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電話內關機的聲音傳來讓兩人皺了下眉頭。

“沒聽說吳諧最近要下墓啊。”解雨臣開口道。

如果是下墓的話沒有訊號到也正常,除此之外這個世界還有哪裡是沒訊號的?

霍秀秀思考著道:“可能是在坐飛機?”

“有可能,那你勤點打,到時候問清楚事情。”

“哦?”霍秀秀有些不理解,小花哥哥和吳諧哥哥兩人,是鬧彆扭了嗎?

要不然的話,怎麼會這個樣子。

而另一邊的張天養,也接到了白開水的電話。

對此他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讓白開水按兵不動就好,一切照舊即可。

走進格爾木療養院,一踏入其中就嗅到了一股濃濃的腥臭味。

鮮血,糞便,爛泥,混雜在一起的惡臭味,讓他眉頭緊鎖。

“有一個問題……”張天養忽然歪著腦袋看著這所明明已經荒廢了的療養院喃喃道:“禁婆……需要吃東西嗎?”

一個普通的木門,吳諧幾腳都能踹開,能防得住霍玲離開嗎?

禁婆算是一種從人變異成了的“異類”但是否需要吃東西呢?

需要?

沒有定時投餵怎麼可能?

不需要?

那她這個進化可真是太牛了,遠的不說現在張天養可是幾個月不吃不喝,但之後也必須要有足夠地食物進行補充。

連自己都做不到,變成禁婆就可以了?

那還真是牛嗶!

“陰煞之氣,還真是強啊。”

看了一下週圍,除了格外的寂靜以外,並沒有什麼痕跡留下。

這說明最起碼在最近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沒有人進來過。

默默感受了一下這裡的氣息,的確在樓上發現了一個微弱的呼吸聲,除此之外整個療養院就好像“死”了一樣,沒有任何聲音。

一個想法忽然湧現。

是啊。

死了。

這個地方安靜的出奇了。

那種彷彿毫無任何生機的感覺,讓他皺了下眉:“看來療養院也不簡單啊。”

想起那口漆黑的棺槨,當時是黑瞎子這傢伙從裡面拿出東西來的。

但後面呢……就沒有人進去過了。

“有點意思!”張天養嘿嘿一笑,隨後快速來到二樓,找到霍玲所在的房間,直接一腳踹了進去。

“砰!”

“???”霍玲還在屋內,似乎正打算要進入櫃子後面的密室,結果自己大門被踹飛了?

“呃……哈嘍?”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似乎都愣在那了。

“吼!”

不過下一秒霍玲也反應了過來,雙手揮舞利爪衝向張天養。

“嘖嘖嘖,你這就沒意思了。”

張天養搖了搖頭,手中極寒冰焰化作一條軟鞭,快速抽打起來。

很快,霍玲趴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張天養的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恐懼。

“哎哎哎,現在冷靜了嗎?”

“這畫風怎麼不對勁呢!”張天養歪著腦袋看了看,隨後長鞭直接將霍玲捆了起來。

“……”

“有那味兒了。”

隨後看了看霍玲搖搖頭:“一點神智都不在了?”

給霍玲做了一下檢查,確定沒什麼問題之後,直接拉著走進了密室。

一進來,那股味道變得更重了。

只不過剛走沒幾步,就看到了一道身影在黑暗中一閃而過。

“黑瞎子?”

“張爺?”

“嘖嘖嘖,張爺您這是玩的新花樣?”黑瞎子看著禁婆霍玲嘴角抽搐了一下:“原來您喜歡這樣的?”

“滾蛋!”

張天養直接給了他一腳:“你在這是……”

“找鑰匙啊,阿寧他們在外面等著呢。”黑瞎子錯愕道:“可是張爺,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張天養既沒有快遞包裹的提示,又沒有帛書地圖,更沒有和指路人接觸,他能找到這裡?

“你這是什麼眼神啊。”張天養白了一眼:“既然你在,那就更好了。”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將霍玲一丟之後,指了指前方的黑紅色的棺槨道。

那濃烈撲鼻的血腥味,簡直快要待不下去了。

“這麼變態,用血液浸泡的棺槨?”

“大凶啊!”

黑瞎子也苦笑的點點頭:“我正想要聯絡冥界,沒想到您來了……那正好,這就交給你吧!”

“別別別!”張天養一聽,二話不說先一步攔在了唯一的出口處,看著黑瞎子:“你個老小子,別想著讓我背鍋。”

“而且,這可是我憑藉自己找到的,又不跟你沾邊……”

“張爺,那您看鑰匙在我這呢!”黑瞎子晃了晃手中的瓷盤:“您想要去西王母地宮,那就一定要用到它!”

