麼的話,但真是如此嗎?

這位大少爺能夠逍遙自在,想幹什麼幹什麼,哪一樣不是因為有吳家的存在?

哪怕他未來成了邪帝,也是如此。

有些事,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心知肚明的。

正因如此看著張天養才會如此複雜矛盾。

張天養的實力到底如何他從未真正看清過,但他清楚的是如果真鬥起來,吳家絕對會損失不小。

因為經過這段時間來的瞭解,最起碼他明白一點那就是張天養不打無準備之仗。

尤其是這一次已經在霍家吃過一次虧的前提下,如果張天養在此捲土重來針對吳家甚至整個九門的話,那麼必然是有著萬全之策的!

到時候,可就真的難辦了。

一念至此,不由得心中一陣苦笑。

“張叔兒,秀秀找你什麼事,我也不清楚,但肯定不是找你報仇,我保證。”

“切!”

“無所謂,你想跟她說什麼都行,我不在乎。”張天養想了想,多少也知道是霍老太太的意思了,不過他並不在乎。

知道了又如何呢,霍玲這個樣子,就算帶走了也沒用,根本救不回來了,到頭來霍老太太被刺激太大直接過去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說不定霍秀秀恐怕就是霍家最後一任家主了。

哪怕有解雨臣幫襯這一關也難過。

除非……兩人的關係,再進一步。

但解雨臣和霍秀秀真的有那個意思嗎?

張天養看著夜色陷入沉思。

來到酒店,看著吳諧一臉的尷尬表情,不由得一頭黑線。

“我說你好歹也是吳家大少爺吧?”

“連住酒店的錢都沒有了?”

這一點,張天養是真的沒想到啊,吳諧已經落魄到這般地步了?

“嘿嘿……張叔兒,我這不是和二叔鬧翻了嘛。”吳諧山訕笑一聲。

“資金是在緊缺!”

張天養白了一眼,隨後給吳諧塞了二十塊錢和自己的房卡後,直接轉身離開了。

“哎哎哎?”

“二十?”

吳諧感覺自己人格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但想了想,還是塞進兜裡。

“不過……張叔兒不住這?”吳諧有些摸不著頭腦,隨後背後一涼:“嘶!難道說張叔兒是看上了我的美色,打算晚上偷偷潛入?”

得虧張天養此刻已經離開了,要不然高低給這傢伙幾個大逼鬥。

一段時間不見,吳諧這傢伙明顯皮了不少啊。

張天養本來打算明天悠哉悠哉出發的,但吳諧這一弄,乾脆就不住了。

盤子既然被黑瞎子弄走了,那麼……盤子的那兩個碎片,他就不客氣了。

租了臺車之後,張天養快速向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而回到了房間的吳諧,則給霍秀秀打去了電話,將他在這邊遇上張天養的事,說了出來。

“什麼?你遇到了?”霍秀秀一驚:“那你有看到他、他身邊有沒有一個人?”

“一個人?”吳諧一愣:“我嗎?”

“不是你,是我姑姑!霍玲!”霍秀秀激動道:“據張天養親口跟我奶奶說,他這次是要見我姑姑的!”

“霍玲……姑姑?”吳諧聽後,頓時也震驚到了。

“秀秀,你說的是真的?真的是張叔兒他親口跟霍奶奶說的?”

“對啊,所以我們霍家才這麼著急想要知道張天養的下落。”霍秀秀開口道。

“這麼看來,我應該是錯過了。”吳諧搖搖頭:“我當時的確沒有看到。”

“沒事,現在知道了他的位置,我馬上帶人過去就算將海青市翻過來我也要找到姑姑!”

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吳諧看著手機搖了搖頭。

不得不說,他是真沒想到張天養這次來海青市的目的,竟然是見霍玲!

“不過,既然霍玲出現在這裡了,那麼海底沉船墓的事,是不是就更清楚了?”吳諧喃喃自語一聲。

雖然在雲頂天宮,吳老三和解連環兩人也算是對他交代了一下當初發生的事以及這些年兩人的算計和目的,但吳諧感覺這件事背後卻遠沒有那麼簡單。

只是兩人對他還是遮遮掩掩的,這讓吳諧也氣不打一處來。

這段時間,他也是在和吳老三置氣。

他知道自己雖然不知道闖入了什麼局中,但肯定是想要讓他加入其中,繼續走下去的。

然後呢,他就偏不!

