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這就是我妻子
陸盛國的眉頭緊鎖,臉上冰冷的彷彿一座冰山。
他動作輕柔的抱起岑夏,走到男人面前。
毫不留情的踩在他的手背上。
陸盛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眼裡不帶一絲溫度。
聲音也變得冷漠而刺骨,每個字都像是冰塊一樣砸在男人心上。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陸盛國腳下忍不住用力,男人的慘叫聲立馬響起。
“是…是一個老嬸子帶我來的!”男人被陸盛國的氣場嚇到,直接把柴春桃賣了出來。
聽到男人的回答,陸盛國危險的眯了眯雙眸,眼裡是藏不住的冰冷
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凍結。
他再次冷冷的開口:“姓名。”
“洪…洪老三。”洪老三在外面混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氣場這麼強大的人。
壓抑不住內心的恐懼,幾乎沒有猶豫的回答。
陸盛國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怒氣,太陽穴冒起隱忍的青筋。
腳下狠狠的踢了洪老三一腳才算勉強壓制住怒火。
看向從進門就愣愣的站在一旁的時橙:“帶走!”
時橙幾乎沒見過這麼失控的陸盛國,壓根不敢反駁,下意識應了一聲。
看著陸盛國還是緊緊抱住上次在家屬院門口碰見的女人不鬆手,時橙心裡有點疑惑。
這小子不是結婚了嗎?
現在這樣抱著一個姑娘是幹嘛呢?
時橙一隻手握拳,放在嘴前輕咳一聲。
對陸盛國說:“我說…盛國啊,你都結婚了,還這樣抱著人家小姑娘不太好吧。”
不動聲色地看了陸盛國一眼(눈_눈)。
時橙上前伸出手臂:“要不我來?”
陸盛國冷冷的看回去,說:“這就是我妻子。”
時橙聽完整個人跟被雷劈一樣,站在原地。
不敢置信的一會兒看看陸盛國,一會兒看看岑夏。
他人都麻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感興趣的女人。
結果還是自己兄弟的媳婦!
陸盛國沒管時橙像調色盤一樣的臉,默默抱著岑夏朝房間裡一個方向走去。
他撿起地上的軍刀,刀刃上還帶著黑紅色的血跡。
他掏出手帕仔細擦拭著那把刀,很快又重新泛起銀色的光芒。
對著那把刀看了好一會,陸盛國才把它放進手帕裡包好,塞進兜裡。
自顧自走在前面離開了這個房間。
等時橙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時,已經沒了陸盛國的身影。
他連忙把地上被陸盛國踹的還沒爬起來的男人用剛找到繩子給綁了起來。
帶著男人直接往部隊走去。
陸盛國抱著岑夏到了軍區醫院。
醫生剛看到岑夏時,嚇了一跳。
立馬招呼陸盛國把岑夏放在病床上,仔細的檢查著。
陸盛國看著女人沒有生氣的樣子,心裡像是被無數根針扎一樣,刺的生疼。
同時還有點後怕。
要不是他和時橙剛好經過那裡,他都不敢想象後面會發生什麼。
當時他正在和時橙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了自己的名字。
他的心臟一下子揪了起來,他聽出來那是岑夏的聲音。
聲音裡帶著滿滿的無助和絕望,聽的陸盛國心都要碎了。
太陽穴突突的跳,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裡不斷蔓延。
他連忙帶著時橙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過去。
幾乎沒有思考,一腳踹開了門。
門內的場景讓陸盛國一生難忘。
想到這,他有些疲憊的閉了閉眼睛。
這時,岑夏藏在衣服下的肌膚因為做檢查逐漸顯露出來。
上面是許多大大小小,青紫的痕跡。
陸盛國眼裡有掩飾不住的殺意。
起身就準備往部隊走去。
剛走出門,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轉身又回到病房。
他已經連續兩次沒有保護好她了,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讓她一個人在這。
醫生已經給岑夏檢查完了,頭部有些輕微腦震盪,身上除了額頭上的傷就是一些被摔在地上產生的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
所幸沒有傷到骨頭,手臂上也沒有傷口,那些血跡應該是洪老三的。
醫生給岑夏開了一些內服外塗的藥,叮囑陸盛國一些注意事項就離開了病房。
醫生臨走時還說了一句:“病人身體比較虛弱,以前應該是有些營養不良。陸團長,你不能把心思全放在部隊呀,家屬該照顧的還是要照顧,該關心的還是要多關心。”
他看著小姑娘這一身的傷實在是心疼,還有那脖子上的掐痕。
雖然他相信不是陸盛國做的,但是這也說明他沒有好好關心自己的妻子。
不然就以他團長的身份,怎麼可能保護不好她。
陸盛國聽完醫生的話,全都默默的記在心上,真誠的道了一聲謝。
然後又坐回去,耐心等待著岑夏醒來。
這一等就是一個下午,岑夏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她緩緩掀開眼皮,看見的就是陸盛國緊張的臉。
所以她沒有看錯,陸盛國真的去救她了。
心裡一下子盛滿委屈和害怕,眼淚從眼角滑過面板,掉進枕頭裡。
陸盛國看她看向自己,無聲的哭泣,眼裡閃著破碎的光。
心臟又開始疼。
伸出一隻手,溫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
岑夏掙扎著想坐起來。
陸盛國連忙扶著她,把枕頭塞到她腰後。
岑夏委屈的看著陸盛國,聲音還有些顫抖:“陸盛國,我好害怕。”
陸盛國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被撕裂成兩半。
張開雙手輕柔地把她摟進懷裡。
大掌一下一下的輕拍她的背,聲音很輕:“別怕,有我在,別怕。”
岑夏感受到安慰,一下子破防。
回抱住陸盛國,嘴裡一下一下的唸叨著:“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他拽我頭髮,我好疼!”
“他把我摔在地上,我渾身都好疼!”
“他還想摸我,真的好惡心!”
“我以為我的清白要沒了,我都準備好死在那了。”
“嗚嗚嗚嗚嗚,你怎麼不早點來,陸盛國,你怎麼不早點來!”
聽著岑夏的控訴,陸盛國感覺自己的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握住。
每一次擠壓都是對她疼痛的共鳴。
夜晚的寂靜被他的心疼打破,那份沉重的感覺在黑暗中愈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