“你幫我,我幫你,這不……”

“別!誰求誰還不一定呢!”張天養冷哼一聲:“而且西王母地宮未必就一定要用這玩意,可眼前這麻煩我可不想觸碰。”

“嘿!”

“瞎子我今天就跟張爺賭了!”

黑瞎子小心翼翼將瓷盤收起來,但更多的其實還是為了氣張天養,但看著張天養這樣子,一時之間反而有些疑神疑鬼了。

難道說那個引路的嚮導,騙了他們?

但張天養的的確確不像是裝出來的,這也就讓他有些摸不準了。

不過既然如此,顯然自己是跑不了了,搖搖頭踢開了棺槨的蓋子,露出裡面那位的真容。

怎麼講呢,一個不算英俊,但卻十分魁梧的漢子。

感覺就好像是剛剛死的一樣,除此之外倒也沒有什麼太大區別了。

張天養不解的看向黑瞎子,等待一個解答。

“其實也沒什麼,你也知道無論是什麼勢力,當人員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呢,人員成份自然而然也就變得混亂了。”

“?”張天養有些不解黑瞎子的話是什麼意思。

而黑瞎子則自顧自的解說著,也讓張天養明白了這個傢伙的身份。

他死了嗎?

不是。

他是陰魂?

那就更不是了。

甚至他都沒有魂魄。

他也算不上活的。

因為,這位的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將臣!

那個號稱殭屍之祖的存在。

當然這個可不是那些常見的……粽子。

將臣哪怕在低階的後裔,也是有腦子的,也不是倚靠陰氣和風水格局,可以孕育培養出來的東西。

將臣當年也是人族,在大戰之後因為身中奇毒而成了這個樣子。

勉強撐到大戰之後,讓他知道自己的力量也將沒有意義存在於世了,所以就找到了阿茶,請求其出手將他封印起來。

因為他的毒素壓制需要大量的血液,他又不忍心傷害那些生靈,最後選擇了這樣一條路。

可萬萬沒想到,崑崙為了編排將臣,所以給他編造了無數種將他形容成邪惡的存在,將“殭屍”慣在了他的頭上。

無奈,但卻也沒有辦法。

最後故事版本越來越多,越來越離奇,什麼樣的就都存在了。

而將臣原本一直都是被鎮壓在冥界的,可萬萬沒想到……有擺渡人反叛,竟然偷偷將將臣從冥界帶了出來,之後更是直接自我了斷,一死也為了要保守秘密。

最後將臣不知所蹤,徹底消失。

阿茶當時在知曉這件事之後,還以為是崑崙出手針對的,但後來發現並非崑崙。

直至今天……黑瞎子看到這棺槨,才知道將臣在這裡。

只不過,將臣身上的封印還在,說明他還沒有甦醒。

但是……看著將臣衣服下面那些一道道特殊的傷疤,閉著眼睛他也知道在將臣失蹤的這些年裡面,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用腳後跟想也清楚,這個訊息傳回去阿茶必然無比激動會親自見將臣。

到時候這些東西瞞不住,最後會面臨什麼結果,他可不想去面對。

張天養在檢查了一圈將臣身上的傷口後,也皺了下眉頭。

“我原本以為‘它’只是一直在和人間這些追求長生的傢伙們糾纏不清。”

“但真沒想到,手竟然這麼長,已經滲入到了冥界。”

黑瞎子聽聞也嘆了口氣:“冥界和崑崙不同,雖然也有著自己的教條規則存在,但也更自由,哪怕是咱們陰差也不會過多的去管轄什麼,所以來的人也就越來越多,自然人心什麼的也就越來越混亂複雜。”

“相比於崑崙,這一點就好多了。”

“而且金曦寒月她們一向是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就算真有‘它’的人,最後也會死的不能再死。”

“但在冥界就不一樣了,咱們作為官方可卻不會插手什麼,一切都只是守著最底線的標準,因此自然也就魚龍混雜了些。”

“但就連我也沒有想到,竟然真的進入到了冥界。”

說出去誰會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

冥界擺渡人不在少數,但大多數都只是在冥界之中執行任務。

分管不同的冥界片區,並且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閻羅殿進行調換。

而只有極少數的擺渡人,才可以被分派到人間進行抓捕和引渡等工作。

而外派的這一部分擺渡人就不一樣了,有著十分嚴格的要求和審查,只有透過的擺渡人才可以前往人間,這就是為了防止擺渡人來到人間後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更重要的一點是,外派人間的擺渡人,最少要死亡超過一千年以上,才可以前往人間。