原本以為可以讓吳老三亂了方寸。

可沒想到,不僅沒有,反而好像將他徹底忘了一樣。

幾個月下來,什麼動靜都沒有,甚至連道上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就好像他吳家大少不存在一樣。

這口氣沒上來,氣的吳諧差點沒炸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錄影帶來了。

還是以小哥的名義。

吳諧也知道這是個局,但他還是來了。

不僅僅是他想知道真相,更是因為這個錄影帶的內容,也讓他感到了好奇。

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到底是誰?

一開始他也覺得是假的,或者人皮面具之類的。

但經過多方的檢查,都確定了那錄影帶內容是真的。

而更讓吳諧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影像裡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就連一些細微的習慣,都和他如出一轍!

甚至吳諧覺得那個人是不是就是自己,只不過他失憶了?

因為似乎只有這樣一個說法才更能詮釋這一切。

最終,他來了。

吳諧嘆了口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可就是睡不著。眼看著越來越疲憊,終於要睡著的時候……忽然想到了霍秀秀剛剛的電話!

再回想起自己剛見到張天養時候,他說的話。

“老‘熟’人在裡面呢?”

自己的老熟人是誰?

秀秀說張叔兒來這是見霍玲一面,哪怕不是專程來的,但也說明了霍玲在海青市!

那麼,這個“熟”的形容,是不是……

一瞬間,吳諧從床上坐起來,在也睡不著覺了。

“這個老朋友,是不是就是霍玲?”

吳諧睡不著了,可要是不是怎麼辦?

一想起那荒無人煙的療養院,最後還是準備一探究竟。

只不過,這個時候想要去還沒有車,可就難辦了。最後硬是走了好幾個小時,在天快亮的時候,才再次到達格爾木療養院。

而另一邊,本就在海青市周圍的霍秀秀和解雨臣,也在快馬加鞭的趕來。

吳諧這一次總算不傻,在來的路上將自己的猜測給霍秀秀說了一下。

所以兩人的目的地也是格爾木療養院。

但也正因如此,所以這邊張天養順利抵達那個小村莊後,直接來到了那個小商鋪。

根本不需要找,村子不大,能夠賣東西的小商鋪,就這一家。

“原來的客人,是來旅遊的嗎?”店老闆走出來打招呼。

張天養點點頭:“你好老闆,我是自駕遊的,來買點補給。”

“隨便看,我們這裡不光有日用品和食物,還有很多本地的特色,都可以瞧瞧。”

張天養聞言點點頭,倒沒有第一時間去買那碎片,而是真的買了不少水和食物,然後這才裝作無所事事的樣子,打量了一下。

腦海中回想起黑瞎子拿走的那個瓷盤,按照那上面的釉色還有圖案紋路,張天養很快鎖定了兩幅特殊的手工藝品。

“老闆,這兩個是瓷片畫?”

“對對對,客人竟然人是瓷片畫?”店老闆似乎很驚訝,隨後給張天養又講述了一下關於瓷片畫在他們這裡的故事。

不得不說,不管東西好壞但只要有了故事,那麼就等於是多賦予了它一層價值。

張天養裝出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偶爾還能跟老闆聊上兩句。

最後才道:“那這兩幅什麼價格?”

“這兩幅啊……”店老闆有些猶豫道:“其實這兩幅是非賣品,它們是我父親在世的時候製作的,我也很喜歡所以掛在了這裡。”

張天養聽聞後帶著幾分遺憾:“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看來我和它們沒有緣分了。”

“哎呀,這個……我……”店老闆頓時傻眼了,合著自己是演的太逼真了?

雖然的確是他父親製作的,但這玩意不值錢啊,他家裡有一倉庫呢。

“我看小兄弟也是第一次來,也是真心喜歡這個東西,五百塊錢倆,你拿走吧!”

“成交!”張天養二話不說掃了二維碼付款之後,拿下兩個轉身就走了。

“???”

店老闆被張天養的一套舉動,弄得一頭霧水。

自己……是虧了還是賺了?

怎麼感覺,上當了呢?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車燈都看不到了。

張天養則嘴角掛起笑容,帶著幾分小興奮。

錢他雖然不在乎,但無聊的生活總是需要一點小趣味不是,要不然這還有什麼意思!

趕了一天路之後,張天養找了個水源充足的地方來了個安營紮寨,不打算算再走了。

畢竟後面的路還是要靠著阿寧他們呢。

不過這一次可是要求著自己了。

他可不是解雨臣,想要讓他隨隨便便的妥協,那是不可能的。

“哎呀,差點忘了!”張天養忽然喃喃一聲,他想起來前不久汪難跟他說的一件事。

阿寧,習武了。

並且天賦似乎還不錯的樣子,正因如此所以還真讓阿寧有了一點小成就!

