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有些無語,現在好了,輪到她來當綠茶了。

她輕咳一聲,左手狠狠掐著自已右手的的虎口。

掐了半天都沒覺得痛,她有些疑惑,低頭一看才發現她掐在陸盛國的手上。

他還握著她的手腕沒放呢。

抬起頭對上陸盛國幽怨的眼神,她縮了縮脖子,心虛的笑了一下。

這下子,眼淚是徹底憋不出來了。

她索性放棄憋眼淚這條路,直接裝可憐。

她微微擰眉,眉宇間的痛苦盡顯,流露出幾分悽哀孤冷,垂眸看著地上,緩緩開口,像是在敘述一件傷心至極的事。

“是啊,狗不嫌家貧,兒不嫌母醜。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又怎麼會斷絕關係呢?我也想要一個來自母親的關懷,我也想跟普通的小孩一樣,有父母的照顧,而不是被自已的母親當成賺錢、幹活的工具……”

後面,她給大家講述了一個小女孩在重男輕女的母親的壓迫下長大,長大了還要被賣給老男人給弟弟賺彩禮的悽慘故事。

她講的聲情並茂,代入自已即將拿剛領生活費還沒開始用就穿書的痛,成功的掉下兩滴淚。

這期間,冉麗一直試圖阻止她,無奈被餘詩和陸瀅給抓住,陸瀅還緊緊的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說一句話。

岑夏講完,全場寂靜,有感性的大媽還悄悄抹了一把眼淚。

她滿意的看著這副場景,扯了扯陸盛國的手,得意洋洋的看著他,眼神明晃晃寫著:看,朕用三寸不爛之舌打下來的江山!

陸盛國:……

聽她講完,他還替她難過來著。

白難過了。

她扭頭看著弘小谷,“弘小谷,你既然叫我姐姐,我相信你是把我當朋友的對吧?但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說的那叫一個悽悽切切,催人淚下,“你把她帶來,不就是想給我添堵嗎?我知道你喜歡盛國,但你用這種方式來刺痛我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而且我和盛國兩情相悅,我們已經結婚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剛剛抹淚的大媽也嘆了一口氣,“孽緣啊,小谷,你現在這樣不是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嗎?”

之前幫弘小谷說過話的人心裡充滿了愧疚,聽到大媽這樣說,像是找到了發洩口,一股腦的把矛頭對準她。

“小谷,你這孩子現在怎麼這樣了呢?雖然你和小陸從小一起讀書,但你也不能插足人家夫妻倆的矛盾呀。”

“對呀,今天早上你帶著你爸他們我還以為小陸家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害的我們過來就聲討那丫頭,你說說你,這不是誤導人嗎。”

“小谷,你說話是得注意點,今天那丫頭打你也不全是她的錯,這情商啊,還是要練一下,高點總比低點好。”

……

弘小谷面對這麼多人的指責,小臉頓時煞白,她又把目光投向陸盛國,“陸哥哥,你瞭解我的,我沒有這個意思……”

弘小谷的爸爸從餘詩手裡奪過冉麗,拉著她站到眾人面前,“你是她親媽,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然後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說,畢竟岑夏頂多算是誇張,但是沒有說謊。

岑夏見她這個樣子,連忙上前,拉起她一隻手,眼裡還閃著剛剛擠出來的淚花,“冉麗,我們雖然做不成母子,但我們至少還是朋友,謝謝你今天安排了這一切,你當初跟我說打的重一點,我都記住了的。”

話確實是說過,不過是冉麗打原主的時候說的。

對不住了,原主,雖然直呼你母親名字有點大逆不道,但總比我叫她姐妹好吧。

在旁人眼裡,這儼然就是一副母親看不下去外人欺負自已女兒,設計報復回去的母慈子孝的場景。

眾人對冉麗的怒氣又小了幾分。

冉麗現在屬於是被夾在中間,否認岑夏的話會引起眾怒,承認她的話會引起弘小谷一家的怒火。

她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弘小谷的爸爸見這個場景,心裡已經認為冉麗在耍他們。

他控制不住上前打了她一巴掌,嘴裡還一直罵她白眼狼。

岑夏見狀,連忙出聲阻攔,人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語氣抑揚頓挫,弄得有點像演話劇。

陸盛國在旁邊沒憋住笑了一聲。

岑夏有些尷尬,是她幸災樂禍的太明顯了嗎?

半握拳輕咳一聲,正色道,“那啥,弘叔,人是你們帶來的,就由你們帶走吧。”

說著又面向吃瓜的眾人,欠了欠腰,“我們家今天還有家事要處理,就不留各位街坊鄰居吃飯了,後天是我和盛國的婚禮,到時候歡迎各位來玩。”

眾人本來就因為之前悄悄罵過她心存愧疚,現在聽見她這麼說,幾乎沒有猶豫就應聲道好,紛紛承諾到時候一定來捧場,然後就走了出去。

岑夏看著這麼多人,心裡有些後悔剛剛說的話。

不會真的全都要來吧?

這麼多人,院子裡能坐下嗎?到時候不會又有人在婚禮上吵起來吧!

說好的簡辦呢?

嗚嗚嗚嗚,好像自已給自已挖坑了。

強撐著笑送走各位,回頭看見弘小谷和他爸還有冉麗還在。

不過馬秋芸倒是不在,可能是怕岑夏揭她老底,躲家裡了。

她懶懶的走到弘小谷面前,挑釁的衝她挑眉,“小谷妹妹,跟我鬥,去重新投胎幾輪再來吧。”

她說話的聲音壓的極低,僅有她們兩人能聽到。

弘小谷捏緊拳頭,但又礙於陸盛國還在這,她硬生生忍住想揍岑夏的衝動。

弘小谷的爸爸拉著冉麗,“小谷,回家。”

他收拾不了岑夏,收拾這個鄉下來的婦人還不簡單?

她們既然斷了關係,那他怎麼對她也就和岑夏沒有關係。

弘小谷不甘心,但又沒有辦法,她咬著唇瓣,倔強的看著陸盛國,眼中水光瀲灩。

陸盛國抿著唇,突然一個俯身,吻上岑夏的唇,很快又分開。

他摟著岑夏的腰,“這樣可以死心了嗎?”

弘小谷終於破防,眼淚瞬間落下。

這次,可是貨真價實的眼淚。

她撞開冉麗,哭著跑了出去。

岑夏仰頭看著陸盛國的下巴,有些懵。

這男人……也太會捅刀子了吧,直接捅人家心窩子。

弘小谷的爸爸嘆口氣,拽著冉麗轉身想追上弘小谷。

腳還沒踏出去,就被人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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