要不然,就必須要有擺渡人為其進行擔保。

防止的就是怕這些擺渡人還有什麼親朋好友甚至是後裔尚在人間,然後弄出什麼事來。

類似的事情在冥界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正因為擔心這些,所以才會有這個規定。

死亡一千年,哪怕還有後代儲存下來,但這都隔了不知道多少代,那份情感早就已經淡薄了,冥界對此也能放心一點。

就好比花木蘭能夠外調出來,是因為死了一千五百多年了,所以她可以。

要不然,就算是擺渡人也不可能隨便離開冥界。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

黑瞎子搖了搖頭:“只能裝作不知道,就算老闆她老人家知道了也沒有辦法。”

“牽連的太廣,而你怎麼知道‘它’的存在不是一個傀儡呢?”

“萬一是更上面的怎麼辦?”

“毀掉?”

黑瞎子搖了搖頭,這種事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都沒有辦法,冥界能做的……就只有“千日防賊”,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哪怕是普通人對於長生這兩個字都無比的渴望呢,就更別提那些身居高位者了。

因此這種事幾乎就是一個長期的爭搶,根本沒有別的辦法。

張天養點點頭:“那他不會嘎了吧?”

“我檢查了封印沒有問題,說明還沒有事。”

“只不過這些年的封印,太虛弱了,所以受了這麼多刀子和研究,都沒有甦醒過來,要不然那還真是一場大劫了。”黑瞎子開口嘆息一聲。

張天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連甦醒的力氣都沒有了嗎?”

“行吧,趕快聯……”

話還沒說完,忽然古怪的看向了黑瞎子。

黑瞎子也臉色一變:“臥槽,忘了那個傢伙了。”

此刻,兩人都察覺到了一個氣息出現在了樓內,不出意外必然是吳諧吳天真了。

“張爺……”

“你別看我啊,我能帶走死物,但他不行!”張天養搖了搖頭,將臣雖然是殭屍,並且還是這麼一個半死不活的狀態,但的確無法裝進系統空間當中。

“可……我的酒葫蘆也承受不住這位大爺的威壓啊。”黑瞎子一臉苦澀:“咋辦?”

“你自己想招,我頂多就是幫你拖延一下吳天真,後面的事就交給你來解決了,我先走了。”

說完,張天養就直接先跑了。

這邊他可不想管了。

“靠!張爺您不能這麼不講義氣啊!”黑瞎子哀嚎一聲,看了看棺槨,看了看周圍:“將臣大爺,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您回頭記著有什麼事就找張天養!”

說完,就直接跳了進去,並且還蓋上了棺槨,來了個將臣“同葬”的局面。

而外面,吳諧正給自己錄製完了“遺言”影片,隨後走進了療養院。

難聞的氣味,滿是各種抓痕和血跡的牆面,簡直是把恐怖的氛圍拉滿,讓人忍不住想要離開這裡。

暗中的張天養看著這一幕,翻了個白眼。

他該說什麼呢?

吳諧怎麼說也算是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了吧?

可結果呢?

就這麼一下子,就害怕了?

可你明知道自己會害怕,結果還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連好基友的胖子都不帶,這讓張天養忍不住笑出了聲。

“叮!”

“誰!”

“誰在哪裡,出來!”

一把抽出個不到十公分刃的水果刀,真是讓張天養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張、張叔兒?”

“我去!”

“張叔兒你嚇死我了!”

看到走出來的人竟然是張天養,吳諧一瞬間放鬆下來,感覺自己都要虛脫了。

見到親人了啊。

不管怎麼說,最起碼有一個伴兒了啊。

張天養翻了個白眼:“你三叔要是在這,看到你這個樣子,他肯定得給你一腳!”

“張叔兒,你怎麼在這啊!”

吳諧走過來,說話的同時突然伸出手在張天養的臉上揉了揉,確定的點點頭:“不是人皮面具,張叔兒你從青銅門出來了?”

“……”

“這個時候聰明瞭?”張天養白了一眼:“我在這裡,自然是來找東西的。”

“不過可惜啊,被人搶先了一步,真是的……”

搖了搖頭帶著幾分可惜的語氣。

“找東西?難道張叔兒你也收到了小哥的錄影帶?”吳諧一愣,隨後激動起來:“張叔兒,那個錄影帶你得拆開,裡面有鑰匙和紙條!”

“什麼亂七八糟的,小哥連手機用著都費勁呢,你還想讓他學會發快遞?”

張天養白了一眼:“而且,前不久小哥還幫我忙來這,發什麼快遞。”

“啊?”

吳諧一愣:“小哥也出來了,那這個快遞難不成真是他發的?”

