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汪家的運算部門，第一天上崗的靈魂擺渡人
“其實運算部門沒有你想的那麼神。”張天養閉上眼悠哉悠哉道：“你可以將它當成是一個程式，可以透過電腦計算出無限種可能性，然後取最大即將發生的可能性出來，就可以了。”
“程式？”汪難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而汪家的運算部門來歷呢，就是透過青銅門，最後得到的。”張天養說完笑了笑：“因此，在青銅門附近的時候，就算是運算部門也無法運算到。”
“你可以當成是一種同宗同源地訊號干擾。”
這一下，汪難好像明白了幾分。
“那聖子，您這次進入了青銅門，是不是也找到了這種方法？”
張天養搖了搖頭：“我還做不到。”
“不過無所謂，畢竟運算部門不是神，而且它本來也算不到我身上。”
“要不然，當初我被帶走的時候，運算部門為什麼不出來告訴他們我沒死？”
“原來是這樣啊。”汪難表示明白了。
“有沒有考慮下，更深入的瞭解一下青銅門？”
“這……”汪難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有好奇心。
但實際上，在她猶豫的時候，就已經是一種態度的訊號了。
張天養笑了笑：“別克制，好奇心誰都有，你想想吳天真那傢伙的好奇心！”
“恩。”汪難點點頭似乎認同了張天養的話。
“真的要了解，那希望你看清楚了之後，別害怕，更別後悔！”張天養看了眼汪難，隨後便不再多言什麼，直接睡著了。
趙吏那個坑貨叫自己起了個大早，他當然要睡個回籠覺了。
當然，報仇什麼的……不是已經報過了嗎？
一直到下午時分，張天養剛在超市裡轉了一圈準備看看吃點什麼呢，卻不承想這個時候走進來一個學生。
為什麼一眼就看出來了呢。
呆滯清澈的目光，臉上掛著不自然的笑容，外加一個雙肩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父母逼著孩子來上什麼補習班了呢。
“你找誰？”
張天養看著對方，很顯然絕對不是來買東西的。
“你好，請問這裡是444號便利店沒錯吧？”
“我是收到了你們的郵件，要我今天來面試夜班店員的，我叫夏冬青。”
“夏冬青？”
張天養眉頭挑了一下，好傢伙，這是終於見到主角了嗎？
“夏冬青？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是這個店的人，所以不清楚。”張天養走上前拍了拍夏冬青的肩膀。
但卻絲毫感覺不到夏冬青體內有什麼力量，感覺就好像很普通，看上去好像和蚩尤完全沒有關係 啊。
“不過我可以給這家店的老闆打個電話。”
看著夏冬青這慌亂的樣子，張天養安慰地笑了笑：“別怕，這家店也沒有什麼別人，所以你在這上班會很自由的。”
“也許，你可以體會到另一個世界的光景，也說不定啊。在說了，這旁邊就是我的店，預計還有三五天就能開業了，到時候這邊不要你你就去我那邊。”
“真的？那可多謝……”
“我姓張，張天養。”
“嘿嘿，多謝張大哥了。”夏冬青聽聞後心中也是一陣激動，果然，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啊。
張天養笑了笑，撥通了趙吏的電話。
很快，那邊接通了。
一般來講擺渡人的電話是不可能打不通的，毫不誇張的說，真·三界通！
將夏冬青來面試的事給他說了一下之後，趙吏那邊懶洋洋道：“知道了知道了，你看看這個人怎麼樣，一個月一千二百塊，沒有休息，一頓夜宵可以吃十塊錢的額度在商店裡拿。”
“扣死你得了！”張天養沒好氣道。
掛掉電話之後看著夏冬青：“你也聽到了，待遇就這樣你考慮一下？”
“不了不了，我可以接受的！”夏冬青此刻已經雙眼泛光了。
“十塊錢的泡麵，一包是一塊五，四捨五入我能拿七包泡麵！”
“七包包面，夠我吃兩天的了！”
“這豈不是說我在這一晚上等於解決了我兩天的飯錢？”
張天養看著在那越算越興奮的夏冬青，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你沒事吧，是多愛吃泡麵啊！”
“嘿嘿嘿……我從小就喜歡吃這東西。”夏冬青不好意思的抓抓腦袋：“對了張大哥，那你看我這個……”
