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藍色閘刀如流星般從半空中疾馳而下,帶著決然與無情,如泰山壓卵般砸在了正在盡情跳舞的芙卡洛斯頭上。

這一刻,芙卡洛斯用五百年的時光積攢的力量,為自已設定的死刑畫上了完美的句號。

待到煙霧緩緩散去,芙卡洛斯的身體如幻影般逐漸消失,完整的水龍王權柄猶如歸巢的飛鳥,重新融入那維萊特的體內。此時的他,真正成為了當之無愧的元素龍王,散發著威嚴而神秘的氣息。

夏侯偉則是眼疾手快,抓住這稍縱即逝的良機,迅速開啟創造葫蘆頂部的蓋子,將芙卡洛斯即將消散的神魂如珍寶般收入其中。

蓋上葫蘆蓋子後,夏侯偉輕聲自語道:“你和芙寧娜都為了楓丹默默奉獻了五百年,你們理所應當獲得屬於人類的幸福。”

他目光凝視著創造葫蘆,又看了看那維萊特,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力量已經迴歸,你也該去踐行你的使命了——去吧,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

那維萊特心領神會。與此同時,那個神秘的空間如泡沫般消失了,兩人又回到了現實世界中。

夏侯偉走上前去,以溫柔的公主抱抱住了芙寧娜,輕聲說道:“我們是時候離開這裡了,先去安全的地方吧,這裡只留下旅行者和那維萊特就行了。”

“可是吞星之鯨……”娜維婭和克洛琳德她們剛想說些什麼,夏侯偉便打斷了她們:“剩下的事情無需你們費心,我可以將結局告訴你們,楓丹得救只是時間問題。就在剛才,那維萊特已經找回了足以擊敗吞星之鯨的力量,不過現在他有一件必須去做的事。大家留意一下自已身體的變化。”

那維萊特接下來要做的,便是赦免楓丹人所有的罪孽。當然,他所要做的實際操作,是運用水龍王的權柄,解除掉楓丹人血液中的原始胎海水成分,以免他們一碰觸到此物就被溶解掉。只有這樣,楓丹人才能真正成為名副其實的人類,而不再是披著人類皮囊的純水精靈。

“那我是隨他們而去,還是與你們同行?”正當此時,在一旁的哲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的內心如打翻五味瓶般複雜,一方面,作為夏侯偉和芙寧娜的兒子,眼見父母關係突飛猛進,他的心情自是愉悅萬分;但另一方面,不知為何,他心中卻又湧起一絲惱怒。畢竟,兩人尚未成婚,老爸怎能如此毫不掩飾地抱住老媽呢?不過,他也深知,老爸已然改變了未來,至少他並未動用武力去推翻天理,如此一來,未來的第二場魔神戰爭應該就不會爆發了。

就在此刻,懷中的芙寧娜突然輕捶了一下夏侯偉,她的臉頰緋紅,畢竟夏侯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抱住了自已,更何況還是公主抱,這對於好面子的她而言,顯然是極為羞澀的。

“你別在這麼多人面前抱我,太難為情了~”

他衝著芙寧娜狡黠一笑,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如今你已不再是水神,我也無需再掩飾自已的情感了。尋個恰當的時機,我們便搬出沫芒宮吧?”芙寧娜的心中湧起一股感動,她看著夏侯偉,眼中滿是柔情。

見到二人卿卿我我的模樣,在場的眾人都饒有興致地吃起了瓜。

派蒙原本臉上的害怕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八卦,她興奮地拉著熒的衣袖:“熒,你看你看,我一開始就已經猜到他們倆的關係不一般了,這不就等於官宣了嗎?”

大魔術師林尼也笑著附和道:“是啊,真是一對恩愛的情侶。”

“……”

然而,在這一片歡聲笑語中,唯有哲一個人黑著臉。他看著老爸夏侯偉只顧著和芙寧娜秀恩愛,完全無視了自已剛才的話語,心中感到一陣失落和不滿。

這算哪門子事啊?難道父母的愛情就比自已的感受更重要嗎?

