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谷城區,還沒人敢在我面前打我的女人。”老男人大腹便便,像個黑社會大哥一樣說著話。

岑夏側著頭,抬手輕撫了一下剛剛被打的地方,微微一按,還有些痛。

好好好,沒完沒了了是吧!

岑夏彎腰抱起陸小星,轉身開門從門口走進教室。

走進去,小朋友都一臉懵逼的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兩人,裡面沒有老師,也不知道今天這些老師去哪了。

在教室裡的學生坐的都是長的木板凳,一個板凳可以坐兩個小朋友。

岑夏把陸小星放在地上,溫柔的拜託兩個小朋友把板凳借給她用一會兒。

那兩個小朋友壓根沒有異議,動作麻利的就站了起來,全程一句話也沒說,表現的非常乖。

畢竟剛剛他們都見識到了岑夏在外面吵架的厲害。

岑夏看他們這麼乖,心裡的怒氣消了一些,甜甜道了一聲謝,拿起板凳就走了出去。

出門的時候還不忘把門給關上。

老男人看到岑夏帶著陸小星進教室,還以為她害怕了,得意洋洋的摟著貴婦。

得意的表情剛擺在臉上,就看到岑夏又出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板凳。

他看著岑夏兇悍的表情,氣勢實在是過於壓迫,眼皮狠狠一跳,張嘴準備說什麼。

還沒說出來,板凳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嗷!!!”

一聲慘叫響徹雲霄。

岑夏回憶著上輩子偷吃鄰居家的雞被她媽發現追著打的場景,用力的揮著手裡的板凳。

每一下都儘量打在老男人的側腰或者屁股上。

這兩處肉多,不容易骨折,還打的痛。

老男人一邊躲,一邊想伺機抓住岑夏,但由於這板凳有些長,他伸直手也夠不到岑夏的衣角,在捱了好幾下後,他放棄了抓岑夏的念頭,只顧著躲。

岑夏掄圓了手裡的板凳,不管是貴婦還是老男人,只要有想靠近她的趨勢,她就狠狠打在他們身上。

連貴婦都捱了好幾下。

不是混黑社會的嗎?不是愛打人嗎?她今天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什麼才叫黑社會,什麼才叫打人!

不過也沒打多久,就有幾個人匆匆的腳步聲從走廊另一邊傳來。

岑夏眼尖的看見為首的又是一個男人,不過看氣質應該不是和那個老男人一夥的。

她停下手裡的動作,把板凳立起來放在地上,神色狠戾的瞧著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兩人。

老男人和貴婦渾身都被打得痛,一會兒揉腰,一會兒揉著屁股,也不敢再上前招惹岑夏。

剛剛那幾個人逐漸走近,看著眼前的一幕明顯有些愣住。

只有為首的男人除外,他上前厲聲呵斥著岑夏:“住手,學校不是給你撒潑的地方!”

岑夏抬眼仔細瞧著面前的男人,看著倒是一身正氣。

她微微抬頭,滿臉不屑:“你又是誰?”

張洋被噎了一下,隨後怒氣更甚道:“看著你年紀輕輕,怎麼這麼沒禮貌,還敢對老師動手,你是不是覺得有幾個錢就沒人能管你了?”

???

岑夏腦袋上冒出幾個大大的問號,這男的腦子有病吧?

站在張洋身後的兩位老師見張洋好像誤會了什麼,連忙走上前拉了拉他的胳膊,悄聲說:“張校長,你認錯了,不是這個,是另外一個。”說著還用手指了指貴婦。

張洋看著還在一臉痛苦的揉著腰的女人,有些錯愕。

是這個女人打了兩位老師?可是……

張洋看了看貴婦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淡淡的青紫痕跡,又看了看站在一旁若無其事的岑夏,感覺還是很難以置信。

他指著貴婦,聲音裡是濃濃的困惑:“王老師,你是說她打了你們?”

王老師點頭,“對,張校長。”

張洋轉身對著岑夏,突然有些心虛。

岑夏看著他臉上的小表情,鼻間輕哼一聲,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張洋:“我沒禮貌,你亂指責人就有禮貌了?”

王老師聽見岑夏的話大驚失色,小心翼翼的瞥了張洋一眼,走上前對岑夏說:“你是陸小星的家長吧?我是小星的班主任王老師,那位是小星的語文老師,李老師。”她指了指站在張洋旁邊的老師,“剛剛是我沒有說清楚,怪我,張校長是我和李老師叫來幫忙解決問題的。”

她的態度很謙和,讓岑夏怒氣緩了許多。

王老師和那個語文老師臉上都有一個紅掌印,岑夏不用問都知道是誰的傑作。

“既然是來解決問題的,那就說說怎麼解決吧。”

岑夏放下手裡的凳子,一屁股坐在上面。

張洋掩飾性的咳了兩聲,旋即向貴婦走去,對著她說:“這位家長,你為什麼要打我們的兩位老師。”

“辦事不得力就該打!”貴婦一臉不屑,“我兒子錢被偷了,她們不關心我兒子就算了,還去偏袒那個小偷。”

岑夏手重重拍了一下板凳,“說誰小偷呢?還沒被打夠是嗎?”

她拍的有些用力,手都給她震麻了,但她臉上的表情卻依舊淡定,看不出一絲波瀾。

張洋見他們又要吵起來,有些頭疼。

他指了指王老師:“王老師,你是班主任,你來說說。”

王老師說:“付凱同學說他丟了八十塊錢,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丟的,剛好陸小星同學這兩天帶了一個好看的娃娃來班裡玩,付凱媽媽就懷疑是陸小星偷的,當即要拿走她的娃娃,還要她去家裡拿一百塊錢來補償。我和李老師阻攔了一下,就被付凱媽媽打了一巴掌。”

岑夏聽完前因後果,剛剛平息一點的怒火又湧了上來,“這很明顯是她無理取鬧,譁眾取寵啊,直接報警說她汙衊誹謗把她抓起來不就好了嗎?還嘰嘰歪歪什麼呢?”

張洋不贊同的看了岑夏一眼,彷彿在看一個莽撞的孩子:“陸小星家長不要激動,我就是來調解的,如果調解不好,你還想報警我也不會再攔你。”

岑夏聞言又扭過頭去不看他。

哼,他最好能調解好,不然,她可不保證還會不會再發瘋。

站在貴婦旁邊的老男人揉著屁股,橫眉豎眼道:“還調解什麼?我老婆都說了是那個小姑娘偷的,難道你們到現在還要包庇那個小偷?”

岑夏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站起來拿著板凳打在老男人胳膊上,“再說一句小偷試試?說一句我打你一次,打到你不說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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