“行行行，你能接受他這條件呢，那你就隨時來上班吧。”張天養擺擺手道：“就這條件他要能招到人才怪呢！”
“你能接受就幹，接受不了就沒辦法了。”
“我幹我幹，我今天就能上班！”夏冬青嘿嘿笑道：“不過我今天還有個家教的工作，所以……”
“行，你隨便。”張天養看了眼時間：“那既然是夜班，現在還沒到點呢。”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規定個時間，早七晚七怎麼樣？”
“那個晚八早八行不行？”夏冬青怯怯的開口道：“那個路上可能還的耽誤一點時間，但我呢個保證八點之前肯定能到便利店。”
“行，那你成功入職了。”張天養拍了下手，隨後從一旁取出兩包花生米吃了起來。
“太棒了！”夏冬青則激動的直接跳了起來。
張天養沒有理會這可憐地娃，不過這夏冬青今天剛入職，豈不是說劇情還沒有開始？
看著夏冬青離開的背影，張天養的眼睛瞬間化作一團火焰，再次探去。
這一刻，他看的不僅僅是夏冬青的軀殼，更是他的靈魂。
果不其然，這一次張天養總算看清了。
在夏冬青的靈魂深處，還隱藏著一個更為恐怖的靈魂在！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夏冬青猛然轉過身來看向窗邊的張天養。
一雙眼眸，充滿著昂然的殺機，僅僅對視一眼就給張天養一種看殺人魔王地錯覺。
“這得在手上沾染了多少生靈才能散發出這麼恐怖的氣息！”
心中呢喃一聲，但張天養也沒有在意。
而“夏冬青”看了眼張天養後，嘴巴微微動了幾下，隨後轉身離開了。
三個字，緩緩飄入耳中。
小，鳳，凰……
“所以，蚩尤早已經醒過來了，是嗎？”張天養眯起眼睛呢喃一聲。
蚩尤作為一代強者，戰力堪稱三界第一的存在，要說沒有點手段，那才是怪事呢。
正因如此，瞞過一些人的注視自然也不是難事。
這也就說明了為什麼，蚩尤在原劇當中甦醒過來之後，馬上就可以掌控夏冬青的身體，並且還能保證其他人奈何不了他。
“看來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吃飽喝足，張天養拿這個靈果感受了一下，走到後面的倉庫開始進行簡單的煉化。
只不過，這靈果讓張天養沒想到的是，就算在系統空間內，這個永恆不變的定格空間中，它所蘊藏的靈氣竟然也在不斷的消散！
不得不說，還真是金貴啊，難怪阿茶會那樣寶貝這些東西了。
“可連繫統空間都沒有辦法長久儲存，那麼兌換塔裡，又是怎麼做到的呢？”
時間來到晚上八點，張天養剛一出來就看到了已經站在收銀臺後面的夏冬青了。
“呦，冬青來了，怎麼樣？”
“還不錯吧。”夏冬青放下書笑道：“有人的時候就結下賬，剩下的時間可以看書，而且咱們這安安靜靜的，真是太好了。”
張天養聽聞後啞然失笑：“是怕客人不多，幹不了幾天就黃了吧！”
夏冬青一聽，頓時尷尬的摸了摸頭。
“對了張哥，那個老闆他人怎麼樣啊，好不好說話？”
“這個啊……我跟他也不熟，沒認識幾天所以不好評價什麼，吊兒郎當的但還算靠譜！”
夏冬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見店門推開迎面走進來一個就差沒在臉上寫下狂拽炫酷四個字的中年男子。
好傢伙，如果張天養知道夏冬青的心裡想法，一定會捧腹大笑起來。
而趙吏則徑直走到收銀前，熟練的輸入密碼，然後將裡面的錢都取了出來。
“嘖嘖嘖，咋這麼點？”
“哎哎哎，你這人是誰啊，幹嘛的，搶劫啊！”夏冬青看著趙吏趕忙攔下：“我告訴你，我這都是監控，我們還是兩個人！”
趙吏表情一怔，扭頭看了看張天養：“這小子這麼呆？”
“你選的嘛，跟我有什麼關係？”張天養聳聳肩，隨後挑開一瓶可樂。
“哎哎哎，張哥，你這個……要付錢的。”夏冬青看到後下意識道。
“對！這話沒錯！”趙吏一聽趕忙道：“您這位出門超跑，身邊帶美女秘書的大少爺，不會還要欠一瓶可樂吧？”
“聽說過一句話沒有？”張天養看著這兩個窮貨：“越有錢的人，越摳門！”
“錢呢，都是省出來，我憑本事喝的，幹嘛要給錢？”
“靠！”趙吏鄙視的看了眼張天養，隨後拉著夏東強走到一側的員工牆上指了指：“看到沒，趙吏……和你一樣都是夜班的！”
“哦……”夏冬青見狀不由得鬆了口氣：“可就算如此，你也不應該拿店裡的錢啊！”