當然,哲可絕不是一個任人擺佈的孩子,他有屬於自已的主見。

當他意識到老爸不願意理會自已時,他並未感到沮喪或無助。

哲默默地從手環中取出一張靈符,上面精心雕琢著一個“龍”字,龍飛鳳舞,栩栩如生。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靈符,彷彿在觸控著古老歷史的脈搏,感受著那神秘符咒所蘊含的無盡力量。伴隨著他低聲念動的咒語,宛如一股看不見的洪流在空氣中奔騰湧動。

轉眼間,大銀龍狀態下的古月娜應咒現身。她的出現猶如一道寧靜而強大的光芒,照亮了四周,給哲的心中注入了一絲安穩。

哲凝視著古月娜,眼中閃爍著堅定不移的光芒,他的聲音中帶著一份堅如磐石的決心和沉甸甸的責任感:“娜娜,我決定留在這裡協助熒和那維萊特。林尼他們就交給你了。請帶領他們前往維恩歌萊號,這是我歷經千辛萬苦才改造成功的。它寬敞無比,絕對可以容納下一萬多個人。”

古月娜默默地看著哲,她的眼神如同一泓深潭,透露出對他的深深理解和無條件的支援。她深知哲的決定並非一時衝動,而是源自他內心堅定的信念。

在梅洛彼得堡的日子裡,古月娜親眼目睹了哲的所作所為。

她見證了哲的智勇雙全,包括他那驚心動魄的計劃——故意開槍打死人以潛入監獄;她見證了他在萊歐斯利監獄服刑時與熒和派蒙並肩作戰的堅毅決心;她見證了他為了爭取信任與監獄長的鬥智鬥勇,還有那把給予熒妹的、能夠剋制吞星之鯨力量的左輪手槍,從原材料的獲取到最終的成型,無一不展現了他的智慧和勇氣。

這一切都在古月娜的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

“肖恩先生,您是否願意留下來助我們一臂之力呢?”派蒙驚訝地看著哲,她萬萬沒有想到哲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哲嘴角微揚,微笑著對她倆說道:“那維萊特無需我的援手,確切地說,我是在向你們施以援手——因為我有一種預感,在吞星之鯨的背後,潛藏著一位實力強勁的絕世高手。”

派蒙翻了個白眼,嗔怪道:“你真的是為了幫我們嗎?我怎麼覺得你只是想找人過過招呢?早就告誡過你,別跟公子走得那麼近,瞧瞧,現在被他影響了吧?”

當然,哲只是憑藉感應察覺到了這一點,他並不知曉此人正是昔日將他擊敗的深淵女劍客,亦是他的師姐以及公子達達利亞的師父——絲柯克。

(PS:稍等,在寫到這裡時,作者忍不住插句嘴,絲柯克日後居然會成為哲的師姐,而她又是達達利亞的師傅,如此算來,按輩分的話,達達利亞還得尊稱哲一聲師叔呢,那麼問題來了,達達利亞該如何稱呼夏侯偉呢?)

“夏侯,您對此有何見解?”哲目光如炬,灼灼地凝視著夏侯偉,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殷切的期盼。

事實證明,即便他心有成算、自有主見,但他依然渴望徵詢一下老爸的意見。

夏侯偉微微一笑,雲淡風輕地答道:“你自已抉擇吧,我尊重你的選擇。”在銀龍王力量的庇佑下,他的情商宛如春筍般節節攀升。若是往昔,他或許只會漠然地說一句“隨你便吧”,然後便緘默不語,這難免給人一種敷衍之感。

“我已鎖定維恩歌萊號的方位了,娜娜,我來為你們引路。你帶領其餘四人尾隨在我身後。”夏侯偉全神貫注,透過神識的偵測,迅速定位了萊歐斯利所在的維恩歌萊號的精確位置。

“上來吧。”龍形態的古月娜優雅地擺動著身軀,彷彿在展示著自已無與倫比的強大。

她頷首示意,林尼、琳妮特以及克洛林德、娜維婭四人如獲至寶,紛紛爬上龍背,緊緊揪住古月娜的鱗片,感受著她那磅礴的力量和無盡的溫暖。

伴隨著一陣震耳欲聾的氣流聲,古月娜振翅高飛,她的翅膀如同巨大的風帆,帶著眾人朝著維恩歌萊號的方向御風而行。

夏侯偉則低頭溫柔地看著懷中的芙寧娜,輕聲提醒道:“坐穩了,我可能會飛得稍快一些。”

