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堂立刻變得混亂不堪。那些學生個個年輕氣盛,而梁山伯這邊,除了他和荀巨伯之外,其餘的都是些老弱婦孺,根本不是那些學生的對手。他們紛紛站起來,躲避到旁邊。

馬文才大搖大擺地將所有人逼到角落,正要上前掀桌子,祝英栩上前制止了他,“馬兄,你是來學院讀書的,不是來學院逞兇的,萬一鬧到山長面前,你的品狀排名怎麼辦?馬兄,你不是最在乎品狀排名了嗎?”

馬文才一愣,隨即瞪了祝英栩一眼,但最終還是放下了手,恨恨地說道:“好,我暫且放過他們。不過樑山伯,你給我等著,咱們來日方長!”說完,他轉身大步離開了學堂。

正在這時,“馬文才,你在此作甚?”山長看著眼前的一片混亂,帶著滿腔的怒火責問,“馬文才,你不是一向最重視品狀排名嗎?如今你竟然不上謝先生的課,將來又怎能期待在榜單上佔有一席之地?”

祝英栩見狀,趕緊打圓場,“是啊,馬兄,你趕緊向謝先生道歉吧。”

有了祝英栩的臺階,馬文才順勢而下,不再猶豫,竟然單膝跪地,向謝道韞真心實意地道歉,“學生馬文才,剛才過於衝動,對先生不敬,現在給先生賠罪了。”

看著眼前這一幕,祝英栩竟然感到一絲的心疼。

而謝道韞,那般寬厚大度的人,自然不會與馬文才過多計較,便輕易地原諒了他。

帶頭的馬文才都認錯了,其餘的學生自然不敢亂來,紛紛向謝先生道歉好,乖乖地上課去了。一場鬧劇就這樣匆匆結束了。

課後,梁山伯對祝英臺道:英臺,還是你有辦法,去請山長。”

荀巨伯也道:“是啊,不然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

祝英臺正色道:“事實上,我去找山長的時候,山長也聽到這件事情了,正打算來學堂的。”

祝英栩說道“好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也算是過去了。不必再提起。”

在下午的課堂結束之後,祝英臺與眾人一同前往食舍享用晚餐。然而,當他們抵達食舍時,祝英栩察覺到周圍人的眼神都有些異樣。這些人似乎都在有意無意地盯著梁山伯和祝英臺。祝英栩立刻看向馬文才,卻見他瞪了自己一眼,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享用食物。這使得祝英栩心中生出些許疑慮。

“茄子,我不喜歡。”祝英臺突然說道,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悅。

“既然你不喜歡,那就把茄子給我吧。”祝英栩說著,順手將那盤茄子端到自己面前。

祝英栩正準備品嚐那盤茄子,馬文才卻突然上前,打翻了她的飯菜。

“你幹什麼,馬文才?”祝英臺氣憤地站了起來,與馬文才理論。

馬文才深深地看了祝英栩一眼,然後轉身離開。祝英栩蹲下身子,開始收拾散落的飯菜,卻發現其中有幾片碎瓷片與碗的顏色不太一樣。她心中頓時明瞭,馬文才等人因為白天的事情記恨上了祝英臺。

祝英栩回到宿舍時,馬文才正在脫衣服,脫得只剩下了一件褻衣,領子耷拉著,大半個胸膛裸露在空氣中。

祝英栩被嚇了一跳,她瞪大眼睛看著馬文才,聲音微顫:“馬文才,你在幹什麼?!”

馬文才將外衣狠狠地甩到一邊,他站在宿舍昏黃的燈光下,臉上的表情陰鷙而冷漠。他的胸膛因為憤怒而上下起伏,眼睛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祝英栩,既然你要站在祝英臺那裡,跟本大爺作對,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祝英栩的臉頰迅速泛紅,她儘量移開視線,不去看那裸露的胸膛,她無奈道:“馬文才,這件事情明明就是你不對!英臺他們這樣做只是反擊而已。”

宿舍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緊張。

“小……公子,不好了,九公子受傷了。”素墨焦急地衝進宿舍,臉上滿是驚慌,她身邊還跟著銀心。

祝英栩聽到這個訊息,心中一緊,立刻跟著素墨往外跑去,“她現在在哪裡?”

