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她怕陸盛國去找湛勇打架,軍人打架肯定會受影響的。

斟酌了半天,嘴裡憋出一句:“我…我這裡…是不小心…”

話還沒說完,就被陸盛國冷冷打斷:“嗯?”

岑夏心裡一咯噔,暗叫一聲不好。

他這麼聰明,肯定看出來這傷痕是怎麼來的了。

自己如果再騙他,他肯定會很生氣,要不還是說實話吧。

岑夏嚥了一口唾沫,硬著頭皮說:“其實是…是湛勇誤以為我把湛晨綁走了,有點生氣…手上力道沒控制好才不小心……”

邊說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陸盛國的臉色,果然,他的臉色更黑了。

“不小心?”陸盛國能看出來,要是再用力點,估計她就要被掐死了。

他心裡的怒火燃燒的更旺了:“為什麼不去找我?”寧願躲在這裡偷偷哭都不去找他,是不相信他會替她報仇嘛?

岑夏聽出來他語氣裡的危險,連忙說:“你是軍人,還是幹部,不能隨便打架…”

陸盛國聽到回答微微愣了一下,這個傻子,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還在想著他。

他的心一下子軟的一塌糊塗,眼裡滿是心疼,語氣不由自主變得柔和:“下次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去找我,我是軍人,可我更是你丈夫,我要是連你都保護不好,還讓你受委屈,會讓我感覺自己很沒用。”

岑夏想到今天湛勇給她道歉的事,嘴角一揚,說:“我沒有受委屈,湛勇還跟我道歉了,我也給湛晨說下次不要再來找我了。”

抬起一隻手,輕輕撫上陸盛國的臉頰:“我沒有不相信你,也沒有覺得你沒用。”

陸盛國抓住她在自己臉上亂動的手:“不管怎麼樣,下次遇到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不能像今天這樣偷偷在家裡哭。”

岑夏重重的點了點頭,還舉起一隻手做發誓狀:“好的!”

陸盛國嚴肅的看著她,伸出一隻手觸碰著她的傷痕,“疼嗎?”

岑夏搖了搖頭,笑嘻嘻的說:“不疼。”

才怪!

只是她不敢這麼說,不然陸盛國肯定要去打湛勇一頓。

陸盛國起身去拿藥膏,動作輕柔的給她上藥。

膏體碰上面板,涼涼的,還有一些痛。

搽藥時陸盛國湊的很近,他能更清晰的看見子上面一條醜陋的紫色蟒蛇緊緊纏繞著脖子。

那些指痕深深刻在面板上,痕跡周圍的面板已經變得青紫,血管在壓力下膨脹,形成了一條條細小的紅線,如同蜘蛛網般蔓延開來。

他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掌揪住,疼得幾乎快呼吸不過來。

他不敢想岑夏被掐住的場景,每想一下,心臟就密密麻麻的疼。

感覺自己的喉嚨也被抑制住似的,發不出聲音。

他很後悔,明明知道湛勇對岑夏很不友好,還放任她一個人去面對。

如果他在,她一定不會受這些苦。

心裡的愧疚像細小的刺,一根根狠狠的扎進心臟,每跳動一下就能感受到疼痛。

“嘶……”藥膏抹到傷的最嚴重處時,岑夏不由自主從嘴角溢位一聲輕叫。

陸盛國手一下子頓住,有些不敢下手。

在打仗的時候,他看過無數的傷疤,也處理過無數次傷口,每次都能很冷靜淡定的處理得很漂亮。

只有這次,手居然在微微的顫抖。

他動作變得更輕了,湊的也更近了,更仔細的上著藥。

嘴裡還忍不住說:“疼就叫出來,別硬撐。”

岑夏扯起一個很勉強的笑容:“好。”

終於上完藥,陸盛國把藥放下邁開腿就往外走。

他非要把湛勇狠狠教訓一頓才行。

岑夏看他離開,一把抓住他的手,仰著小臉,眼光瀲灩的看著他。

陸盛國回頭,垂下目光和她對上,眼神有些銳利,像是在無聲的質問她為什麼這麼做。

岑夏微微側頭,錯開他的目光,“你要去找湛勇嘛?別去好不好?”

陸盛國沒有回答,眼神中卻寫著堅定。

她有些無奈的嘆口氣:“他不會再來找我麻煩了,真的,湛晨很喜歡他的爸爸,他看到他爸爸被打肯定會恨你的。”

他還是沒說話,他可不會怕誰記恨他。

岑夏捏了捏他的手指,柔聲道:“如果他還有下次我一定不攔你,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我餓了,我給你做晚飯好不好?”

陸盛國發現自己對這樣的她完全沒有抵抗力,吐出一口濁氣,蹲下和她平視,聲音放的很輕:“以後不要怕給我造成麻煩,知道嗎?”

岑夏心裡一陣暖流湧動,嘴角壓也壓不下去的上揚,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站起身,走進廚房一眼發現灶臺上的一把菜薹。

她一下子想起來上輩子媽媽做的幹辣椒圈炒菜薹,口水不由自主的分泌。

陸盛國看她盯著陳軍給的那把菜,走過去,說:“這是首長給的菜,我今天申請了菜地,應該明天就能下來,到時候我們也可以種點這個。”

岑夏聽到菜地,眼睛裡一下子閃爍著驚喜的光芒,一臉崇拜的看著他:“陸盛國,你好棒!”

對上她有細微光芒散出的眼睛,不自覺低聲輕笑:“這就厲害了?”

岑夏沒管他對自己的揶揄,興沖沖的拿起菜薹去清洗。

洗好還在廚房翻了翻,試圖找找有沒有幹辣椒。

陸盛國走到一個櫃子前,拿出一包乾辣椒,遞給岑夏。

岑夏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我要找什麼?”

陸盛國沒說話,這其實很好想,他甚至能看出來她想做什麼。

咳咳,岑夏感覺自己的問題有點蠢,掩飾性的咳了咳。

拿起幹辣椒放在菜板上準備切成圈,陸盛國突然伸手拿過她手裡的刀。

岑夏有些無奈道:“不是吧,菜刀都不讓我碰。”

陸盛國說:“我來切就行。”

岑夏有點不滿,嘟了嘟嘴:“可是不是我來做菜嘛?”

陸盛國沒反駁,說:“對,你做,我打下手。”

說是這樣說,最後岑夏就只做了“炒”這件事。

她還把今天買的肉用家裡的青辣椒給炒了一些,還做了一碗番茄雞蛋湯。

雖然大部分事情都是陸盛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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