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讀取芙寧娜的記憶
這一次是徹底的自由了，現在的夏侯偉不用為了積累人脈關係刻意裝好人，也不用東奔西走的去探查情報送回組織，待到本體可以使用後，他就可以使用自己的真名遊走在提瓦特大陸上。
做最真實的自己，交最真實的朋友。
再次想起愚人眾這個組織時，夏侯偉的眼裡滿是複雜。
我的價值已經徹底的被榨乾了，他們又怎麼可能再讓我回去？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沒有［博士］提前利用自己，等到頭來對抗天理的時候，自己還是要衝上去當炮灰的。
想想自己過去可是要誓死效忠冰之女皇的，尤其是成為執行官以後這個目的就越來越強烈，事實上，在還沒有當上執行官之前，夏侯偉就曾經憑一己之力減免了多數至冬國內的反愚人眾勢力。
用他當時的話來講，但凡敵視愚人眾、反抗愚人眾、對女皇陛下持有色眼鏡的，統統都得死！
現在想來，當時的自己還真是愚昧呀，將自己的生命看得很低，不要命的去除著至冬國內的反動派，忠心耿耿了這麼久，到頭來卻落得了個被拋棄的下場——著實可悲可嘆。
經歷瞭如此心寒的一幕後，夏侯偉就彷彿睡夢中被人澆了盆冷水一樣，他醒了，徹底的醒了。
愚人眾都不要我了，我自然也沒那個必要去熱臉貼冷屁股，反正自己這些年給愚人眾收集了情報帶回神之心等種種功勞比比皆是，關鍵還不要報酬。
無論怎麼講，欠他們的人情自己也應該還清了，從此我與組織再無瓜葛。
要說夏侯偉在愚人眾中唯一值得留戀的一個，那便是第一執行官［隊長］卡皮塔諾。
這也是組織中對他最好的人，正如［散兵］所說的那樣
“剛正不阿的［隊長］、正直果敢的［隊長］，戰功累累的［隊長］。”
組織裡類似的傳聞比比皆是，夏侯偉幾乎聽不到任何關於卡皮塔諾的負面評價。
在外界看來，這不過是吹捧執行官，可升為卡皮塔諾徒子徒孫的夏侯偉卻不這麼認為，他覺得那些評價非但不是在吹捧，相反，還只能用低估來形容。
我沒必要再想那麼多過去的事情了，現在的我已經退出了組織也再無顏面去見他了。
不知不覺中，它已經飛到了須彌和楓丹的接壤處。
飛過隔離的水域以後，前面就是海露港。
這時，身為靈魂的作用就已經體現出來了，任何的阻礙都是一穿而過，只能用暢通無阻來形容。
作為水的國度，楓丹每座島嶼之間都會隔著一處水域。
楓丹廷沫芒宮的最頂端，也就是芙寧娜的房間。
芙寧娜坐在床上捂著臉，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這絕對不是傷心這麼簡單，而是500年來漫長的絕望與孤獨。
此刻的她，相比夏侯偉幾年前遇到的只能說是更加嚴重。
之前在布法蒂公館的時候，她也說過類似的話。
［好漫長……好孤獨……還要多久？］
當時的她也只是在夢境裡頭這麼說，要換在現實中的話又會回到之前那副浮誇的態度。
“這回她假水神的身份是坐實了，只是她為何執意要冒充神明呢？難道有什麼目的不成？”
現在的芙寧娜看不見自己，也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想到這，夏侯偉一頭就扎進了芙寧娜的意識空間中。
這裡可存放著500年的記憶，剛開始他沒有理會，畢竟吸收銀龍王的神核，這才是重中之重。
不得不說，身為一個穿越者就是好，銀龍王的神核說，吸收就能吸收，完全沒什麼門檻。
剛開始經過面板，夏侯偉還只是單純的認為將神核吸收了以後，只是獲得了12種元素的極致掌控。
但事實卻遠不止於此，銀龍王除了繼承龍神那強大的元素掌控外，還繼承了龍神的睿智和情商，這些自然隨著神核的吸收成功，轉移到了夏侯偉的身上。
“好多的記憶啊！照這樣來看，她確確實實活了上百年。”
疑點來了，芙寧娜究竟是不是水神？她身上這個來自神明的詛咒，又是怎麼回事？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夏侯偉本能的就想去了解一下芙寧娜這500年來的記憶，可在好奇之餘，他似乎忘記了之前系統的叮囑，必須要在找到一句新的軀殼的前提下，才能夠讀取原主的記憶。
“不讓讀取嗎？這樣我會很困擾的。”
“系統，能不能使個法子讓我讀取一下芙寧娜的記憶？”
［本系統先前叮囑過宿主什麼……？］
“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直接說要額外收費就行了唄，不要總是拐彎抹角行嗎？”
在摩拉麵前，系統是毫無抵抗力的，像什麼之前的規則啥的那都不重要，只要宿主願意給錢，那它也願意改。
就這樣，透過一筆小費之後夏侯偉很順利的便開始讀取了芙寧娜的記憶。
—————————————————————————————————————————————
