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岑夏絲毫沒有察覺到她內心的暗流湧動。

一心只想趕緊到家裡。

她的直覺告訴她,杜舒蘭心裡肯定有鬼,只要到家了就安全了。

走了一半的路程,杜舒蘭在後面都很安靜,岑夏心裡悄悄舒了一口氣。

氣剛舒完,杜舒蘭就“哎喲”一聲,伴隨著裝衣服的袋子掉在地上的聲音。

岑夏心裡一下子戒備起來,一臉嚴肅的轉過頭。

只見杜舒蘭一臉痛苦的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臉色蒼白,一會功夫,額頭沁出的汗水就把碎髮都打溼了。

岑夏卻還是站在原地,不敢伸手扶她。

她不確定杜舒蘭是不是裝的。

杜舒蘭看岑夏站在原地沒有動,有些憤恨,主動的朝岑夏伸出手:“小夏,我來那個…月事了,肚子好痛……你能幫我送到公共廁所那嘛?”

公共廁所離他們不遠,往右前方走兩百米就到了。

但岑夏還是沒敢動,這裡只有她們兩個人。

她害怕杜舒蘭是裝的,把她騙到廁所裡對她下手。

可是杜舒蘭看起來確實很虛弱,聲音都像是餓了一個星期那樣,氣若游絲。

杜舒蘭伸出的手遲遲沒有得到回應,有些急了:“小夏!”

聲音還是很虛弱,像是在撐著最後一絲力氣說話:“我沒有騙你,真的,我真的來月事了。”

岑夏銳利的目光凝視著她,像是能洞察到她的想法一樣。

最終,岑夏捏了捏褲兜裡的軍刀,像是下了某種決定。

走上前去拉起杜舒蘭,把她一隻胳膊放在自己肩上,帶著往家的方向走去。

還說:“公共廁所不安全,我帶你到我家去。”

不管是真的假的,家裡總是安全的。

杜舒蘭沒有力氣阻止岑夏,只能任由岑夏帶著自己走。

眼看就要離公共廁所越來越遠,心裡又慌又急。

眼淚都逼了出來:“快停下。”

她淚汪汪的看著岑夏說:“萬一這路上遇見人怎麼辦?我不想我這副狼狽的樣子被別人看見,你就讓我去公廁裡隨便處理一下再走可以嘛?我現在真的很難受。”

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確實很狼狽。

岑夏一時間有些為難,眉頭緊皺,認真的盯著杜舒蘭。

她這副樣子確實不像是裝的,看著真的很慘烈。

如果要是別的理由,岑夏也不會這麼糾結了。

可偏偏是來了月經。

岑夏思考了很久,最終咬咬牙,帶著杜舒蘭掉頭,往公廁方向去了。

她一隻手扶著杜舒蘭,另一隻手保持握著軍刀的姿勢。

杜舒蘭這麼虛弱,她自然是不怕的,可是她擔心廁所裡還有別的人。

見岑夏沒有再往前走,杜舒蘭也安靜的靠在岑夏身上。

剛剛已經耗費了她大半的力氣,現在她虛弱的幾乎說不出話。

走到廁所門口,岑夏謹慎的往裡面探了探頭,細細打量裡面的情況。

這是一個旱廁,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臭味。

裡面分成了面對面的兩排隔間,每排大概有三四個位置。

每個位置之間只砌了一堵牆,沒有門。

岑夏伸長脖子努力朝裡面看,沒有發現有別人在裡面的樣子。

她扶著杜舒蘭小心翼翼的走向離他們最近的一個隔間。

伸出一隻胳膊,方便杜舒蘭靠在上面蹲下去。

看著她蹲下,虛弱的喘著氣。

岑夏轉身背對她,說:“弄好跟我說。”

說完想起什麼似的,從兜裡掏出幾張紙遞了過去。

這是岑夏上輩子經過幾次上廁所沒紙和吃完飯沒紙後養成的習慣。

不管去哪,必須要帶點紙在包裡。

杜舒蘭接過紙,沒有說話。

柴春桃給她的藥也太強了,她剛剛吃完到現在,冷汗就沒停過,整個人跟虛脫了一樣。

岑夏躡手躡腳的去檢視其他隔間的情況,她得確認一下這裡面到底安不安全。

確認裡面都沒有人,岑夏心裡才舒了一口氣。

剛剛太緊張了,汗水把背上的體恤都打溼了一大片。

但她還是沒放下防備心,只是暫時相信杜舒蘭是真的生理期了。

“小夏。”杜舒蘭無力的聲音響起:“你可以去家屬院門口的超市裡給我買一個月經帶嘛?”

這個年代其實有衛生巾了,只是用的人不多。

至少家屬院裡的女人用的都是月經帶。

岑夏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即答應。

杜舒蘭又說:“拜託你,我現在真的很需要。”

豆大的汗珠從她額前流下來。

岑夏皺著眉,最終還是點點頭。

她實在是沒有辦法看著一個女生因為月經的問題被困在廁所裡。

叮囑了杜舒蘭一句,岑夏轉身快步離開。

從這裡到家屬院大概要走十分鐘,岑夏的手緊緊捏著揣在兜裡的軍刀。

想著杜舒蘭痛苦的樣子,岑夏走的很快。

一路上都儘量遠離路邊的小巷子,並和遇到的每個男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生怕他們其中的某個人就是來害她的。

又一次遇到迎面走來的男人時,岑夏下意識遠離他。

可是那個男人卻向她逼近。

岑夏心裡感覺不妙,轉身準備朝他相反方向跑去。

突然,她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拉力。

那個男人的手緊緊地拽住了她的胳膊,捂住她的嘴,將她往旁邊的一間屋子裡拉去。

岑夏驚恐的掙扎,嘴裡不斷的發出嗚嗚的聲音。

她的心臟狂跳,腦海一片混亂。

劇烈掙扎中,無意識摸到一個熟悉的東西。

是那把軍刀。

陸盛國教她的,練習了無數次的動作在此刻發揮了作用。

她迅速地揮舞著軍刀,熟稔的出鞘,刺向男人。

刀刃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閃電般的弧線,發出刺耳的呼嘯聲。

剎那間,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

男人的手臂被鋒利的刀刃劃出很長的一道血痕。

他低聲暗罵一句:“艹”。

手下的力氣不斷收緊,指甲幾乎要嵌進岑夏手臂的肉裡。

雙手忍著痛,一下子發力把岑夏拽進屋子並從裡面落上鎖。

門關上之後,他狠狠的把岑夏摔在地上。

目光陰厲狠毒的盯著她,一步步朝她逼近。

居然敢用刀傷他,他今天非得好好教訓這女人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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