看著夏冬青和趙吏，張天養臉上露出一抹好笑的表情，看戲嘍。
這個夏冬青，比起吳諧還要軸，認準的事那叫一個難改啊。
而那面什麼員工牆……在張天養的眼中哪有什麼員工照片名字啊，就是一個關東煮的介紹和價格表。
“真是的，早早晚晚都得說，非得折騰這一趟幹嘛啊！”
他實在想不明白，趙吏這個中年老男地惡趣味到底在哪呢。
似乎聽到了前面張天養的嘟囔，趙吏白了一眼。
這是自己和小冬青的情趣，你知道什麼？
沒事幹是不是，那就給我巡邏去，這大晚上的可是陰魂最活躍的時間段了。
但凡沒有沒有受到陣法吸引，自行來到這裡的傢伙，都是心懷不軌的，都需要他們主動出手進行緝拿。
這種陰魂等送入冥界之後，十殿閻羅審判的的時候是絕對沒有從輕發落一說的，甚至還會重判懲戒。
見此，張天養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拿著手機給汪難發了個簡訊。
很快汪難走了進來，並且給張天養送來了一套隱形眼鏡。
沒辦法，他要看到陰魂的話，就只能動用鳳眸。
到時候雙眼的變化所有人都能看得清楚，因此為了避免什麼麻煩，張天養早早讓汪難給他準備了隱形眼鏡。
“看來是早有準備啊，不錯！”
趙吏走上前來勾肩搭背的看著張天養，隨後小聲道：“一會出去巡邏的時候注意點，這段時間我總感覺我這地盤上的風頭好像有點不對勁，但具體是怎麼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怎麼講？”張天養看著趙吏，要不是看著這傢伙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他都要懷疑趙吏是不是故意要坑自己的了。
趙吏沒好氣道：“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
“但這段時間我這地盤上出現了很多起人死了，但陰魂卻十分的不完整的情況，那些傢伙就好像痴痴傻傻了一樣，在外面遊蕩，還完全不受中轉站的吸引，更重要的是還特孃的無法轉世投胎！”
說著話，掏出一個滿是補丁的收魂袋：“你看看吧，都特孃的三十多個了，只能收在這裡面了。”
“我要是交上去的話，指不定要怎麼懲罰我呢！”
“這還要懲罰？”張天養聞言一愣。
“廢話！”
“我是這片地界的管理人，出了這麼大的事是管制不力，難逃其咎。”
“更何況，這明顯是有人利用陰魂在幹什麼，要是往大了說就是擾亂六道輪迴，這罪責大了去了。”
說完，趙吏唏噓一聲：“而且，這件事已經快要瞞不住了。”
“要不然我也不能把夏冬青弄過來，沒有個由頭在這邊耗著，我一般三五天就要回一趟去押送陰魂。”
“算算時間，我這是提前接觸夏冬青的。”
“這麼大一個城市，每天死亡量可是很高的，這都是我的KPI啊。”
“夏冬青？”張天養看了看收銀臺那看書的傢伙：“這有什麼說到嗎？”
“來頭不小？還能讓冥界都為他妥協？”
“嘶……你不知道？”趙吏眯起眼睛盯著張天養，好像是想要發現什麼一樣。
張天養一臉的茫然，看上去好像真的不知道什麼的樣子：“我……應該知道什麼嗎？”
“……”趙吏一時之間也摸不準張天養這傢伙是裝的還是真不知道。
但按道理講，阿茶將他弄過來，不可能不告訴他一些事情啊。
“那吾主阿茶叫你來幹什麼的？”趙吏又貼近了三分：“你小子不會是來監視我的吧！”
“啊？”
“吏哥，你這麼說我就更不明白是咋回事了。”張天養滿是茫然：“阿茶不是說了嗎，我是你的助理啊，忙活一些瑣碎事的啊。”
趙吏目光頓時古怪起來，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眼，想要說什麼可又說不上來，別提有多奇怪了。
“特孃的，你小子給我腦子搞亂了。”
“算了算了，你趕快去巡街吧，反正事我跟你說了，不管怎麼樣你小心著點總沒錯。”
“好嘞吏哥，你就放心吧！”張天養點點頭，隨後剛打算轉身離開，就看到夏冬青目光古怪的看著他和趙吏。
那眼神……感覺就是充滿了惡意。
“這小子的眼神，有點不友好啊吏哥！”
張天養和趙吏是什麼人啊，這倆貨的心眼子要是加在一塊的話，夏冬青幾輩子都比不上。
一眼，兩人就瞧出了這小子心裡的想法，頓時滿頭黑線。
“嘿！你先去忙，加點小心。”
“這小子看哥怎麼炮製他吧！”趙吏也咬牙切齒道。
竟然敢質疑他趙吏的取向問題，這簡直比懷疑他人品，還要氣憤！