第一幕 鏡子前 芙寧娜
“芙寧娜……芙寧娜……”
鏡子中的芙卡洛斯呼喚著自己人格的名字。
芙寧娜被這莫名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欸……？誰？誰在叫我，你在哪裡？”
鏡子裡的芙卡洛斯始終保持著溫柔的語調：“別緊張，我就在你面前。”
芙寧娜小跑著靠近這面鏡子
“不不不，不對，怎麼回事？你是鏡子裡的我？”
芙卡洛斯：“嗯——這樣的稱呼也不錯，那我就是［鏡子裡的你］了。”
“［鏡子裡的我］找我有什麼事嗎？”
芙寧娜現在雖然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她也想弄明白鏡子中的自己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從而呼喚自己。
芙卡洛斯：“預言……你聽說了嗎？”
“什麼預言？”
“啊……等等，我好像知道，雖然我也不清楚為什麼，但是它好像就出現在我的腦子裡……”
當下，芙寧娜便將出現在大腦中的預言內容說了出來。
“所有人都會溶解在海里，只留水神自己坐在神座上哭泣，至此，楓丹人的罪孽才得以洗刷。”
見到自己分裂出來的人格，對預言如此清楚，芙卡洛斯嗯了一聲，有些滿意的雙手抱胸道：“沒錯，你很清楚嘛。”
芙寧娜有些不解的道：“怎麼回事？我的記憶好像含混不清，但唯獨對這個預言記得很清楚……預言的內容是會真實發生的嗎？”
鏡子中的芙卡洛斯雖然語調不變，但是臉色是有些凝重。
“是的，這也是我來找你的原因，楓丹的災禍遲早出現，一切都會按照預言發展，逃也逃不掉。”
芙寧娜臉上寫滿了擔憂，說道：“那不是很嚴重嗎？大家都會死，作為楓丹人，我也會溶解嗎？”
芙卡洛斯呵呵一笑，安慰道：“呵呵呵——別擔心，世間的奇遇之所以存在，就是為了給世人帶來轉機，正如你明天見到了我。”
“我會告訴你，讓大家都能得救的辦法，只是……你可能要經受一些痛苦……”
芙寧娜長舒一口氣，那顆懸著的心也隨之放下：“原來還有得救的希望，嚇死我了，看你之前把話說的那麼滿。”
“至於痛苦，嗯……雖然我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的確是為什麼非要我來經受痛苦……但是反正預言真的實現的話，我也會死吧？更何況［奇遇］已經找上了我。”
說到這，她還打了一個比方。
芙寧娜將雙臂前端微微彎曲後展開，做成一個天平的形狀。
“如果說有個天平一端是所有楓丹人的性命，而另一端則是我自己的痛苦，想也不用想天平會向哪個方向傾斜吧？”
她說得很平靜，彷彿已經下定了決心，要用自己的痛苦來換取所有楓丹人活下去。
此情況，芙卡洛斯的眼中滿是欣慰。
“呵呵……你果然是最完美的人類，是我的［理想］。”
“可能就是屬於你的［正義］吧？”
“嗯？”芙寧娜愣了愣，顯然沒聽懂芙卡洛斯剛才的話語。
“沒什麼，聽好了，楓丹剛剛失去水神，需要你去［扮演］那個新的水神的角色。”
“扮演……神明？”
芙卡洛斯微微點頭：“是的，你要一直一直演下去，不能讓任何人懷疑你的身份。”
說到這，她刻意強調道：“你要是能做到的話，我就有應對預言的辦法……一旦你的身份被戳穿，最後的希望也會消失。”
“可是……我要怎麼才能做到呢？以人類的身份扮演神明……還要做到不被戳穿……”
芙寧娜頓感為難，讓自己去扮演神明嗎？雖說自己的演技確實很好沒錯，但是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去扮演神明，這就算放在整個提瓦特那都是空前絕後的，自己真的能做到不被戳穿嗎？她心裡沒底。
“放心，你要做的並不是變成真正神明的樣子，而是扮演人類想象中神明的樣子就好了。”
“你也是人類，所以你應該清楚那是什麼樣的。”
“記住，擺在你面前的難題不是如何摸索［神性］，而應該是如何對抗［人性］。”
芙卡洛斯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畢竟她深知——想要打破這個預言，就必須要騙過天理，而這個計劃的關鍵人物就是自己的人格芙寧娜。
芙寧娜似懂非懂
“嗯……我可能還有點理解不了，但我會試著做做看的。”
“那麼……我扮演水神的是要到什麼時候還算結束呢？”
芙卡洛斯並沒有回答，或者說，就連她自己也無法給出確切的答案。
“為了完成這個任務，你可能會經歷漫長的歲月，結束的那天之前你都不會變老——我承諾你，一切都會在場盛大的，如同戲劇般的審判中結束，所有人都會得救。”
芙寧娜表情興奮道：“審判嗎……真令人興奮又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