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低沉又柔和,帶著無盡的悔意:“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感覺到懷裡的人還在不住的顫抖,他收緊手臂,把岑夏摟的更緊。

岑夏在陸盛國的安撫下逐漸恢復平靜。

揚起小臉,還有些抽噎的看著陸盛國。

陸盛國胸前的衣服已經溼了一大片。

對上岑夏欲言又止的目光,他伸手輕輕用大拇指摩挲著她的臉。

聲音溫柔繾綣的問:“想說什麼?”

岑夏拿過他的一隻手,放在自己雙手間。

低下頭,悶悶的聲音傳來:“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在那呀?”

陸盛國摸了摸她的頭,任由她玩著自己的另一隻手。

“要問也不是現在問,你先好好休息。”

岑夏準備現在就告訴他整個過程,抬起頭看著陸盛國。

“是杜舒……”

剛說了幾個字,像是突然想起什麼。

一把抓住陸盛國的衣襬,表情有些慌張:“杜舒蘭!杜舒蘭還在公廁呢!”

說完準備掀開被子下床。

她不會還在廁所裡等自己吧,看她那虛弱的樣子,應該沒辦法一個人出去吧。

陸盛國一把抓住她已經掀開被子的手,塞回被子裡,又掖了掖被子。

“別急,別急,她現在在柴春桃家。”

他憑著洪老三描述的樣子,找到柴春桃家時,就看到杜舒蘭坐在她家院子裡。

很是虛弱的趴在桌子上。

他當時並沒有注意杜舒蘭,只當是她們女人間的串門。

現在想來,或許不是串門這麼簡單。

岑夏聽到陸盛國的話,眼睛驚訝的瞪大。

她怎麼在柴春桃家?

後知後覺的覺得不對勁,岑夏問:“你怎麼知道她在柴春桃家?”

陸盛國沒準備瞞她,一五一十的說:“抓你的那個人叫洪老三,他不是家屬院的,他說是家屬院的一個老嬸子帶他進來的,叫他來也是為了害你。他不知道那個老嬸子的名字,但他描述出來的樣子很像柴春桃。我們就去柴春桃家問情況,進去就看見杜舒蘭趴在她家桌子上。”

岑夏聽完陸盛國的話,一下子明白過來。

杜舒蘭跟柴春桃肯定是一夥的。

那她來月經的事說不定也是假的!

怒氣一下子衝進岑夏的腦子,她緊緊攥起拳頭。

沒想到她居然用這種理由來騙自己!

可是她看起來確實很虛弱,冷汗直流,看著也不像是裝的。

岑夏一時間有些迷茫。

陸盛國感受到她情緒的變化,伸出一隻手輕柔的撫開她攥起的拳頭,避免她情緒激動弄傷自己。

指頭靈活的伸進去,和她十指交握。

岑夏把一切都告訴他,她覺得陸盛國肯定能想清楚這一切。

陸盛國聽她說完,眉頭緊皺。

杜舒蘭不能再留在家屬院了。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說:“想不通就別想了,這事交給我,我去處理,你先好好休息好不好?”

說完拿過一旁的保溫盒,把裡面的飯菜拿出來。

支起病床自帶的床上小桌子,把飯菜放在上面

剛剛岑夏情緒太激動,陸盛國就沒有拿出來。

所幸,還是溫的。

他把飯遞給岑夏,說:“你吃完飯,我去調查,調查清楚了立馬告訴你。”

岑夏接過飯,聞到飯菜的香味,一下子感覺有些餓了。

扒著飯就吃起來。

她一邊吃一邊有些口齒不清的問:“陸盛國,你覺得杜舒蘭這麼虛弱除了裝的,還有什麼可能呢?”

陸盛國接了一杯溫水,放在桌子上。

他說:“可能是吃了別的東西。”

岑夏有些驚愕的抬頭看著他

他的眼神銳利,彷彿能看透一切:“比如吃了壞掉的東西,比如吃了一些不該吃的藥。”

吃藥偽裝這種低階的手段,對他來說再熟悉不過。

斂去眸子中的冷意,換上一片柔情,低頭對上岑夏的目光。

他抬手安撫性的摸了摸她的頭,說:“想跟我一起去調查嘛?”

他現在還心有餘悸,覺得還是把她帶在自己身邊比較安全。

岑夏有些驚喜,她還沒看過陸盛國工作的樣子呢。

心裡一下子期待起來,重重點了點頭:“想!”

看著女人又生動起來的樣子,陸盛國唇畔含著輕淺的笑。

捏了捏她垂下來的手:“那先吃飯吧,你吃完休息好了我們再去。”

岑夏激動的吃飯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很快就撂下筷子,說:“我吃完了,我們走吧!”

陸盛國有些無奈地看了看碗裡還剩一點的菜,說:“還沒吃完呢。”

順著他的目光,岑夏也看到碗裡的菜,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重新抓起筷子,夾起菜往嘴裡送。

很快把菜也吃完了,岑夏有些撐的摸了摸肚子:“吃完啦!”

閃著微光的眼神寫滿了迫不及待。

陸盛國把空碗收起來,把桌子放好,說:“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們再去。”

岑夏扭頭看著外面的天,確實已經完全黑了。

掰著陸盛國的帶手錶的手腕,看了看上面的時間。

已經八點半了。

岑夏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麼晚了。

說完想起什麼似的,問:“為什麼這裡有電燈,我們家裡卻只有油燈呀?”

就是這電燈讓她一時之間沒有發現天已經黑了。

對上她好奇的目光,陸盛國沒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

手感不錯,就是肉再多一點就更好了。

他笑的很溫柔,說:“我們那個房子是結婚才申請的,用電審批已經報上去了,明天回家就有電燈了。”

家屬院裡空著的房子都會斷電,避免有人隨意的亂用電。

有人住了再申請,審批用電。

這個年代還沒有完全通電,電也是比較稀罕的東西。

岑夏還是有些疑惑:“才申請的?那之前你住哪裡呀?”

陸盛國還是溫柔的看著她,說:“之前住在部隊宿舍,經常要出去執行任務,也懶得去申請。”

岑夏瞭然的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眼見天色越來越黑,陸盛國把岑夏扶進被窩:“躺下先睡會,明天天亮了我帶你一起出去。”

岑夏已經躺了好久,不想再躺了。

注意到陸盛國有些疲憊的神情,說:“要不你來躺會吧。”

陸盛國微愣,點點頭,站起身把燈給關掉。

病房一下子陷入一片黑暗,正在起身準備下床的岑夏一下子停住動作。

疑惑的喊了一句:“陸盛國?”

好好的關燈幹嘛。

突然,一個男人從後面躺在床上,伸手環住岑夏的腰,往自己懷裡拖。

岑夏驚的叫了一聲,感受到熟悉的味道,她提著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

有些惱羞成怒的問:“陸盛國,你幹嘛?”

男人低沉微啞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不是你叫我上床躺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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