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看到湛晨,都會想到那個已經離開的女人。

心裡忍不住想,難道是她不喜歡孩子?

這樣想著,不自覺把所有的過錯放在小小的湛晨身上。

雖然心裡很愛他的兒子,可是一想到她可能是因為湛晨離開,又忍不住討厭他。

從來沒有管過湛晨,也沒有關心過他。

這麼多年來,湛勇一直處在一個矛盾裡,對湛晨也不算好,心臟彷彿不會跳動一樣,一直渾渾噩噩的活著。

他像是織了一個厚厚的殼,把所有人隔在外面。

包括湛晨。

上次他看見岑夏的背影,心裡像是被注進一點血液。

可看到臉,血液瞬間凝固。

不是她。

原本他準備就這樣把湛晨養大,能自己生活後,他再走進那個湖裡。

既然陽間找不到,那他就去陰間看看。

可他沒想到,湛晨居然為了自己被別人欺負。

他以為自己對他這麼差,他對自己沒感情。

湛勇心裡很難受,這可是他和心尖尖上的人的孩子。

她怎麼可能不喜歡這個孩子,如果她知道自己以前對湛晨不好,會不會怪自己?

他在心裡默默下了一個決定,起身把湛晨輕輕的摟在懷裡。

沉睡幾年的尋妻之心又重新燃起,他的妻子肯定是被迫離開的,他一定要找到她!

感受著爸爸的懷抱,湛晨沒忍住紅了眼眶。

他就知道,爸爸是愛他的。

哪怕他爸爸對他不算好,他也能感受到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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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夏坐在凳子上緩了好久,才緩過來。

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估計已經下午兩三點了。

她剛剛真覺得自己要死在湛勇手裡了,那個男人太可怕了。

明明看書的時候沒有這段劇情呀,怎麼她就遇上了呢?

岑夏撐著站起來走進臥室裡,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面色有些蒼白,額前的碎髮被汗浸溼緊緊的貼在額頭,脖子上一圈紅痕還沒消散,猙獰的顯示出男人剛剛的力道。

她的手輕輕觸碰那道痕跡,心裡有些委屈。

上輩子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卻莫名其妙穿到這個世界。

好不容易勇敢一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卻被人掐脖子。

心裡越想越委屈,沒忍住趴在梳妝檯前哭起來。

剛開始還只是小聲的抽泣,後來想到反正家裡沒人,便沒有顧忌地放聲大哭起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感覺心裡好受些了,就停住了哭聲。

趴在桌上迷迷瞪瞪的睡了過去。

看見趴在桌子上的女人沒了動靜,陸盛國從門後走出來,眸光沉沉的看著她。

他在部隊想起岑夏要菜地的事,去找陳軍申請,剛好陳軍從家裡拿了一把菜給陸盛國。

這是他們家今年收的第一把菜,每年陳軍都會把家裡第一茬菜給陸盛國,今年也不意外。

陸盛國把後面要處理的事都忙完,拿著菜回家。

心裡想著回去告訴岑夏有菜地了,她肯定很高興。

腦海中浮現她笑臉盈盈的樣子,不自覺輕輕勾起嘴角,眼眸含笑。

回家的步伐似乎都輕快了許多。

只是剛推開家門,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女人悲慼的哭聲。

他心裡一緊,臉上的笑意瞬間斂去。

加快腳步循著聲音進屋。

著急的腳步頓在臥室門口,陸盛國看著蜷縮在桌子上哭的正傷心的人。

她的肩膀隨著哭聲微微抖動,頭深深地埋在雙臂之間,靜謐的房間裡瀰漫著悲傷。

陸盛國不知道她為什麼哭,院子裡已經沒有湛晨的身影,想必是已經走了。

難道是送湛晨回去的時候被上次那個男人欺負了?

陸盛國想到上次岑夏害怕的躲在自己身後的樣子,這次他不在,她肯定很孤立無援。

他的眼眸微沉,周圍氣壓驟然下降,眉頭緊鎖,整個人散發出可怖的寒意。

他還有點生氣岑夏收到欺負不去部隊找他,而是自己一個人躲在這偷偷哭。

站在門邊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擔心自己冒然進去會嚇到她。

還在猶豫的時候發現屋裡的聲音停了,他回過神往裡面看去。

女人還是趴在桌子上的姿勢,看樣子是哭累了,睡著了。

陸盛國這才邁開長腿,走過去。

站在岑夏旁邊,只能看到她的側臉,她的身體無力地趴著,時不時還抽噎一下。

她的臉頰緊貼著手臂,淚水已經幹了,只留下眼角的淚痕。呼吸漸漸變得平穩,看樣子已經睡熟了。

陸盛國伸出一隻手,想把她垂落的劉海放到耳後。

卻擔心把她弄醒,手又停在半空中,想了想,披了一件外套到她身上。

突然,他的目光被岑夏脖子上的痕跡吸引。

充滿柔情的眼睛裡一下子含著無限的冰冷,他太熟悉這些傷痕了。

很明顯是用手掐的,而且能看出來用了很大的力氣。

他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冷酷的氛圍,手指緊握成拳,手臂上的肌肉因憤怒而緊繃,彷彿隨時準備爆發。

難怪哭的這麼傷心,居然被欺負的這麼慘。

陸盛國面色陰沉,轉身就想往外走,他一定要去狠狠的揍那個男人一頓。

腳還沒踏出去,就聽到岑夏傳來一聲咳嗽聲。

他連忙走回去緊張的看著她。

岑夏緩緩睜開眼睛,整個人有種莫名的疲憊感。

看到站在面前一臉緊張的陸盛國,她嚇了一跳。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一開口,她的聲音沙啞無比。

一時間,兩個人都有些頓住了。

岑夏沒想到自己的聲音會變得這麼難聽,像唐老鴨一樣。

陸盛國的臉色則是更陰沉了,眉頭像積攢了一團化不開的烏雲。

他去一旁桌子上給岑夏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全程沒有說一句話。

他在等岑夏說,他希望她有什麼事都能告訴他,相信他,依賴他。

岑夏接過杯子,一飲而盡,感覺喉嚨好多了,才試探著繼續開口。

“你已經上完班了嗎?”聲音還是很沙啞,不過好很多了。

陸盛國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還是盯著她。

岑夏被盯的有些發毛,餘光瞥進鏡子裡自己脖子上的紅痕,有些恍然大悟。

他肯定看到了。

所以他是在等自己解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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