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瀚此時腦子飛速運轉,想要捋清楚整件事情的脈絡,再找出應對辦法。

如果只是簡單的報復,付勇和鄭磊就不會同時被帶走。

周司學給自己打來電話,目的就是要讓自己就範。

僅僅因為自己在交流會上出了風頭?

不會。

陳瀚迅速排除了這個可能。

那剩下的就很好猜測了,自己有什麼東西是能入他們眼的,舍利,琴絃!

原來如此。

陳瀚黑曜石般的眸子裡,透出冰冷的寒光。

繞來繞去,極有可能是衝著這兩件東西來的,什麼他媽豪門少爺,不過如此。

想明白了癥結所在,陳瀚反而不焦急了。

自己手裡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主動權在自己這邊。

就在這時。

任鳴明氣喘吁吁的從學校裡飛奔而來,臉色惶恐到蒼白。

“瀚哥,到底怎麼辦啊……”

“不行我趕緊給我姐打個電話,讓我姐出面吧。”

任鳴明的大姐,陳瀚有所耳聞。

不到三十歲,就成為任家在商界的一面旗幟,很有手段的女強人。

平時對任鳴明很是嚴厲,從小嬌生慣養的任少爺,在家裡唯一害怕的人,就是他姐任詩宣。

往常任鳴明惹了禍,也都是他老姐幫他擦屁股。

“能不能有點出息。”

陳瀚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滾回去等訊息,我來處理。”

這趟鴻門宴,陳瀚沒打算帶上這傢伙。

對方的目標是自己,帶上他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要去醫院?”任鳴明急切道。

陳瀚轉身就走,留下個擺手的背影。

“我去把老大和老四接回來。”

……

諸葛私廚。

一家老院落改造的高階私房菜,從外面看去,既保留了原始的老磚瓦,又在上面增添了新的元素,很有格調。

進門開始,就是滿眼的熱帶綠植,清新的氣息,彷彿進到了雨林。

陳瀚此刻卻沒有心情欣賞這些,問過了服務生後,徑直走向三個五包間。

直接推門而入。

眼前的一幕讓他頓時氣血噴張。

煙霧繚繞的房間內,巨大圓桌前赫然坐著五個人,其中陳瀚認識的只有兩個。

正是周司學,和王文銘。

而在房門正對的牆邊,兩道鼻青臉腫的身影,正癱坐在地,上半身無力的靠在牆上。

不是付勇和鄭磊又是誰!

啪,啪,啪。

見到陳瀚進門,周司學輕輕拍擊著雙手。

“陳大班長,快請坐。”

王文銘也看向了陳瀚,臉上笑眯眯的,風輕雲淡至極。

“周司學,先讓付勇和鄭磊走,我留下就是。”

“不著急,他們喝多了,需要休息一會兒。”

陳瀚雙眼微眯,眼神深邃而冰冷,快步走到宿舍兄弟二人身邊。

“陳,陳老二,你個傻比,不是不讓你來嗎!”

鄭磊吃力的睜開眼,嚴重腫脹的右眼皮,讓他的一隻眼睛像是烏青水泡。

付勇的傷勢更加嚴重,連說話都顯得很是吃力,手捂著自己側腰,應該是傷到肋骨了。

“老二,你,你快走,他們不敢怎麼樣。”

陳瀚心如滴血,冷著臉沒有說話。

他緊握的雙拳,已經繃的鐵青。

轉過身,攝人的眸子投向圓桌前的每一個人。

“有話直說吧。”

周司學起身把椅子轉了個方向,又坐了下來。

“你兄弟把葉少打進醫院了,四級傷殘,還損壞了價值四十萬的文物,嘖嘖嘖,至少五年起步了吧……”

“放你媽屁!”

坐在牆根的鄭磊奮力罵道,聲音嘶啞。

陳瀚心中暗歎,那頭尼瑪剛送醫院,這邊就下結論傷殘四級了,果然是好手段。

“別繞彎子了,想要怎麼解決直說吧。”

面對陳瀚冷淡的語氣,周大少細長的眸子微眯,似笑非笑。

“做筆生意。”

“你那顆舍利賣我,給你三百萬,存銀行吃利息夠你一輩子吃喝不愁了。”

“生意做成了,葉大少的病也就好了,你兄弟自然也就沒有麻煩了。”

話音落下,付勇和鄭磊幾乎同時厲聲開口。

“不能賣……”

“滾他媽的……”

兩人說話間,就要強撐著站起身,卻因為傷勢太重,雙雙跌坐回地上。

陳瀚深吸口氣,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果然被自己猜中了,對方是衝著寶貝來的,原來是打舍利的主意。

一顆明代高僧舍利,不但引得陸家出手收購,現在連周司學和王文銘兩個少爺也動了心。

陳瀚心底冷笑,他腦海中還存著一處絕地,在那裡埋藏的,可是真正的佛牙舍利。

等有一天自己能力足夠,將之取出,又會引來什麼牛鬼蛇神!

“這個交易,我不同意。”

陳瀚的話,冷若冰霜。

周司學面色一凜,剛要開口,陳瀚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的表情變得豐富起來。

“不過我們可以比一場,還是鬥寶,贏了,舍利我送你!”

這話一出口,就連王文銘那向來風輕雲淡的表情,都變得精彩起來。

“我沒聽錯?陳大班長,你要和我鬥寶?”

“哈哈哈哈,你是認真的嗎?”

周司學和王文銘對視一眼,哈哈大笑,彷彿聽見了最有趣的笑話。

就連桌上另外三個青年,都像是看傻子一樣盯著陳瀚,眼神玩味。

“好好好!”

周司學努力忍著笑,連著說了三個好字。

“你來說,怎麼鬥。”

陳瀚完全無視了一桌人的譏諷,臉上絲毫看不出任何情緒。

“三天!”

“三天後各出三件藏品,以估價定勝負!”

周司學聽入耳中,眸子裡閃著興奮的光彩。

“你輸了怎麼說?”

“我輸了舍利歸你,分文不取。”

“好!君子一言!”

陳瀚冷哼一聲,“要是我贏了,那又怎麼說?”

“你,贏?”

周司學愣了愣,好像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轉頭看了看桌上的人。

一桌人的表情都極為怪誕,想要笑,卻礙於身份強行憋著,以至於臉色都有些漲紅。

就連王文銘,此刻都拿手託著額頭,忍俊不禁。

“你說怎麼辦。”終於,周司學露出個無奈的表情,笑著問道。

“打傷我兩個兄弟,如果你輸了,你的三件藏品,就拿來賠償給他們吧。”

“可以,就這麼定!”周司學底氣十足,開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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