“九公子現在在醫舍。”素墨急促地回答。

馬文才看著祝英栩匆匆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醫舍內,王惠正在為祝英臺處理傷口,祝英栩急匆匆地跑進來,氣息不穩,“英臺,你怎麼樣?”

祝英臺抬頭看見祝英栩,原本堅定的眼神瞬間軟了下來,“英栩,疼……”她輕輕地皺著眉,聲音微弱。

祝英栩看著她蒼白的臉,心中的焦慮如潮水般湧動,但她儘量穩住聲音,溫柔地安慰道:“英臺,別怕,我在這裡。”

“英臺,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傷了你?”祝英栩心疼的看著祝英臺。

王惠滿臉愧疚,低下頭道:“祝十公子,是這樣的,祝公子帶銀心來醫舍看病,正好遇到謝先生的接風宴結束。祝公子和我一同送謝先生回房,誰知回來的路上突然飛來一支箭。祝公子為了救我,被箭射傷了手臂。”

祝英臺輕輕拍拍王惠的肩膀,輕聲安慰道:“小惠姑娘,這不關你的事,那箭本來就是衝著我來的。你無需為此感到內疚。”

“英臺,射傷你的箭還在嗎?”祝英栩問道。

祝英臺點點頭,“英栩,射向我的箭還在,我這就取來給你。”她伸手從身邊取出了那支帶血的箭矢遞給祝英栩。

祝英栩接過箭矢,仔細端詳,“王姑娘,今晚的事情可以麻煩你不要告訴別人嘛。如果聲張出去,我怕會打草驚蛇。我會暗中調查的。別怕。”

祝英栩一大早就到祝英臺的宿舍,為她偷偷換了藥。隨後,她與祝英臺和梁山伯一起來到學堂上棋藝課。

由於謝先生還沒有來,三四個學子圍在棋盤旁切磋技藝,而馬文才則與秦京生、王藍田聚在一起。

當他們三人準備坐下時,祝英栩敏銳地察覺到馬文才身邊的王藍田正幸災樂禍地看著他們。祝英栩回想起昨天在食堂發生的事情,心中警鈴大作。她迅速攔住祝英臺,同時用輕微的力量碰了一下書桌。只聽一聲脆響,那書桌竟粉身碎骨!

這裡動靜很大,棋盤上的棋子散落一地,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面面相覷。

祝英栩輕輕地拍了拍手,看著面前碎成粉末的書桌,神情自若。她的目光轉向馬文才,王藍田和秦京生一行人,面無表情,很好,兇手開始露出馬腳了。

這時,王蕙端著什麼東西走進學堂,她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荀巨伯在一旁,深知這幾天的紛爭,當即決斷道:“小蕙姑娘,你來得正好,有人要對祝英臺不利!”

王蕙一聽,臉上立刻閃過憤怒之色,“誰幹的?!昨天沒有用箭射死他,今天又來搗亂!?”

梁山伯一聽,更是激動,立刻衝到王蕙面前追問詳情。

王惠只好向梁山伯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

王蕙沉吟片刻,衝著背對著她的馬文才大聲質問道:“馬文才,是不是你乾的!”

馬文才不緊不慢地站起來,臉上帶著一絲不屑。他還沒開口,祝英栩已經搶先說道:“不可能是馬文才。”

王蕙氣憤地對祝英栩說:“祝英栩,你怎麼替馬文才說話!”

祝英栩認真地回答:“我沒幫任何人說話。昨晚我一直和馬文才在一起,他不可能在你們回來的路上射傷英臺。”

聽祝英栩這麼肯定地說,王蕙也皺起眉頭,一時不知如何回應。梁山伯和祝英臺也感到困惑,按說這幾天的一系列小動作明顯是馬文才搞的鬼,但祝英栩的話又讓人感到迷茫。

這時,馬文才突然走到祝英臺的面前,直視著他的眼睛,“是我做的,又怎麼樣?”他冷冷地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然後毫無預警地將祝英栩拉到身後。

