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走了,去撿漏了
從諸葛私廚離開,付勇二人是陳瀚架著出來的。
先去了趟醫院,鄭磊體格壯,都是外傷,就是眼皮的腫脹,需要幾天時間才能消下去。
麻煩的是付勇的肋骨有兩根開裂,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休養。
正常的走路是沒問題的,但是不能劇烈運動,更不能做重體力勞動。
陳瀚腦海中,倒是有一些方子,可以加速這種傷勢的癒合。
但苦於眼下沒有藥材,自己也沒有實際操作過,只得作罷。
回到宿舍的時候,任鳴明已經急瘋了。
眼睛裡都泛起了血絲,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哭過。
倒讓兩個傷員給他好一頓安撫。
“老二,這次難為你了,可你真不應該提出和他鬥寶啊。”
付勇斜靠在床頭,臉色陰鬱。
鄭磊在做俯臥撐,渾身大汗淋漓。
就因為輸給了對方叫去的五六個混混,他發誓要將自己鍛鍊成鋼鐵肌肉男。
那些動過手的混混,在陳瀚去到之前就離開了,想找後賬的機會都不給。
“哼,陳老二就是個傻比,就算要鬥,也拖長一點時間,我好回家搬東西。”
鄭磊一邊吭哧吭哧做俯臥撐,一邊咬牙哼道。
“是啊瀚哥,你不知道周司學的背景有多大,更不用說王文銘了,他可是王家一枝的,我們家在他眼裡,就跟螞蚱差不多,跟他們鬥寶,這個玩笑開大了……”
任鳴明像是機關炮一樣,分析著對方的情況。
陳瀚何嘗不知道,周家和王家是什麼樣的龐然大物。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底氣。
卡里有八百萬,三天時間足夠自己去撿漏。
這一次,不但要撿漏,而且要彌天大漏。
不然,在面對兩個聯起手來的龐然大物時,自己不一定有把握。
舍利和琴絃,這次恐怕不能上場了,對方肯定提前有所準備。
“臥槽,周司學那個孫子,竟然發群裡了!”
任鳴明驚呼一聲,把手機遞給陳瀚。
“本週六,本人與陳瀚大班長舉行一場私人鬥寶,特地邀請了京都古玩協會副會長解洪義大師到場鑑寶,歡迎各位同學到時捧場,地址暫定學校大禮堂。”
傳送人赫然便是周司學。
……
此時此刻。
諸葛私廚三個五包間內,原本五個人的桌上,多出了一道中年身影。
如果陳瀚還在這裡,定然就能認出,那人正是解洪義。
這時的解洪義顯然喝了酒,顴骨突出的兩頰有些漲紅。
他放下酒杯,看著手腕上嶄新的金燦燦的商務手錶,眼睛笑得眯了起來。
“文銘你放心,我週六肯定到場。”
王文銘滿意的點點頭,“辛苦解叔,等我拿到那顆舍利,再送給您一個大驚喜。”
“舍利?”
解洪義現在對這兩個字極其敏感。
上午在鑑寶大會上,就是那尊舍利讓自己絆了個跟頭。
到嘴的鴨子沒吃著,還弄了一身臭騷。
王文銘笑著點頭。
周司學接話解釋道:“只要我們贏了,陳瀚就會把舍利雙手奉上。”
“嘶!”
解洪義倒吸口涼氣。
“文銘吶,有句話我得提醒你。”
“我之前得到了一個訊息,至真堂在找這顆舍利,今天我問過田老闆才知道,是陸家的陸少想要。”
“如果被你們截胡了……”
王文銘眸底閃過一瞬間的驚詫,旋即就化為平淡。
“無妨,我要這顆舍利,就是為了參加陸老爺子的壽宴,當做賀禮。”
“到時親自送去陸家,我想陸大少不會怪罪我越俎代庖的。”
“哈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
第二天一早,陳瀚就離開了學校。
在出行之前,他去找了系主任郝書林一趟。
郝書林對他的態度,簡直奉若上賓,從進門到離去,郝主任翹起的嘴角就沒有落下過。
請假?準了!
連請假原因都沒有過問!
如今的陳瀚,那可是英才大學的香餑餑,別說他一個系主任,就連校長,都把陳瀚誇成了一朵花。
文物系裡兩個老教授,在聽說了今天交流會上發生的事情後,都拍著大腿悔不當初。
本來以為那種場合也就是小孩子打鬧,不值得一觀,哪能想到,會出現那麼精彩的場面。
陳瀚這個名字,也被兩位教授牢牢記下了。
這場交流會鬥寶的影片,已經在大學群裡瘋傳。
惦記上陳瀚的,還有一眾女同學。
他勻稱的身材,俊朗的五官,以及在場上的霸氣側漏,都讓各個系的女同學們想入非非。
這才是男朋友該有的樣子啊……
嘭!
宿舍門被強勢推開。
“陳瀚呢,來接駕!”
一聲清脆的叱喝,把宿舍裡的三個大小夥子驚起一身雞皮疙瘩。
來的正是寧欣楠,此時她已經換回了素色的大T恤,下身一件寬鬆的日式七分褲。
“寧,寧大小姐。”
任鳴明本來想喊寧欣楠本名,但是想起今天鬥寶時發生的事,下意識尊稱了起來。
“大你個頭啊,喊寧少!”
“誒!寧少!”任鳴明打蛇隨棍上。
寧欣楠滿意的點了點頭。
“陳瀚呢?”
“他走了,去撿漏了。”
“去哪撿漏了?”寧欣楠聞言一愣。
“沒說,估計是潘和園?還是琉璃廠?”
寧欣楠稍稍思量,開口問道,“周司學說的鬥寶,是怎麼回事?”
任鳴明沒有隱瞞,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
在他心裡,此時的寧欣楠,那就是和王文銘同一個級別的存在。
如果能得到這位大小姐的幫助,陳瀚這一關,說不定輕鬆就過了。
果然,寧欣楠在聽完之後,暴跳如雷。
指著鄭磊就臭罵起來。
“你有沒有腦子,葉廣風那個豬頭打就打了,幹嘛要跟著不認識的人去外面!”
“你們這次運氣好,對方有所顧忌,你知道那些人的手段嘛!”
“……”
這一通狂轟亂炸,直罵的老四鄭磊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就連躺著養傷的老大付勇,都老臉通紅悔不當初。
寧欣楠終於罵累了,掐著腰喘著粗氣。
“你。”她杏目圓瞪,一指任鳴明。
“隨時給我彙報陳瀚的動向,一秒鐘都不許耽擱!”
“誒!得嘞!”
任鳴明點頭如搗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