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覺得我是兇手,那受害者是誰?”溫文爾現在很迫切的想要搞清楚情況,莫須有的罪名他可不接受。

“根據對你的社會關係調查,他們分別是你的上一位戀人,以及她的現任伴侶,冥思科技的員工。事發當時,他們和你就在一起,在我們到達案發現場時,發現你並沒有逃竄,而是陷入了昏迷,這究竟出於激動還是出於恐懼亦或是其他種種原因,我們不得而知,而現在你還只是個庸人,只是體內出現過潛在的奇力波動,現場卻沒有能夠使兩位受害者以那種形式死亡的兇器,這不合常理。”

“他們怎麼死的?”溫文爾下意識問,在他看來,這有必要搞清楚。

“你不知道?他們碎成了一塊一塊的,確認他們身份的時候,我們做了次“拼體”,總之現在還有疑點,如果你能自證清白,冥思科技以及兩位受害者家屬對你的指控,將很快被撤銷。你也能還自已一個公道,但我們只講證據,如果你的一切發言與人、物證在調查後被判無效,很遺憾,牢獄之災並不遙遠。”徐坤很淡定的說著,對於這場案件,明面上的資訊,這支專門負責的隊伍裡的所有人都瞭如指掌了。突然,徐坤保持著臉色不變,將一隻手揣進了兜裡,在這狹小的無人發覺之地,他的手不規律的間歇性顫抖起來,手的表面還有縷縷將起未起的黑色火焰,不過火苗並沒有點燃他的衣服。也並沒有從縫隙中竄出惹人注目。眾人的主要注意力還是放在溫文爾身上。

溫文爾檢查了下自已的身體,沒有傷口,也沒有肢體的殘缺,說自已也是受害者根本沒人會信。他仔細回想了下當時,結果就是唯二的目擊者已經成為了沉默的受害者。

不過在回憶的同時溫文爾好像找到了兩條解決現狀的路徑。

“你們,有檢視記憶的手段嗎?”

“當然有,但本著尊重人權,未經過本人同意,我們不會做這種事,哪怕這個人是戴罪之身。怎麼?有這方面意向?”管禮把手裡掐著的煙收回煙盒,他的手上佈滿老繭,手背還有一個圓形疤痕,也許曾經有顆子彈穿過那裡。

“試試吧。”溫文爾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態度,這招要是不行,那就只能啟動B計劃了。

“小吳。”管禮手一招,在隊伍的後方就來了一個頭發扎的很乾練的女子。

“來了管隊。”被叫做小吳的警官還算白淨的手裡捧著一個蓋著蓋小盒子。

“讓這小兄弟體驗一下。溫先生,友情提醒,這是你自已選的,滋味可不好受,多擔待。”管禮臉上帶著笑,那笑在溫文爾看來有點瘮得慌。

而小吳走到病床邊,把捧著的盒子開啟,裡面是一個具有立體感的符號模型,溫文爾並不理解這符號的意義。只知道在與其產生視線上的接觸之後,自已眼前的世界,以及世界裡的一切,都彷彿帶上了波紋。

“躺下,放輕鬆,隊長是嚇唬你的,接下來你一切的感覺就是做了一場夢而已,深呼吸,頭暈是正常的。”小吳的語氣很輕柔,這種聲音很助眠。溫文爾很配合,睡了過去,不過在這個過程中,他並沒有直觀的看到自已的記憶,他只感覺自已身處一片漆黑混沌之中,無處可觸控,無處可連線,自已是孤行的舟,周身是空蕩的海。

這期間的每一秒都讓他感覺無比漫長,盡頭彷彿不存在。

當再清醒,海乾了,船翻了,身邊的人看自已的眼神從謹慎嚴肅變得溫和輕鬆,但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些古怪,彷彿自已身上有什麼令他們感到無比疑惑的東西一樣。

“如何呢?”溫文爾說,他也沒什麼別的能說的,只能期待經歷這調查之後,收穫的是個好結果。

“你的清白已經得到了有力的證明,現在我們知道,你也只是受害者而已,只是和他們兩個相比,更加幸運,哦,對了,你的東西,都在這裡。等我們調查清楚,會告訴你真相的,如果你到時候還感興趣的話,收隊。”

管禮雙手背在身後,很隨和的說,他並沒有提到阿水,根據溫文爾推測,一種可能是他們主動忽略了,但這種可能性極低,調查不應該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這點溫文爾就算不當警察也清楚,而從表現上看,更像他們看到的記憶裡並沒有出現過她的身影一樣。

但溫文爾清楚,除非案情取得突破性進展,不然自已還是要時刻被暗中監視著的,看著他們交到自已手上的,屬於自已的斜挎包,等他們都走光,他才翻找起來。

東西倒是一個不少。

他把泊球拿了出來。

“阿水,阿水。”溫文爾呼喚著,他不確定阿水在不在裡面。

不過萬幸,阿水從裡面出來了,以熟悉的方式,但看起來很憔悴,或者說,很情緒化。

“怎麼了?你還好嗎?我昏迷之後,都發生了什麼?”

“我……阿爹。阿水什麼都不知道,真的。”阿水坐在床邊欲言又止。

“好,好,沒關係,你看著很累,累了,就回來休息吧。”溫文爾摸了摸阿水的頭,阿水又回了泊球。

而門外,徐坤走在管禮的旁邊。兩人簡單眼神交流,管禮便擺擺手說:“大夥先回去吧,我跟副隊,還有事要辦。”

兩人看著他們走了乾淨,一人靠在一邊的牆上,面對面開始了談話,這條過道很安靜,並且出奇的沒有其他人經過,以至於只有他們兩人談話的聲音。

“隊長。”先開口的是徐坤。

“把這件事報告上去吧,包括剛剛提取的記憶備份。”徐坤沒有讓其把話說下去,簡單交代了下。臉上帶著一種釋然。

“我們……不管了嗎?”徐坤聞言,看起來十分不理解的問。

“我們管得了嗎?我們這些基層的,管這事兒總要遭殃,你們都是奇人,我一個庸人在你們頭上,本來就備受非議,你忘了你怎麼到這裡的了嗎?你的正義,是實在的正義,但太實在了,他們就容不下了,再說這年輕人也確實沒什麼好調查的,剛剛大夥,包括你,都看到了,那霧裡已經不是現實了,那是個子空間,兇手背後的人能用到這樣的手段,我們繼續查下去,一定有麻煩,說不定要得罪哪個得罪不起的,屆時降職事小,丟命事大,而他昏迷在受害者遇害之前,又身為一個庸人,還能有什麼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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