“你要做什麼?”祝英臺緊張地問道,同時想擋在馬文才和祝英栩之間。

馬文才不屑地看了梁山伯和祝英臺一眼,他看了一眼王藍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接著,他毫不猶豫地拉著祝英栩離開。

馬文才一路拉著祝英栩回到宿舍,取了弓箭,然後再次拉著她來到了蹴鞠場一旁的閣樓上。

祝英栩站定後,馬文才才鬆開手。由於好奇馬文才要幹什麼,祝英栩也就任由他拉著。

這時,馬文才放開祝英栩,她才收回手,放眼望去,只見一眾學子在閣樓下的蹴鞠場上蹴鞠。馬文才已經搭好了弓箭,準備射擊……

祝英栩看著他,不解地問道:“馬兄,你到底想做什麼?”

馬文才沒有回答,只是專注地瞄準著蹴鞠場上的目標。

祝英栩又問了一遍:“馬文才,你到底想做什麼?”

馬文才依舊沒有回答,只是眼神堅定地盯著目標。

突然,他鬆開手,弓箭如同閃電般射出,準確地命中了王藍田身邊木樁。蹴鞠場上的學子們紛紛抬頭看向閣樓,一臉驚恐。

祝英栩害怕馬文才鬧出人命,畢竟看他的樣子沒有喜怒,卻陰沉的讓人窒息。她立刻大聲喊道:“馬文才!”

王藍田被嚇得直哭,他跪在地上,朝著遠在閣樓上的馬文才求饒。馬文才收起弓箭,然後拉著祝英栩大步走到蹴鞠場上。

“文才兄,求求你饒了我吧!文才兄,我錯了!”

“王藍田,這感覺很熟悉吧。我問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射傷了祝英臺?”

王藍田差點哭出來,他哀求道:“是我用箭射傷了祝英臺,我不該嫁禍給馬公子!”

馬文才冷哼一聲,狠狠地踹了王藍田的肩膀一腳。王藍田立刻改口:“馬公子,求求你饒了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祝英栩不禁微微蹙眉,心中暗想這個王藍田不僅恩將仇報,傷了祝英臺,還喜歡嫁禍給別人。只要馬文才不鬧出人命,稍微教訓一下這種人也不是不可以。

正當馬文才又要一腳踹在王藍田的臉上時,祝英栩從後面緊緊抱住了馬文才,嚴肅地說道:“馬文才,住手!你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梁山伯瞪著王藍田,怒氣衝衝地問道:“王藍田!你為何要針對英臺?!”

王藍田被梁山伯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他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我……我沒有針對英臺,我只是……”

“只是什麼?!”梁山伯的怒火愈發旺盛,讓周圍的人都不寒而慄。

祝英栩見狀,急忙上前勸解道:“梁兄,你先別生氣。馬文才已經教訓過他了,想必他日後不敢再犯了。”

梁山伯瞪了祝英栩一眼,沒有說話。他心裡清楚,這次的事情絕對不是王藍田一個人的問題。

祝英栩看著馬文才,心中不禁有些擔憂。她知道馬文才的脾氣,如果再起衝突,事情只會越來越糟。於是,祝英栩決定帶著馬文才離開,以免事態進一步惡化。

祝英栩用力拉了拉馬文才的手臂,試圖將他帶走。但馬文才只是微微動了動胳膊,沒有掙脫祝英栩的控制。最後,馬文才還是被祝英栩拉著離開了。

祝英栩一邊拖著馬文才,一邊回頭對梁山伯道:“梁兄,你先回去吧!我晚上再來找你和英臺解釋……”

話音剛落,祝英栩感到手腕一緊,原來是被馬文才死死捏住了,馬文才拉著祝英栩離開了蹴鞠場。

他們穿過一片樹林,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說吧,你要問我什麼?”馬文才低頭看著祝英栩。

“馬兄,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為難英臺了?讓僕婦集體反抗逼你們去學堂是我的主意,根本就不是英臺的主意。”祝英栩開口道。

“要我不針對祝英臺,也不是不可以。”馬文才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只要你這一個月跟我在一起,不和梁山伯和祝英臺一起走,我就放過祝英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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