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這個院子裡實際上沒有人住,不然青苔這麼滑,肯定會有人清理。

青苔長在青石板上不易被察覺,說不定不是他們不清理,而是壓根沒發現。

再加上她記得書中有段劇情說杜舒蘭有個後媽,而她的親媽在她剛出生時就死了。

杜鵬海能這樣為杜舒蘭出頭,說明他很在意杜舒蘭。

所以,岑夏覺得他應該很愛杜舒蘭的親生母親。

而這間院子,應該就是她母親的院子。

她剛剛說那些話,只是為了讓杜鵬海認為自已能幫他調查愛妻死亡的真相,從而放過自已。

其實她並不知道所謂的什麼真相,畢竟書中沒有寫。

但是她裝模作樣一下還是可以的。

可是,岑夏萬萬沒想到,杜鵬海卻突然露出了瘋狂的笑容。

他撿起地上摔碎的碗的瓷片,尖端靠在岑夏脖子上。

聲音陰冷:“本來只是讓你喝藥毀個容,但既然你知道的那麼多,那我就直接殺了你吧!”

說著還把瓷片往肉裡擠壓,細密的血珠一下子滲了出來。

殷紅的鮮血一顆接一顆的滾出來,順著肌膚往下滑。

岑夏伸出手,死死的抵住他的胳膊。

這怎麼跟她想的不一樣啊!

他難道不好奇前妻是怎麼死的嗎?

突然,一個念頭從岑夏腦海閃過。

難道……他前妻的死他是知情且同意的?!

她像是被閃電劈到一般,渾身僵硬起來,絕望的閉著眼睛。

真的服了,這老頭居然喪心病狂到殺了自已的前妻!

她像是垂死掙扎般開口:“我可是軍嫂……受法律保護的!”

或許是岑夏的話喚回杜鵬海的理智,他停住動作,死死的盯著她。

把碎瓷片扔在地上,說:“岑小姐提醒我了,我確實不能殺你。”

岑夏聽到這話,提起的一顆心稍稍放下一些,可是杜鵬海接下來的話讓她後背發涼。

“可是洪老三總可以吧?”

他站起身,往後退了幾步,揮了揮手。

一個男人從一個角落獰笑著走出來。

正是洪老三。

杜鵬海一邊走一邊說:“洪老三姦殺婦女,等我杜某趕到為時已晚。岑小姐認為這樣合理嗎?”

岑夏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身體止不住的發抖。

洪老三不是在部隊嗎?

他怎麼會在這?

她說話的聲音帶著不敢置信:“怎麼可能?你不是被抓起來了嗎?”

洪老三喉頭髮出“咯咯咯”的笑聲:“被抓起來就不能逃出來嗎?你該不會以為杜老爺還只是一個普通的科長吧?”

從岑夏知道杜鵬海殺了自已的前妻後,她就知道他絕對不是小科長那麼簡單。

只是她沒想到,杜鵬海居然有辦法把洪老三撈出來。

洪老三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拿出一個小瓶子,把裡面的液體倒了幾滴在一個帕子上。

他舉著帕子,慢慢走近岑夏。

突然,一個人影閃過來想搶他的帕子。

洪老三抬起手,抓住了馮心快碰到帕子的手。

此時,後面出來兩個人拖著馮心坐到一把椅子上。

還用皮帶捆住她的手腳。

馮心一邊掙扎一邊吼罵,但換來的是更牢的桎梏。

杜鵬海按住馮心亂動的肩膀,說:“別動,跟我看完這場表演,就到你了。”

說完往馮心嘴上貼了一個黑色的膠帶,把她的咒罵全都堵在嘴裡。

洪老三已經走到岑夏面前,他蹲在地上看著滿眼驚恐的女人。

伸出手抓住她的下巴,把手帕往她鼻子上捂。

岑夏努力昂起頭,左右擺動著腦袋,抬起手用力一推,把手帕朝洪老三的方向推。

“呵呵。”洪老三主動把手帕湊到自已鼻間,輕輕吸了一下:“別怕,這種藥沒有副作用的,只會讓你的慾望更強大。”

他吸入的量很少,只會讓他感覺更渴望,但吸入的量多的話就不一樣了。

他把岑夏摁倒在地上,雙腿壓住岑夏的手臂,一隻手掰著她的頭,另一隻手又把手帕朝她口鼻捂去。

岑夏掙脫不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手帕越來越近,最後捂住自已的口鼻。

她死死的屏住呼吸,可是洪老三一直沒有拿開的跡象。

洪老三一邊捂一邊說:“等藥效發作,你就會主動往我身上湊,跟個小蕩\/婦一樣。”

他捂了很久。

大概三四分鐘後,發現岑夏掙扎的力氣變小,而且眼神開始迷離起來,才放開手帕。

岑夏感覺自已渾身發熱,腦袋發虛,眼前的所有東西都像是隔了一層霧,耳朵也像是塞了耳塞一樣,整個世界都朦朧起來。

她感受到一雙手在她臉上亂摸,然後移到身上。

衣服上的扣子一顆一顆被解開,露出裡面的肚兜和胸衣。

岑夏看不清他的臉,但她知道是洪老三。

她想反抗,可是渾身沒有力氣,像是肌無力般動一下手指頭都難。

心裡一陣噁心,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任由淚水從眼角滑落。

坐在椅子上的馮心偏過頭,雙眼緊閉,不斷髮出“嗚嗚”聲。

就在這時,一直緊閉著的門口傳來敲門聲,一個聲音從外面響起:“杜老爺,池先生來了。”

杜鵬海面色瞬間凝固。

池穆?

他來幹什麼?

從商的人沒有不知道池穆的,整個西谷城區的歌舞廳都是他的,年紀輕輕卻身價過億。

杜鵬海新娶的妻子的爸爸開著城區最大的一家百貨商場,這些年過得也算風生水起,但是卻還是不敢惹這個脾氣陰晴不定的大少爺。

他揮了揮手,示意洪老三把人帶下去。

洪老三強壓住心裡的躁意,站起身拖著岑夏的頭髮往一個角落拖。

剛拖到一半,門“砰”的一聲被開啟。

洪老三的看著闖進來的人,停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繼續。

池穆站在門口,慵懶地掀起眼皮掃視著屋內的場景。

聲音漫不經心:“杜老爺這是在幹什麼呢?開個門這麼慢。”

看到地上面色潮紅,沒有生氣的女人,依舊面不改色:“看來我不小心壞了杜老爺的好事。”

杜鵬海立刻迎上去,說:“池少爺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們換個地方談吧,這裡太髒了。”

池穆掏了掏耳朵,直接越過杜鵬海,走到洪老三面前,說:“為什麼要換,我覺得這場戲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對你們家的生意有沒有影響。”

杜鵬海怎麼可能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咬了咬牙,面上卻堆著笑:“池少爺說笑了,家丁不懂事,還請池少爺給我個面子,當作什麼也沒看見。”

池穆連眼神都沒給他,散漫地說:“你的面子值幾個錢?”

說完頓了一下,意有所指。

“我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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