“好啦好啦,我本來就有些恐高,我乾脆就閉上眼睛了。”芙寧娜說完便緊閉雙眸,安靜地一動不動,宛如沉睡的仙子。

夏侯偉寵溺地看了她一眼後,隨即背後閃現出一對閃耀著銀色光芒的龍翼,撲閃撲閃,帶著兩人騰空而起。

就這樣,夏侯偉負責在前方帶路,古月娜則揹著背上的四人緊隨其後。此時,原始胎海水已經完全淹沒了楓丹,而萊歐斯利的維恩歌萊號作為唯一一個漂浮在海面上的船隻,自然很輕鬆地,就進入了大家的視野。

當然,只有夏侯偉他們落在了寬闊的甲板之上,古月娜並沒有落下。不為別的,主要是經過哲的改造以後,她已經無法變回人形了,只能就這麼靜靜地停留在半空中。

維恩歌萊號的甲板之上,萊歐斯利傲然屹立,他的灰黑色頭髮與冰藍色眼睛交相輝映,其身穿著一套精練的黑灰色西裝,彷彿是為了展示他的威嚴與力量而量身定製。

右胸前粗獷的灰狼駁頭鏈配飾,猶如他統領梅洛彼得堡的勳章,閃耀著冷峻的寒光。他身披一件披肩大衣,由肩膀兩側的皮帶將西裝和披肩大衣緊緊固定,前系的紅色領帶如火焰般舞動,下身的灰色長褲與黑色高靴相得益彰,更襯出他的挺拔身姿。左右小臂上纏著一圈黑色的拳擊繃帶,手上戴著粗獷的灰狼駁頭鏈配飾,左手的手套與之渾然天成;左腰間別著一副手銬,右耳耳輪上的兩個耳釘和左右耳垂上的各一個耳釘交相輝映,冰元素神之眼宛如一顆耀眼的寶石,懸掛在大衣的正後方,散發著刺骨的寒氣。

“你們最終還是來了。”萊歐斯利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眾人心中瞭然,他似乎對夏侯偉他們的到來早有預見。

克洛琳德與萊歐斯利關係非同一般,她忍不住挺身而出詢問:“是尼古拉告訴你的嗎?”

萊歐斯利毫不掩飾,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一個個從海里被撈上來的楓丹人身上,然後輕聲說道:“我無需否認,相反,我衷心感謝他。若不是他幫忙改造了維恩歌萊號,僅憑原本的船身大小,根本無法容納如此眾多的人。”他的聲音中帶著感慨,讓人不禁揣度他在面對眾多楓丹人時的複雜心境。

芙寧娜此時宛如一隻輕盈的蝴蝶,悄然睜開了她那雙淡藍色的異瞳,然後如狡兔般迅速而又小心地從夏侯偉的懷中掙脫出來。

她的動作雖快如閃電,卻難以逃脫萊歐斯利那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

值得慶幸的是,萊歐斯利並非一個喜歡看熱鬧的人,他的身份可是典獄長,不然的話……嘿嘿,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的我們只需專心救人即可,這不斷上漲的水面遲早會如潮水般退去。到那時,楓丹便會如歷經風雨的花朵,徹底得救。”夏侯偉的聲音平靜得如同一泓清泉,聽起來異常的平淡。

“看來夏侯偉先生對此看得如明鏡般透徹啊。”萊歐斯利感嘆道,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欽佩,彷彿在仰望一座高山。

夏侯偉的眼睛猛然瞪大,滿臉驚訝,彷彿被一道閃電擊中,他詫異地說道:“你竟然還認識我!”他顯然沒有料到萊歐斯利竟能如熟人般叫出自已的名字,心中湧起一股意外和疑惑。要知道,萊歐斯利這個名字,對他來說,就如同遙遠夜空中的一顆星星,僅僅只是聽說過,畢竟他從未踏入過梅洛比德堡的領地,在楓丹的短暫停留,也讓他自然無緣得見這位神秘的典獄長。

“別那麼驚訝,你作為水神的護衛,聲名如雷貫耳。雖我長時間身處於梅洛比德堡,但這並不影響我對外界資訊的接收。更何況,尼古拉先生在服刑期間,也時常如怨婦般向我提起你。”萊歐斯利的話語平靜而溫和。

“他和你說了些什麼?”夏侯偉心中有些忐忑,很顯然,他是擔心自已兒子在萊歐斯利面前說自已的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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