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被打了一下,頓時不敢吱聲了。

張洋也被嚇了一跳,想上前阻止,但看到岑夏那一副悍匪的樣子,只敢站在原地敷衍的勸阻。

岑夏斜睨了他一眼,他又悻悻地閉上了嘴。

“你這樣磨磨唧唧的調解要弄到什麼時候?”

岑夏放下凳子,坐下,全身細胞都寫著不滿。

張洋有點汗流浹背,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就是一個小姑娘,但他卻不敢反駁她,只能弱弱的解釋道:“這是我們的流程……”

岑夏翹起二郎腿,終於正眼看他,但目光兇狠,顯得有些不耐煩。

餘光瞟到兩位老師臉上的痕跡,她往旁邊挪了挪,拍拍旁邊的空位,“王老師,李老師,來坐。”

兩位老師有點受寵若驚,連忙擺手搖頭。

岑夏在心裡嘆口氣,她有這麼嚇人嗎?

站起來走過去拉著他們強制性坐在凳子上,還一邊關切的輕聲道:“很痛吧?沒事,看我替你們報仇。”

兩位老師哪見過這種架勢呀!平時遇到的家長都是兇巴巴的,說一句他們孩子跟要命似的,岑夏還是第一個問她們痛不痛的。

她們現在看岑夏的眼睛裡都閃著星星。

“你說錢是我家小星偷的,你有什麼證據嗎?”岑夏轉過身冷冷的看著貴婦。

貴婦有點犯怵,不敢直視她,但嘴上依舊倔強,“這還需要什麼證據嗎?一個小女孩哪來那麼多錢買娃娃?”

岑夏微微嘴角微揚,說出的話跟帶刀子似的:“買娃娃需要很多錢嗎?我看你這樣子還以為你不缺錢呢,原來只是馬屎表面光啊!”

邊說邊擺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

貴婦氣急,她居然敢說自已沒錢!

“我當然不缺錢了,我老公可是銀行行長的兒子。”

岑夏默默翻了個白眼,原來是個富二代呀!

“你不缺錢,那你怎麼不多給你兒子一點零花錢呢?”

貴婦感到很莫名其妙:“我幹嘛要多給一點?”

“我看他這樣就知道他肯定花錢大手大腳的,要是你多給他一點零花錢,他就不至於沒錢用,也就不會空口白牙的胡亂誣陷別人把他錢偷了。”岑夏完全發揮出了她詭辯的能力。

貴婦:……

好久沒見過嘴這麼刁的人,但偏偏她還說不出話來反駁。

岑夏在心裡默默吐槽,弱雞,對付你們手拿把掐。

她蹲在付凱面前,溫柔的輕聲說:“你是付凱小朋友嗎?你是不是零花錢不夠用?現在阿姨在幫你爭取更多的零花錢,跟阿姨說實話,你的錢是不是都被你用光了?”

付凱有些怯懦的往後瑟縮了一下,他剛剛可親眼看到了岑夏是怎麼打他爸媽的,老兇了,他現在還有點怕她。

岑夏察覺到他的退縮,有些後悔剛剛沒有把他也抱到教室裡面,現在該怎麼跟他解釋其實她平時還是很溫柔的呢?

她輕嘆一口氣,抬起手準備摸一下他圓圓的腦袋。

手剛抬起來,就被猛地踹了一腳。

這個變故來的太突然,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住了。

包括岑夏,在原地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她忽略掉手背上傳來的鑽心的疼痛,抬頭直視剛剛踢她的老男人,目光無情的看著他,冒著寒意,像大潤發殺了八年魚的刀一樣冰冷。

另一隻手還順便捂住了付凱的眼睛。

她可不想這小屁孩對她的印象越來越壞。

老男人見她看過了,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他方才完全只是下意識的動作,畢竟他老來得子,對這個兒子十分寵愛。

剛剛看到岑夏抬手,以為她要打人,動作比腦子快,還沒反應過來腳就踢了上去。

現在理智回籠,才感到害怕。

岑夏把付凱往後轉了一百八十度,讓他背對著他們。

“看來是我打的太輕了。”她冷冷丟下一句話就準備去拿板凳。

老男人連忙上前阻止她,“錯了錯了,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邊說邊著急地去拉她的胳膊。

就在他手要碰到她胳膊的時候,手指頭突然被一隻大掌扣住,輕輕往後一扳。

“啊!!!”

老男人立馬痛的慘叫一聲,身體不由自主的側著,試圖減輕他的疼痛。

岑夏聽見聲音,下意識回頭,看到面前意料之外的男人愣了好幾秒,有些不敢相信。

“阿盛!!!”

岑夏小跑過去一把摟住陸盛國的腰。

陸盛國臉色稍稍好了一些,但依舊冷硬。

他鬆開老男人的手,溫柔的回抱了岑夏一下。

老男人恢復自由,往後退了好幾步,還一邊吃痛的揉捏著他的手。

貴婦看他的樣子,拉過他的手,心疼的為他輕輕按摩著。

陸盛國反應過來這裡還有其他人,耳尖染上一絲薄紅,尷尬的輕咳一下,鬆開環住岑夏的腰的手。

他眉眼柔和的低頭注視著面前的女人。

敏銳的捕捉到她臉頰上的緋紅,他的眼神倏然嚴肅起來。

手指輕輕摩挲著她臉頰,“怎麼回事?”他的聲音很輕,像是生怕嚇到她一般。

其實岑夏已經不疼了,但是經他這麼一提,她又感覺委屈起來。

手背上剛剛被踢過的地方又痛了起來,她鼻子一酸,淚水頓時在眼眶中打轉,嘴巴也癟起來,“那個老男人打的,好痛,他剛剛還踢我的手背,你看。”說著把手伸到他面前。

陸盛國心疼的擰起眉頭,大掌輕輕握住她的手,上面的紅痕還很新鮮,明晃晃的暴露在他面前。

他輕輕的吹著她的手背,又溫柔的摩挲,試圖透過這種方式讓她好受一些。

但岑夏卻覺得更痛了,原本只是在打轉的淚水從眼眶中大顆大顆地滾了出來,“嗚嗚嗚嗚,阿盛,他們趁你不在欺負我,還欺負小星。”

老男人和貴婦:……

剛剛拿板凳打人的明明就是她好嗎?他們頂多是剛開始生氣打了她兩下而已。

一旁的張洋看著眼前的一幕歎為觀止,他都要懷疑岑夏是不是有雙重人格了,剛剛打人那彪悍的樣子和現在小鳥依人的樣子完全就是兩個人。

只有陸盛國感覺她的眼淚都滴進他的心裡,灼燙的他幾乎要窒息。

他抬手輕輕拭去她的淚珠,眼裡的心疼幾乎要溢位來。

剛剛有多心疼,現在就有多憤怒。

他猛的一下抬腳踢在老男人手背上,動作比老男人更快,更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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