比起當初那個她,今時今日可是大有不同了。

不過,代價就是現在她的弟弟,已經進入了汪家的訓練營當中,正在接受汪戰的培養。

用汪難的話講,那是她第一次在阿寧的臉上,見到恐懼的神色,是那種毫無保留和隱藏的恐懼。

又或者,是她還沒來得及做掩飾,但也正因如此,所以是她最真實的表情。

這足以說明她的弟弟,是她真正的軟肋!

所以,他現在還真有點期待阿寧出現會是什麼樣子呢。

接下來的兩天,張天養難得輕鬆下來。看著河裡有魚,乾脆拿著魚竿開始垂釣了。

至於電話,直接不接。

他相信以黑瞎子的本事,想要找到他並不難。更何況他也沒有隱藏,不出所料第四天晚上,一行六輛車隊從遠處捲起滾滾塵煙。

“討厭!”

張天養眉頭皺了皺,抬起做好的食物轉身回到了帳篷內先慢慢吃起來。

沒多大一會,黑瞎子帶著阿寧和小哥走了進來。

“你看你看,我就說這一次肯定找對了。”黑瞎子激動的看著阿寧:“人找到了,那你看這酬勞……”

“加!”阿寧咬牙切齒地看著這傢伙吐出一個字。

隨後目光一轉,看向張天養。

“張爺,好久不見了。”

能夠聽得出阿寧這底氣十足的狀態,不禁有些好笑。

“是啊,好久不見了呢。”

“聽說你那個老闆成殘廢了!”

“要不要介紹個精湛的電焊師傅,給他手臂換一個鉤子?”

“呵,這就不勞張先生費心了。”阿寧邊說著,邊拿起電話撥打了個號碼過去,很快裘德考的聲音傳來。

“我的朋友,看到你平安,我就放心了。”

張天養接過電話,看著黑瞎子這傢伙已經不客氣的自己吃了起來,白了一眼。

“裘德考先生,知道你是一個守信譽的商人,我也很欣慰。”張天養笑道。

不管裘德考打的什麼小算盤,最後還是給了小哥關於後續的饕餮線索,這就足夠了。

要不然小哥沒有及時趕來,那可就糟糕了。

畢竟黑瞎子也說了,雖然他能聯絡到小哥,但小哥失憶,就算是他也沒辦法能夠第一時間取得小哥的信任,從而讓他及時趕來幫忙。

“哈哈哈,那是我們的第一次合作,我覺得應該給彼此一個良好的印象以備第二次合作!”裘德考笑道,似乎已經忘了自己現在成了獨臂大俠的根源,就是張天養造成的了。

不得不說沒,這傢伙還真有幾分梟雄本色。

“的確,看來我們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希望可以保持下去。”

“我也覺得。”裘德考開口道:“比如說,我很好奇那青銅門後面,到底是什麼。”

“如果菲尼克斯你願意的話,可以開價,我相信我絕對是最有誠意的買家。”

“哈哈哈,但很抱歉。”張天養大笑一聲,隨後搖搖頭:“我們是瞭解彼此身價的,但也正因如此所以我很清楚的知道裘德考先生買、不、起!”

沉默了片刻之後,裘德考帶著幾分惋惜:“看來,青銅門的後面,的確是一個驚天大秘密。”

就如張天養所說的那樣,他們倆在西方爭鬥了多年,作為老對手就算沒有真正的瞭解,但也有個七八分。

正因如此,他相信張天養不至於用這樣的藉口來搪塞自己。

直接說不告訴他,自己也沒有什麼辦法。

“那麼,西王母地宮呢?”裘德考笑道:“我相信對它,你一定很感興趣吧?”

“看來我們要有第二次的合作了。”張天養想了想到沒有拒絕:“希望這一次,也能如之前那般……愉快!”

“當然!”裘德考開口道:“阿寧你是瞭解的,接下來全權由阿寧來和你對接。”

“沒問題。”張天養點點頭,隨後示意了一下阿寧。

阿寧接過電話後拿起來:“先生。”

“嗯,那麼接下來就拜託你了,寧。”裘德考開口道:“這一次無論如何也必須要找到一些線索!”

“是。”阿寧嚴肅地點了下頭。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看著張天養:“碎片給我,我們情報共享,並且你有這最大的自由許可權,但必須要保證我們彼此的互不干涉,咱們的最終目的都是西王母地宮,所以並不衝突,一起行動利大於弊,至於最後的目標是否衝突,那就各憑本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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