見此，張天養也就放心離開了。
“聖子，需要我開車嗎？”
“ 不……”張天養剛想開口，但很快點點頭：“那就開車吧，四處走走，以444號便利店為中心，向周邊擴散。”
“好的。”汪難接過鑰匙啟動了車子。
很快，一陣粗獷的引擎聲逐漸遠去。
趙吏看著不禁啐了一口：“狗大戶！”
“超跑啊，這要是本少爺開著去酒吧門口轉一圈，不知道今晚有多少個妹子投懷送抱呢。”
一想到這裡，頓時心頭一片火熱。
夏冬青聽聞不禁翻了個白眼給趙吏，然後帶著幾分羨慕：“張哥原來這麼有錢啊！”
但很快夏冬青就平靜了下來，作為一個連溫飽都十分困難的傢伙，他的心態調整的還是很快的，有些東西從一出生開始就沒有的話，那麼基本上這輩子就沒有了。
所以，夏冬青很看得開這些。
趙吏一旁聽後，又翻了個白眼：“你這人，咋還一點追求都沒有呢。”
夏冬青放下了書看著趙吏：“可是你過的也不錯了啊，最起碼還有一輛大G呢，怎麼還不滿足？”
“說到底，還是貪念作祟啊！”
“做人呢，最忌攀比，總是仰起脖子看人很累的，低頭最起碼能自己舒服一點，這就足夠了。”
“嘖嘖嘖，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什麼得道高僧呢！”趙吏看著夏冬青，不由得好像入了神。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但如果讓他知道夏冬青體內的蚩尤已經醒過來了的話，那一定很有意思。
嚴格來講，倒也不算是醒來了。
只能說在沒有外界刺激的情況下，他還是會相對平穩的。
畢竟蚩尤現在需要的是時間恢復。
車內，張天養也在不斷思考著這個問題，最後嘆了口氣。
蚩尤啊！
“前面停一下。”張天養看著前方路口的時候忽然開口道。
“是。”汪難馬上停了下來，張天養下車之後直接轉身走進了一條小衚衕裡面。
最開始汪難還能看得見他，但很快黑暗徹底吞食了張天養的身影，汪難也看不見裡面的情況了。
而張天養還在走著，直至最深處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既然已經死了，又何必留戀這個人間呢，總要往前看。”
腳下，是一具已經涼了的老人。
看著穿著，應該是拾荒人。
“唰！”
老人的陰魂緩緩從地上爬起來，看著身前的自己，老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縷茫然，然後搖了搖頭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屍體後面的位置。
張天養蹲下身來找了一下，在一塊磚頭下面發現了一個密封很好的小盒子。
裡面，是一個存摺和一疊轉賬單。
看著上面收款方都是紅十字會的名頭後，張天養心中升起無盡的感慨。
“我明白了。”張天養拱拱手：“這裡面的錢，我會全部轉到十字會的，您老就放心離開吧。”
陰魂聽到張天養的話後，感激的笑了笑。
張天養開啟鎮魂斬魄傘：“希望您的來世，能夠幸福安康。”
收走了陰魂之後，張天養也離開了這裡。
來到車上看著汪難道：“打個報警電話，這裡面有具屍體，處理完之後接出來好生安葬。”
這樣的孤寡老人沒有子女的話，後世處理起來很麻煩的，但張天養不想看到一個好人就這樣死後連個棲身之地都沒有。
不得不說，自己的第一單“生意”貌似是個不錯的開頭啊。
“是，聖子。”
汪難點點頭，用虛擬號碼報警處理了之後就馬上開車繼續離開了。
這一路上，汪難就當著專職司機，其它的什麼都沒有再管。
偶爾停車下來，也是張天養下車短暫的離開不知道做什麼。
但當上車之後，汪難能明顯感覺張天養身上的氣息，有些紊亂。
戰鬥嗎？
汪難有些疑惑，但卻很識趣的沒有問出口。
很快，幾個小時過去了。
張天養看了眼時間喃喃道：“該下班了吧？”
“不過……這個時間，剛剛好！”
“去天河路的那個早市！”
“早市？”汪難看了眼時間，凌晨三點。
“聖子，這個點早市好像還沒有開吧？”
“這個點，早市雖然沒有開，但一些商家店鋪已經開始做早點了。”
張天養忽然轉頭看向汪難道：“喜歡吃羊肉，或者喝羊湯嗎？”
“還、還可以，我不挑食。”汪難不明白什麼意思，但還是實話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