“得,我說的你是沒聽進去嗎?小哥不可能搞這些事,明顯就是有人故意打著小哥的名頭,給你發的。”張天養白了一眼:“行了,你自己玩吧,我先走了。”

“哦……啊?”吳諧一聽趕忙抱著張天養的大腿死不撒手:“張叔兒,你不能把我一人留在這裡啊。”

“為什麼不能啊。”張天養看著吳諧:“我這一次可沒收你們吳家的錢,所以咱們幹什麼只要互不干預就可以了。”

“張叔兒啊,你不能這麼無情啊!”吳諧聽聞頓時哀嚎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的怨婦呢。

不過現在吳諧可不管這些了,反正周圍沒人,丟臉就丟唄。

“嘿!有幾分你二叔三叔地臉皮了。”

“不過你小子好像還欠我錢呢吧?”

“出手費都沒給呢,這次還想賴賬?怎麼可能如你願?”

一聽到這,吳諧頓時頹喪起來。

沒錢,志短。

“吳天真,你要是還不放開的話,我就打暈你,丟在這。”張天養看著吳諧:“我明確告訴你,這裡可還有一隻你的老熟人在哦!”

“老熟人?”

吳諧一聽,頓感頭皮發麻,一股涼意從地面傳來。

趕忙站起來四下看看,可一片黑暗寂靜,讓他更加恐懼了幾分。

“張叔兒,誰家老熟人,是按‘只’來算的啊。”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一定不是個正常的“老熟人”了。

張天養不禁笑了笑:“要不你去看看你?”

“別別別,張叔兒你就幫我這次吧。”吳諧苦笑道。

他是又犯了老毛病了,太著急結果連夜就過來了。

要不然,再怎麼樣找這種地方怎麼看都是白天最好啊。

下墓習慣了,總想著晚上行動,所以導致吳諧的慣性思維,更貼近夜晚行動這個思維了。

等來到這裡,看著外面那荒涼的樣子,就後悔了。

結果發現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連個車子都沒有。

只得硬著頭皮衝了。

現在一想起張天養說的“只”和“老熟人”,回想一下符合條件的,但似乎無論哪個都不好對付啊。

“張叔兒,要不然你帶我出去吧,我明天再來!”吳諧也打定主意了,明天買好了裝備再說其他,要不然沒了張天養在身邊,自己小命不保啊。

“聰明!”張天養點了下頭,帶著吳諧就直接離開了。

至於禁婆霍玲,則早就被他放了。

反正他也沒心思對霍玲怎麼樣,留著還能幹啥?

而黑瞎子則在棺槨內待了許久,卻始終不見任何動靜,這讓他不禁有些疑惑,難不成出什麼事了?

就在猶豫要不要出去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外面敲打棺槨的聲音。

黑瞎子推開一瞧,頓時愣住了。

“啞巴張,你咋來了?”

小哥看了看黑瞎子,似乎也帶著幾分疑惑:“你……和他……睡了?”

隨後又古怪的看了看裡面的將臣,看著黑瞎子的目光,更加古怪了。

連一向面無表情地小哥,此刻看著黑瞎子都有了異色,不難想象這份震驚,到底有多大。

雖然小哥也知道,幹這行的人無論是誰,或多或少都有點變態的成分在裡面沒錯,但萬萬沒想到黑瞎子竟然有這樣個愛好。

至於說將臣,雖然他不認識,但以小哥的直覺自然清楚對方絕對不是真的死了,雖然也沒有活著。

只能說是一個很奇怪的狀態,但對此小哥卻也並不關心。

目光一轉,看著黑瞎子懷中抱著的瓷盤,點了點頭:“辛苦了。”

說完直接轉身離開了。

“我……辛苦你大爺啊!”

黑瞎子愣在那裡許久之後,忍不住破口:“該死的張天養,你特孃的給老子記住了!!!”

好傢伙,他是真沒想到,張天養這傢伙直接給吳諧忽悠走了?

辛苦?

辛苦什麼?

黑瞎子感覺自己這絕對是要萬年不保的節奏 啊。

一瞬間,恨意再升,但也慶幸……因為小哥無論是性子還是其他方面,都不是多嘴的人。

這要是張天養那傢伙,恐怕分分鐘整個冥界,甚至三界都已經傳開了。

他堂堂的獨行者大統領,竟然……

“靠!”

狠狠跺了下腳,但還是先把訊息傳回冥界最為重要。

很快閻羅殿那邊接到訊息後,直接開啟了門戶。

而此刻早早回到車上的小哥,原本閉著的眼睛忽然睜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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